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9 ?. H3 K/ w1 U! D    十三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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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O. Q/ O# g# D* H- s3 {; d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; A6 @; ?4 g; M3 }5 u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1 {3 |4 q/ \: V7 Q9 ~8 x4 b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
! [! U$ f0 O/ ^. T: ?3 l) U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+ A2 I/ R! H+ R' N. k# C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; L) b, a9 i9 t, l1 g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/ l& q( a( s* Q" V7 z2 |* F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+ v- i5 B( F4 Y' p: \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
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: c( A! a6 m5 O% g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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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2 p* ?4 `( K% w/ F% [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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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+ n3 Y; Q& H+ [% t( t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
2 [: ^1 j$ \% ?9 J8 u( ?% G" z! X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) i& i- W% c4 l& U. J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
' `6 c! _! O& e6 J) S' ~' v( F) U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
! T6 m- Q' D2 H5 X* H6 u' b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% O& G! |# z9 U8 K7 X! G, P9 ]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( T3 @) N+ D, ^1 B: G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% S2 Z! l4 V' B5 O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) }2 W& K9 t5 O9 ?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西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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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U: T* ^' J+ J: b: Y4 b9 H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
% e! y6 R& G6 v8 y% v# `) r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6 |4 s7 @7 f" s. n) N: u4 `+ c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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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
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* ?" R1 O8 [% c- h/ m+ @+ s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
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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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{7 ^& e, J% M6 Z1 e) d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
$ m1 s+ l% [( ]7 y1 b: i1 M  V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
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  c( v$ u$ X" a7 \& X/ u  I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
; t' i& H+ i3 A; _+ f1 j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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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j4 B0 p& d9 A) K2 N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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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f" H6 G* L. s5 J+ X) p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
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3 B1 f. a+ K0 ~, z& @- ^1 r: u  q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0 Q1 N. Q1 j  M' J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$ @4 S1 C; W; f' T, z/ P" J% L# b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9 T( P+ u7 V( t. B8 g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% x3 T- d2 ?5 l$ n) P* Y# p; @* [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
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+ i4 L& @& B) p3 C  t# b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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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m+ \2 J5 m4 ]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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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
8 w+ k) `' x" Y) C) ^+ Y9 h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- y  x& f$ k8 t2 ?: j. v3 A4 s1 D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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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+ o; f. m% r& j) E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* D9 ~3 s0 t" g; v速之客。

  g* K# @" B4 g" B- D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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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G, [) A. ], {9 D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, \6 i* m+ u  Z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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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J3 @4 f$ v8 P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$ h3 ]) @" N8 K  G7 A* ~' ]2 |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' E/ ^+ d8 L, m' M, z4 ^  C. f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- e0 b9 `: K1 ^7 @) x% b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
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+ R+ B* C1 Q% K8 e9 A2 Z% a7 P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9 H, m6 w# O3 Y' q' I) v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& g" Q9 R+ j: v! ~! i9 ?7 M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
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2 i' a; k+ J  h. V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; t- t, [, H6 S8 o/ P5 f( T0 c* J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: V1 f4 A. l3 `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
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. T9 E( x; C# o% @! Z志哥哥！”

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; G2 n  U6 K" k+ j" k' S' F& O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: U+ b& r$ k" J& n8 O! c" m远远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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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Y0 R  B& R4 J2 I( p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/ B1 z3 f$ {& e2 q西啊！”
5 f) b6 E0 y' u) m$ K" S* P
, u7 Y+ J: `8 Z' _7 |2 h0 a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$ V* b+ G. B9 |* n# Z  b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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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) b! s3 ~& m" `1 x9 s& ?# u# z9 K3 I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
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) s( z! V0 G8 X, O6 Y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4 [5 M4 t% x* O7 E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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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
( Q( N! `- M% F; [& `$ _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+ T; I* w7 |. f/ Z0 J  v& u) q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
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
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, i8 {4 _* Y3 v$ X2 m8 h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& ?* d2 v+ ?5 \些絮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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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Q4 [4 `4 h9 f& f0 H3 h" ?& j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" F) X) t+ _: K) D5 j: \/ }9 U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3 |9 [6 C6 Z* I# m; h# P( V: g( a+ q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
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5 c' Q9 R7 a; E& I+ z9 Y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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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]9 X6 [% |4 Y+ Q# g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/ u/ q- ^" m8 M5 u$ u9 Y; x3 y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0 N9 S5 U9 K$ x2 q+ [7 M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3 w) ^) h; e, N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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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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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1 ]! }7 d2 G  A# E1 K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
' `8 y. g  Z; C2 p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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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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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9 T+ \% z% H* }- u$ a! u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
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
6 C9 D, i4 n4 t4 _3 R) a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
' _0 ^3 @. j% Z+ P0 G" b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9 S4 b1 j% v/ u# m( f3 _' f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" p( W4 g& A' E! ^5 ^    现在

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
% _6 b1 w( ]. t+ Z) P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9 e/ ~' k# [6 a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
9 K* a' K, o" u$ g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条斯理回道。

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) r2 S7 y* g. B# a& m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) t# u; v, @, i7 a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, K/ N, L: `  w2 K& c9 {2 Z  P+ j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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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Y7 W' s  I: e0 g# a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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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  Q" O8 F% S& M3 L" d  u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) I$ o$ k1 i9 Q$ k" Y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儿。

9 \3 @# F  l9 R0 m) `# ]2 Q( v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* ]4 g" z7 j& R9 r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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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% f  U7 o; s; T" x2 i8 c3 G' [! a4 f+ n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: M  o; g) }' @他到警局。

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5 r) u: U4 a' P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9 t' [# S5 u+ ^1 q" F刻睡了过去。

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' p- h6 g- w/ E3 w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- }( q" g# Y3 A  F3 ]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( J% {- X4 r9 E1 ?4 L坐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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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死人啊！”

: m$ f+ i# y2 ~5 x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( b) ?1 _: i. _7 P. d: J0 S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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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s6 H/ m& O- Q+ E7 q* n" \) j/ \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0 n7 x/ ^" A3 \% N  J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; x2 j, t. Y0 ]) U/ y" E. K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) U9 [% D6 m* O3 \: g/ k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. w' [" p/ {4 Q- B! w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
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) v" A1 W; t- d' E$ _5 \+ p救济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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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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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w) K0 L. O% h: Q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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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k) q- _; |* z2 \. l8 P' j- g+ Y& z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7 A9 J# v9 Z6 U9 j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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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]- [6 t9 P' N- B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
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
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+ B/ v3 O0 e9 ?妹么？”

. o9 H" O9 l; @, N. V0 Q7 e( K" i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
& b$ C1 u, [* R. Q/ U/ i3 h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, I" n! Z% K" `0 H6 O$ K1 I9 F
, w0 E' g  ~7 \8 R) M/ c& H6 U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- {- X% {* ?* i: _6 [5 Y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
1 L5 s' e4 g6 r- f% [2 T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4 j- x, _3 I$ U2 z8 h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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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( x) H$ H: h7 H, y1 T' U) B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
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9 E, o' _) B: P1 T8 s2 Q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
" r  J6 Y1 {- W. O7 R- x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我也不管。”
4 A0 I& a. k9 T; X  Z7 g
( n0 b; t3 D1 a8 k8 m6 B! P  p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7 I$ m: A0 `: K9 s  z- p: I9 [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/ G: Z1 _" J) [& P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2 ^: o" V) b+ s/ ?1 S1 T0 _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
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7 [" L0 v7 r0 W% ^, T0 k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' _" W% ?( T7 n9 t/ Q- ~. \& L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* u$ j  f2 n3 g7 O6 F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4 l7 p. Q* f/ e" F# G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

9 d5 s% w( r, L, R" I' G9 A5 }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! m3 e% i: {9 w; w6 E    现在
* O3 @6 q2 Y1 |2 V9 c, z7 D. V3 ]
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4 I! m) t3 \0 v+ l" b# ]! E3 T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: W; \& G5 b; N7 n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) B7 r! W3 X2 Z4 B" G" b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/ M0 ~& K7 H% ]; C  g: R, c0 P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
5 |* ?7 }( }" t. k) f$ y& ?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道。

; V# r2 e) N8 j9 k    “滚远！”

0 E" {( ]4 M2 Z# ]2 H* V- d1 s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; D6 [. u) P8 n% F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
* s* |- `  p- `7 k. ]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" b$ X5 p7 m; p. e4 I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6 ]% q- A, z% }
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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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! r+ \2 j2 ?: r  [( Y  `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1 _. o1 o" o& o( e; ~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1 Y- o% _6 v( W% A; m, }6 t2 t
  q0 R) M1 Q* C/ h# U* @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- S( H3 l2 k: o$ ]5 u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! b% E2 {, K% N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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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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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: [, H+ ^! r. j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
4 K" q. R3 f9 E3 d# z! Y( ], O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8 Y; \% Z! |9 s; T1 T& B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- d+ X+ h3 B: \# o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- v' R3 T) G, g) K2 ]2 ~
+ O- |; [5 j  h3 M# j0 n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  ^" z) Z* X% f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+ N! v/ v3 @* ]) Z! X  n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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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t0 r/ r" |3 m$ @& e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% Z5 [2 W# }& b- Y6 I4 o6 @: T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' K! ~% }% b( Q( G/ y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6 O9 e8 v5 z! O8 n, l# g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
) n( g) v4 \) G# q) ]: B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7 h" G: f1 W0 m% x7 j! X# k; E, y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4 X0 G. N. a8 C
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2 m, M3 |2 z- p) R
! i9 ?. C% E5 S5 R4 J, O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0 v* ?) }! P7 V% g% S院么？”

# A6 {- E! I( k: ^/ L0 N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
. F- {- V2 r- g% j% T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
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2 a1 T/ x& V( l& L0 ?  w% x" q不用想。”

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$ j7 ^% k8 J. |6 e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3 }% H9 E" |$ j  Z; a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" E4 U% j7 d& p3 i! Y' O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% A2 x3 k2 j' p% |# E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
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0 \, V$ K8 \+ }3 B9 f, a+ @+ N) G. z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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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9 M8 K! B9 W" X. r5 g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% }: C2 O- o7 q/ Y" i6 Z: h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9 l0 Y/ D& z$ [% G% H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
6 l/ ]0 z, j! t* a0 ]9 M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. R* ]6 A9 `: @; i2 j完。

6 A% t: g6 k8 M. j  ^- N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( |* a: l/ i. ~6 R& t3 L0 p9 h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% D& a6 t! p0 V/ K% j+ e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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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8 _$ X( N# N  `' b# m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  {, f. y) Z( \3 Z; B6 l6 }
. C, b% r: e, Q) ~  x, E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
) D& N# b) l( V+ M+ r: M( c- `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. K2 N2 f5 u9 o0 D( I! o
' l5 M/ b: f% v% v# S9 A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) M3 G, U2 }+ M5 A
8 q% q4 X9 X* ~3 m$ t6 ^, `( x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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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s$ A6 @% b0 J* V1 k4 U. _7 R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0 Q. o& O- M1 a; J+ E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# b2 X- ~0 F) e( ]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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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. ?, y6 G- ?  o1 {) ^, o
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
# B3 J4 Z0 D$ L5 b1 a7 j" F' \4 [# C( ]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( y- h3 o; f5 T8 T3 n- R. G9 R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: N, p% ?6 N" b. v( u% P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
! t( H+ r+ c. h6 S) l! A6 r0 Z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
, z0 _- B) |+ `9 H" T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$ K" F+ s# H' n" T' t) {) q
5 P( a1 C- u  ~7 }; K( U3 i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. g. P6 b4 Y4 @" O5 x$ r
  m' P! o/ i7 r) s; J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/ g& c9 [' X/ p" K' b) d& e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# ^$ u' T" j+ @" e0 V
2 R6 o) J, n- E( N* m/ E/ m5 s+ M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
- b7 g% e, F$ L& Z9 Q* d2 D6 Q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9 r* u# ^5 L3 n# c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
; F7 \; r; g4 ]. w' a- ?( d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
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- E9 B# }8 a; m" E( Y# {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8 c3 |  T: F% H: b9 K
1 B; B. ~5 g) {/ Y" d, @$ c$ ~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0 ~/ u7 k5 P" s) ~/ [8 \7 R. Z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! S' [; P; ]4 c- C! T9 d7 c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
6 D% Z2 T( o0 d; R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% _! _' I; @8 D3 C' A# p1 K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8 \3 j; |0 p: a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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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' C3 p! t# F. S6 t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' b" E) Y- A! ?0 B* U, U外一回事儿。

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0 N( c* M7 F6 W- v+ V2 ]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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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* E' v: c9 t5 b* G3 B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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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& e2 k+ \: j' d- k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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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/ M! g6 B: W- q- N) c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* A: c/ S; V2 w
- e* B3 Y* h, `. R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
4 N1 ]* a9 a" b7 u: }4 S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# A# t" A  k6 c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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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    十二年前

1 C- ~8 c4 ^# R3 J" i9 i# ]# j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7 ?/ ?* x2 X- P( J' r9 h- Z. `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3 @0 G4 v$ @9 Q0 x  f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# T6 e# f- {% c, g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: s" K  P/ e* w( C  k6 n
& A! b' P, f9 y4 F  l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& f' I/ y+ h% X6 t% w: [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0 ]' }  K! o; R) f1 L: q# F+ W8 R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
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9 [# i$ v% a- V* i1 i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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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7 {0 x# ?% R" O* L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, f+ B4 \2 d7 n; a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
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' X- G2 H- W6 A, I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
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
1 l8 _7 e2 {( U% K* U' i% `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9 d+ N% q5 |  t2 h: e% \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3 B1 z. f& S' n3 B2 i8 F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着。

. G" o/ I, \+ V8 o0 O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! P0 ]. m0 R/ G: K& a: e' ^8 s7 k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/ K. j# ^8 b9 V% ^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& ]; ^4 }0 ?7 \- e7 ^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1 m& R! d: M8 U3 \1 o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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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Y, ^2 W+ N" I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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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A6 r( S# d" r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
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) ^# X) T" A8 x1 Z% ^" j: V! U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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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]! |) A; ]6 x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* [5 ^" M( q: F, K: l- y  v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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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# S9 o0 f% y! ^* t
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9 W4 w8 A7 H7 F* [1 [  u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6 r" K% Y6 u3 B- x1 b% D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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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
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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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\, ?1 j7 Y7 e( a/ p  y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1 ?- X2 l2 c1 Q: B: O# y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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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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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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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q* M8 V, y8 F5 E- _- Y& Z0 D0 g' V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* O& L" n) X# Q" d- d) o" I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4 ]8 P3 p4 b( T- _9 c
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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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\/ t. K# O! q9 i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9 H4 g, c; a3 w$ M" O飞速逃离。

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5 K+ D. u; i" k% l7 ]% j; d7 R( R
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
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
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3 k7 w/ x) w9 v% T% |
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5 [) N8 R" Q* s' k" Z, s
$ q0 l$ `" B0 Q$ w# Z' W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快的眼神。

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
: v0 Q' \; o  O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- j! S$ V1 T0 f& z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2 k. c( H8 F$ y! O! t' J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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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u: e2 j; u' ^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+ {; D- k# y$ V, d/ Z  }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' A& v  ]3 x. c- R7 M$ k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3 c# L5 b- \! J4 N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1 t9 T/ M  Z4 d0 `7 D  c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2 x" e! c/ {, a
0 w3 Y) g$ @, C2 B. H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- v- l" @: a; J( F  `5 W/ v& V% i5 A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8 I. A/ p8 i9 r& n# a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! S3 A# F( n$ F( N0 G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' V6 `1 `5 d. h0 Y3 g. o" y# F& |
) v, z& N- i5 x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, y$ P" m/ y. e( R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
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( t" \. [# S, C$ [  M0 [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* v# L; ?9 X- X! p* h" P, d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
7 Y# e& x; @- D: m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
% b% j0 r) T5 A' ?  A( b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: E. `: Q# X! C, h5 l
  \4 U- {' P/ m' k2 R+ R" A; H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冷峻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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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些脸红。

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屋。

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+ J: @# ^2 C- J2 C0 ?. q0 U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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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G: ?3 B+ x) `# [+ i# h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7 M* g" P3 j4 n" s. P
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  j# z  o+ _, e: l8 ]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' s; }1 X! S5 G( X3 }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) a$ L8 y& R% A- C, W' I  X
0 c. H7 ^6 u( c. e' E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; Y0 h5 A$ U" m1 i7 v, u9 S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, h( R2 f2 o: z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1 W- L: S' ^7 O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
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
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4 F$ K6 U4 l0 `! v: [- v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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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4 W; \# A; i3 c1 g5 A' T" ]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+ E; P5 D4 n& z3 \. @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& v8 b, T; ]7 _8 |% i, Q- v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
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- K( c1 i0 @2 Q- T$ a& [) d2 m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, F! Z+ V! M% y& ?7 }/ T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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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
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' E" e+ ^5 J0 j/ A# d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5 J2 c" }9 c/ w! D( z- ?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
4 a2 M2 p2 `. I$ ]' W2 V, l0 T* Q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* h% N& Z# R! S9 X* b& i
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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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_$ \0 K9 {7 P- L/ S* V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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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“你说什么？”

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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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
' {4 G) P9 Q, _7 P" S8 H/ F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
% F: \7 ]6 s# s5 P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; a4 G: T2 s# h/ T/ `7 ~
3 ]) x8 l, Q( j- b( Q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6 v2 R" [& U, @9 D$ l' B2 K& ^2 S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4 f6 @2 w6 P- K  W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( D2 d9 A+ C- b' o1 e- q是难事儿。”
. z- L( v5 L% @# r
+ c& s  e- ~" R, ?7 ~+ E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+ o: z; }: E& |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- U' p7 X& n, I+ i
& A( b0 l$ g1 s" ^6 T; i+ }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断联系。
4 H  i# {7 s- ?* y0 j
0 E0 G* Z; h' i* R) i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
+ _) b4 d- P8 F& E! v2 Z" D4 T0 m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    七年前

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( `) u$ h5 l1 T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- L8 ~0 d" I% n$ S  M和沉稳。

& u9 U: W4 [# r( g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( ]2 d, F% r4 ]: v4 v8 I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6 [% A2 [4 S: s) E& R  r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! x8 |* |' k6 ]- a8 L: X$ `6 S6 v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
. _& Z8 a0 }7 s& f: y6 ^7 ?4 X+ |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- M4 q$ \- S& K& ~4 o# H了一声。

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' y. I. E* R+ c9 N) C; t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更加美丽。

' s: c  P! c* b/ A0 s6 l' l% ~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
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5 u9 g* [; t4 r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柠檬。

- b7 u+ I2 i: T0 e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
) ~. M2 W3 i9 ]7 u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1 C4 |' _7 N3 `0 y& ?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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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{) A% D# T; L  C; t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: n6 k2 w/ E3 W5 j% n+ a9 |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4 q8 K7 u3 O% z) H" z5 {$ C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3 \% Z  h: v& O  H! ?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/ m  g* s' N/ A7 ?, V
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  x" y: I" D, H$ }1 Y6 D, I" n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9 b; E6 t) ?4 K0 d& _! I
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1 {$ C' j" Q1 U5 F! {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亲生的。”
" i5 U; E/ }$ }
! D% |- n' D, n3 R9 V( |* K' d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. Q  a% o% I5 B5 n; O8 o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0 g; C4 I& y/ K$ l5 _" c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  \! L  n! h" U1 |2 w# c% ]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* o. e0 @" l1 M% M- S3 B+ b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6 C5 K2 M- `  I8 j  O6 q0 u
6 Y% E8 K4 U$ k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/ x5 u- v7 v( z3 Y& b) d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9 |2 l! |. _* w% n+ [4 }$ n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. p7 X7 Q. ^- u8 k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8 e. `$ ^4 n! K! o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
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
+ a% K* L+ u4 x* J7 z! _! d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- ~) b" @- y! N* ~6 E  b: p+ z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
# a/ |9 @* O% b4 V0 T2 N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4 h6 s* l1 ?7 Y. x5 Z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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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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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h3 W6 e, ~6 F& [7 {. f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( f8 W- U. X' W' {) e; I; v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" P# J5 p- @' T, A8 @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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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0 \& h5 `5 y2 q& S0 d1 q0 L5 v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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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- x' `" P' i7 O/ D: |8 s  _1 [# v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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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
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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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
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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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
! b0 I: m& o  x& k) S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9 g5 K: E( z9 m3 y9 z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
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
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, s: ?1 x2 ^$ p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9 M7 C) L- }- }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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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
/ K  P7 k4 t6 K5 E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3 j, X8 m' A3 H0 ~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赏他两个耳光。

( W+ ]. M9 A+ X4 X1 G% H2 k& i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3 y" J/ W. D1 i7 x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/ U! a# V' f3 q$ t5 X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7 W% G) W6 z6 ?4 h/ W6 }3 d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, q& u* @8 y3 Q$ Y0 P% O4 I  N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5 ]+ U- j! a' M/ g* X7 p7 G
# C; A! g7 F6 m) X3 E7 z( `- ^; N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1 o: c- m6 w8 w/ a) J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
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, ]" a8 J- B3 H0 v9 m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2 H1 n6 Q  X& {' ]& g. I7 K! V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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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嗄，眼神黝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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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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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
# ?# j2 x. u6 T& _) z4 Q0 E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' u. x, l/ \2 ~) J/ u- \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# P/ r# J1 V% h4 ~- R# {. T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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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
1 i8 P& j4 R' c! B) }7 P% M* i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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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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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  d9 E. M6 k4 Y" H' M. Z! Z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1 `% k7 @& I( O/ G& o
- k' H) {( h+ }: J; Y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1 j. ^  ~( P* i. Y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
  R) G) [# G7 T& ^& Z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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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q8 O# e& b; v( `. W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% r. I5 {1 J& }) ?, o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
3 R" C8 r9 Z3 G" b! n/ P5 x( E/ y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- E2 ?) u+ @6 ^9 z" J# X7 ]5 V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4 N8 ]9 R3 i$ n来。
! L, I' C% G- G  y# i
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  s5 c- R* o% A7 N1 ]( M1 F+ l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% ~& B! y3 C6 A) i& P. I( |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* O0 D  n6 W6 u$ j5 J4 W) u! H" b9 J, s+ S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$ H$ Y0 _* D% c& }$ V5 t8 D/ F/ H1 ]
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0 W1 G& F0 v, u! s, q& S3 }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( k6 P- f* m/ Y  k1 A% m  y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; ?+ a& J9 z; i6 L+ [4 d  ]+ z: m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8 l0 ~) z+ `' f0 d2 J* {' X& z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
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
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- v2 b8 x/ u2 a3 g- f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) l/ b& C( i" O  K' X/ \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. k5 v8 \! f2 S7 |, o* t  T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
' Q4 x0 `' l! E2 ?! D$ B' r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2 t7 c' S7 i# u3 b: g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5 x+ u9 G3 m% Y3 I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8 h9 S8 _" c7 X; A: [/ L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7 q1 i4 m5 ]. `! `. b, D$ u9 d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8 R2 `+ I( s+ N; s* g轻轻吹气。
$ T9 A4 C* `, r; M4 T, j; ~
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( q) K  H8 V$ y& C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
* U9 T( O# u  R7 A, d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! W8 _8 x8 ~& [7 ^# o0 i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; P% N; H" v0 E% c9 X( i8 T2 b9 d1 W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( G- G! y6 w5 @) V5 o! h道要什么。

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( q6 Y- }$ z6 s' k7 F; B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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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! h% J8 `1 v# G- P. \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6 d- e" d: z+ h7 l8 K. e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化。

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4 n. l! E/ W7 F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/ T! x. i0 z1 t2 }  d" @了。”
8 D; W4 `9 u/ T9 h9 s. i
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1 Q- s2 ]4 K) e) \
# X1 C1 L4 ?$ }# u% F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5 j! k' r$ u! K8 z# O
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  P- H5 y- X8 [: \1 v是处女么？”
* v2 D* Y: K/ p$ r& J0 n
6 u& j8 v% \# ?/ d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
1 |8 T! G$ F; j3 S: i% w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
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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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
- |" M$ n, A( U3 e* c5 R8 R$ T& R. o) l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
/ v% X( u% Z, r, z& u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2 `7 K. R+ r0 I+ Q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* I' o! i  Q, f, |1 c
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. ?* V0 V7 |; h6 x* n! W. z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) \0 K6 k* i3 R- E' M2 a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' }) M& ^9 z. h: @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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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e+ C. M! A4 o  x5 ]& d* E4 j    他是白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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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n& H. b0 C# X$ r. ~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" P1 P5 b. ]! V  f4 P' |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- X) u8 q) Y% s2 ~5 L* e) T3 K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/ F" G" B1 W  d  y  n1 T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2 f9 t2 O2 I8 n/ f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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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z1 Q) \; ^& e6 U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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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h" L. k1 f( L4 V2 }, @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
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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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M4 O6 U" Y, o, @/ x8 Q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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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' H" g) X$ C1 y5 g5 R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
4 A4 x/ d+ m7 X9 f4 I, F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( v; G) V: f- R, S2 c$ c4 W: r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
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0 O' n8 r5 H% v5 [+ I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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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B7 n/ r; }7 F. O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3 V* ^& g" B( r+ ^- D/ R/ `2 ~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9 K7 l' r, v. D
% I/ j4 x( W. E7 x9 K' P: i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, S" O. n0 `: _8 Z+ w+ m! T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* {2 f5 n2 a- B' g, D5 h! Y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, ^/ V2 [0 p1 _; z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  ^; |! `7 J6 E+ g3 x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
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" x/ a/ T  y: B' W) H$ e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9 u) u- H$ m7 ?: K4 k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1 r- U1 m; F/ H1 \/ H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
/ k8 g4 t* B+ W& m  w5 F, f" g3 S) C5 j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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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v1 Z8 \% d; K* p/ A9 f7 R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
* t  I8 s' _7 O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1 h- z7 Z' z( e" ~3 T
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
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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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B6 V8 R* @* _* r. O7 s0 f; A& ^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己的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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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W# l0 B5 R" m9 C1 c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5 s0 e4 ^, r( W/ \* P1 P7 y' f4 I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) M$ _! F0 Z: G" Q* Y6 _; _, T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( [& b' L! Z$ H& x  e+ J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, U. p0 `3 U' ~& b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7 X; v0 i  j7 c$ ~7 u) T& r4 |百计取悦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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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
+ t4 `+ {% |) u7 ^# Z: p$ S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. `2 s# a# y& X# b1 Z( n+ c4 H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; b7 }. r7 p/ Y# v* w2 e  G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滑动。

7 U( ]; B- v9 E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+ p# n. }- u2 y0 z; I3 W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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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; o! ~+ D  p, ^- {0 p4 t1 n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
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. p4 \* d1 |& c: O3 R# h+ [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
) \- ?( }( ]3 F6 ^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* Q/ ]( I" b% ^# X* Z3 ]+ }
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" G9 Q* s9 E' z6 v! ~. p得更大了。

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
9 ], w# [- \+ c) t) X0 x/ T6 U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
: C$ l3 g: M6 r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
+ j0 y' U% R# I% F  |8 _; R2 ^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# ^# K  `, J! |: m, R* ?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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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u8 w" z$ `6 R! w' p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
7 B! H; T9 |. F0 G5 l; C9 `5 P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4 P' p: I: ~1 y  A4 j1 B# N# f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
  G* l! h5 W* o& u3 d$ g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: a5 |+ C' }& I/ C* x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. J: ?% o# H; D8 s1 c! X- G9 l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
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
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: ?; ~) Q% X& Z, }3 C( f' c9 Y; t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$ X  d) ~7 K' U5 {5 e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
: {3 c! H/ J' U5 g' ~* }5 w6 s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    “还好。”

- _8 h4 N6 Q7 _  b9 X' j& X% l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$ j7 r+ E# D" I+ T9 h: H$ w  _2 h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- |8 S8 ^2 w6 y0 K/ _& k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: z8 I' ]6 ~* C5 F0 ~/ j5 H
3 N0 d3 }* S7 a1 Z# z8 h  E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- Q+ Q( H8 t9 y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6 I0 \0 X: Q' g' I& H. A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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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; _* r# U9 a0 f6 w/ w) g/ U7 r/ f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/ j3 L/ C; t) x9 {. ^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的轻轻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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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}) r  D" X  _+ L0 S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0 O" j$ I' [* I3 c: [1 b2 F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
0 s' m3 F$ c  u0 `$ u0 A/ Q. J# [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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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6 S& e6 z) t0 P7 p( m. M0 v* \    “看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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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t+ |6 l3 }: a# D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
. J+ V5 D# V6 I, K5 d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. b5 m, l" }4 p5 T5 s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- E1 P7 C. F; y+ x, h0 ]+ B7 K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
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
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/ i/ x* ^& |6 l; A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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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h' t: L& r4 Q2 H1 Q  _5 v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1 d# u3 w- c4 ~2 z点离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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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
% N) h: d6 Z( t8 h# r, x7 Y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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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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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
6 n' Z  i, r; K* ~. q$ R3 }" i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
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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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
/ C2 a/ Z8 o& ~* a# X+ H7 K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
* N: W" h$ X# E8 S' ^3 ^! [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7 _; w$ V0 E% I4 [  r" T$ r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' [# x& c6 j: t# U% b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
6 W; |! G9 @" q0 W$ [7 D( L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# R: k6 D( O+ p5 K; |2 W* P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# m2 y1 D' N# {9 n1 ]9 t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

! X+ s% a* c- [8 F  n9 N3 r! C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3 Z! a3 c/ J- [  u3 x% f$ j2 j    现在

" `4 O* F% j! u7 j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- P/ s5 N0 C4 R3 C4 w2 b5 i+ E
+ @; |% C$ k* ^; S3 A4 D( T" k+ E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. ~2 U3 R* c9 O1 B) `: j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- x: a. [3 U8 a& u8 M$ t* e# z& ~" l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8 h% p! B/ h- c% z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
, }/ b6 I, M( V, X; h; S) H9 C/ F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% W5 v+ S/ S  h( L$ `# A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$ ~$ f+ m1 S/ j. G5 ]# M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+ M; x2 ~' T" h' B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3 S% h' f3 \+ l3 l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& |9 G7 o. |# R8 ~5 k$ r. h, S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0 `9 }9 a% q" O5 I( c6 A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" Q, R5 d& k: S- y0 K
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3 `5 B& @$ w/ _3 l+ }0 \! O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
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% r& v( c4 q9 P  J3 H  d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( Z* H6 t+ \9 n: C
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
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- s  S! Z! I; A1 n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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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w+ x9 u0 B3 `1 |; x1 L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0 _8 h2 ], \) w+ v+ v% p
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
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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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_9 B8 I7 ^4 k  z9 g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7 c+ ~# E8 _" M& u' S/ o. p9 u. v  `
2 h" J' l  p& I- I% z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7 A' {  E+ k% n  i5 y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
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" c$ Y# A! `- X: a) h
7 t& E+ J$ I: ]# u6 g: g3 z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你打个招呼。”

. n7 s  }2 a$ W; {0 D1 S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& O3 Z9 W- [9 O6 ~: a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
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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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4 u' L% h( Q" d0 u  H/ U( I$ {4 L  M
+ J, k% c% j8 q; I& u7 {" l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解决呢！”

$ }* H; `5 R6 A+ n) y: |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, Q2 Z3 e0 W# M0 j* K7 }4 O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+ ^0 ~, L" y; ]% S4 k3 [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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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}, B5 X# _; l  `1 G' W4 y' b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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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@. P$ q# r0 b' _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3 @6 u& A/ y" l. D1 \; J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
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- l3 E: i6 `- `, E0 N5 C. D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8 w0 P+ w+ {  U4 |/ s; ^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1 c0 b( c. ?8 f
# W9 g" x1 w7 r5 f9 H* o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, `2 {: D2 d2 h. C, B+ \9 b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- ~" [# r! h0 ~7 H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$ V2 ~2 ^$ T4 i6 t2 X的家门。
; [: x' c7 `! F1 }/ c- a
. Y* q/ J7 S3 ~# [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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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R. J- _% W, L& m6 _9 `6 J; N; W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8 z. o' l# b3 [, p7 W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; a# d7 [) a+ U8 t0 F* Z- n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
8 v+ b$ ]! t& N. }5 |: \+ y1 \% I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# L5 c7 q, X/ b0 T) I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; F$ z  Q( _8 s' D+ R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" C* p/ o2 f7 Y  E- r+ q( P' g) ^" ~! l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
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. d6 ~6 f; Q! {5 G
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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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5 |# \: y4 ?! _* e7 N2 f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
4 v: I0 Z; s- @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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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J, |; s& @4 U3 N# L- N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
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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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  d9 {! r( M# h' D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( R7 G! U0 b- f! u+ `$ O6 C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' j/ V: U% o0 J) Z5 {6 M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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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7 C" [  b# S" g, W+ Q1 y
6 i4 M, E- d( w  B9 Y+ O6 U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
" t- c6 U3 `# p5 m$ G6 _, e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
3 f4 V/ G: ^; u6 E4 t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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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R3 ~( ^  p4 j5 j$ [  c) ]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
% m2 t- t9 w0 s2 ~0 J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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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x2 `" F- y5 j+ {" s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! n7 G* ^! A+ F/ s
# f0 c/ v: q7 `' V& ?) T: O0 e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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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P$ f( Z, m# v, h2 Y9 o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7 I- U# T0 B( s$ D: }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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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
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……”

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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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@- C3 {' X0 |% Y5 K  x0 T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6 D0 W, P& V( s9 A& R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
$ A0 Z5 y0 f3 @6 J# O9 W* N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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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@9 B  H" P7 v+ b5 l+ \2 X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9 [$ T1 u/ |1 P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; L2 c0 M( x4 K5 }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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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9 y  i+ J1 ~$ }9 _) i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) \: n, l, D) c1 I: g- A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
0 m; T5 s3 P4 f* g# m0 \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
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
: U& d. Z. K' O& H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* S4 Z: ]5 U$ y. P$ T# ^- U3 W* l; d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4 F7 D8 K/ P: o5 ^$ s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# y& X: h' @& D# f9 O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她的唇吻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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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h8 c4 h" B- l) r5 O; d3 s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1 E; ~3 D# y9 t9 y( C) K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4 _" |% Y& U! u& m3 ]& {: E5 o不敢肯定。

" q4 X8 _/ a& ~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) c; B* ^5 A+ t! w# v" V; p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) B( K* l; |+ j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6 f4 N: P9 F* }, x8 P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9 e# b2 I3 S& X9 u, z  Y! U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3 ]- z, E- _0 W7 q% g8 P% b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7 t: E' `  X: R$ N+ ^) A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* n) M' c) {3 X& }. [) z" x- i
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' m, R7 @5 D0 e; U6 `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# C3 F! q4 ^; |. Y9 |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+ m# B/ j6 ]8 C& ]5 s$ c
0 F5 E+ S& E8 K) Y$ A; v7 j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: t: `$ h9 I1 A2 ^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
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& d5 [$ _( X' q6 m6 f. \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2 U9 [# R. R/ h5 p' L: e' b4 f5 b- E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/ `' I0 H* y3 W9 B: Z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
2 @8 v/ d; J3 q  e& v5 `8 r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2 H, E' O+ j& @% Q% G/ z5 I% g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0 f9 O& F% R$ r2 I9 B5 F) `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% [6 [# Y  `2 p: ~! J# v, Z; ]% Y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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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志，还要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3 H, k" Y( u9 h& w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' `0 `( e$ N8 \( [$ n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! Z* d1 c1 [! p- n: {& K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7 h3 a1 M6 K; p5 a$ R4 q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! g. y- E- L  h+ w; Y, P& v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+ e' X2 N6 Y% [( v; U# U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) _6 r0 d5 X7 }3 b" X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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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- X. m) V+ S0 ^6 P$ S: m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显露出来。

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5 [: `' S5 W9 e+ ~  o2 E6 v
7 ]9 G0 X* G5 B1 `6 P: u: u) X9 E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/ p$ n+ s9 a% K) ~6 ^# |! B被扔到一边。

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住自己。

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6 s! A2 n0 Z1 A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) ~" J* X+ s" ?5 T6 d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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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: b$ |( K2 {2 f$ E* x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" B1 r8 d! s% L: E. C' \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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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' W8 l4 i* W. O0 l7 C" m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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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q' I# T! Z# P4 U! i/ [, o& M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  c6 L4 t9 n6 _/ q1 m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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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a3 W( C" s  Z; @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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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0 ^  q  O0 ]2 a点儿。

3 C% W0 [( U. a, H7 R' @# g& D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3 q, U8 \% u0 `: d# z# ^% l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, p& p$ \! Q! s8 ^, U' b- X1 E$ E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
2 _. X( z- X. [1 t9 k+ H' W1 t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$ x# N( O0 Q6 M  e$ z5 U2 }2 q7 y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
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
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0 I0 ?0 Z) a. V  |6 o7 ]) L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
, p, J' {/ z& e% Q- R  o' v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( E% p/ B5 D2 u+ W8 @/ Z
2 R$ J  r- j0 r/ `$ E$ q2 K2 T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& M) M) P0 Y) L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5 m( e" f; |/ B& j+ T9 I4 h+ Q: K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
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& \  o9 O: C) e般配了？”
0 a& X/ ?0 ?; Y# ^
5 s8 {' c" d& Z6 e3 U! q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8 P4 @! ~7 o) z6 F5 W' e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
. T0 ~( Q  T, ^4 e& G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8 z) z6 N1 {4 M2 c! R  u0 u6 p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( A3 A8 h0 P! O; P5 d2 X! `* G" ^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& n2 V9 u& e5 r$ Q0 r8 T! N
! ]1 `' e! ^* D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坏。”

4 c! u& l: U2 d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2 r3 I5 L2 k1 a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- `9 c( K0 T/ i5 H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8 ]$ B8 G! f3 b1 y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墙壁。
) n% f+ l& e- p3 O+ t
6 Z% U6 a% Y# c( h# z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
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- D. n& I, D6 s+ X: _+ d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. z, e7 W! }2 p5 U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& m  B1 d# t; V# H( F3 o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8 D4 W5 p) n; b9 a% J. r
9 M4 i$ w5 p- U# g$ e- ~) f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- N$ `* V2 `, o9 V" n+ m4 ~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
; ~, D5 X% c3 V8 N: z. v% z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# i! r, i$ s: a" n
- X9 k: c: s0 e$ s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* z/ l5 T" F; b& N) ^& }
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
" j6 `. m, Z# X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; [" R. b8 F- ^4 q7 q! F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3 w" A1 K! B3 G' K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$ ~1 _0 ?$ `( {$ R8 @“你得走了。”

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6 `( s) C9 h8 B, ^% h( s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+ c  `( _2 |7 c* }+ E' d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
) ]/ [$ X& w4 P" A  o2 A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) K* f$ i( ^0 B5 x1 K! Y
% ^# m0 y. ^9 E8 O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3 t1 |  r* U1 p3 Y4 `5 |6 O( Z9 u
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' m: q  l3 I2 l3 k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$ e9 y7 [1 E3 k  C' q
4 V7 j0 T# k4 W3 Z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
; X$ @) n; l& D4 Z& {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' n: K+ A. Y7 D. M' h# _
# K8 H' m2 L: T2 W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
" k' C! P! K3 K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有些尖锐。

8 `4 T& J6 i+ A4 k$ K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
. L4 o$ n1 ~7 Q# Z9 t+ O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! F% |$ T. `! E- S" a2 X& F7 {4 I& K
) L! _0 t: D* t- m) U" J- N$ }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( x0 k& ~, P( t9 u+ q% c4 v
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. }, f+ S! Z2 B& ~) w" y8 t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- G* [, \1 Y& K) M& N' W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
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0 E% I1 q( V6 j: Z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9 a( ]) k1 ^& _/ x7 E) w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' o) T* s& t* L- ~3 g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
$ o* o0 t6 o( R7 j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" o+ |+ c# ^4 o" F
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   
& _1 n1 k) F+ f5 ]0 V% X& i

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" l+ }/ H" d. _1 j* J8 N% d    现在
% S* Z$ C8 a6 c& y/ R) D/ j1 T3 k
; e) ?/ \6 N5 P, {9 K9 }: U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- x1 X. o' h8 g1 c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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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j1 ^' {9 L% C3 d1 x* k/ H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4 M& x, y. ~0 ~9 J: n" V% B: Y7 y5 T* q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
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/ p9 a5 [' k) `( K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  F0 S3 O* d% m2 Z- ]# D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6 B& l% z8 L/ }( n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4 B; o; o% ^( [( e' G) }1 \6 h$ k5 `8 }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5 _0 @3 X2 k3 }! P" y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
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- ^+ P. S- H4 B& K" g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( l! [( F* t) G" l' f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$ `7 [) a& L! ~  }* t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/ M3 r5 s" V) A4 ?$ u4 X- N) W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
3 B$ L# g$ g- U- l7 `2 Y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
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
0 S- M9 T8 x5 Y* l0 p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- p6 |; n- o+ d; ~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9 \/ u* r( {, h) W6 u5 p
, T' S) h9 p7 M& p3 u1 P+ @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
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
2 N3 P6 Q- c6 Q# Q, G/ _2 M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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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) q( ~* h- Y+ H* n9 j) J
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
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
0 `; {) _0 C3 H% H: ]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* k" {, T: J- @& s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
* y' _1 @+ P) S7 U# p% x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9 z1 t5 |% [1 r. J& Z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) ~5 C+ x8 x8 Z8 G5 f0 G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& q2 S6 d% U" D$ y3 d, c( C明白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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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
4 j& x# M- r$ v- g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4 Y. M1 o; F: K1 ]1 x
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7 E6 o5 d5 J, ?* Y& }' w
, b+ x" s6 ^4 Q' s* V' L$ D; L; a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) v1 K! H( x! c, J" Q6 {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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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{1 N& y) y4 T& ^2 t$ U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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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C6 Q0 s' S. Q8 s6 E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. Q- O$ [/ N  H6 J- [8 D我明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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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q  n  |5 n  ^( C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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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E: x  U2 b; V7 V5 S0 d: S  {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" W! }9 R& A' d( Y4 z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, E' g  Q7 g* T- a% r. ~9 N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
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3 X4 r" k/ m; A* S# L9 I
# o& |4 ?: R& F6 ?7 |& N0 z  r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! n( l- S* L, Q; J- X下阻止。
( i8 I' w8 l" s) C# A
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4 j; X9 W# E0 z: ?5 W4 g" d" a说一遍。”
4 p7 b( k3 f; z1 ~0 V9 s7 o8 A9 W' ?
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) |/ q& v% y6 g! Z/ M' t
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3 K( g+ c( g/ A, X
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5 I- {+ _+ F+ m6 E$ r3 A2 K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
* u/ [5 V: r9 z* r0 p& X9 L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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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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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/ S7 L7 w- t* K& z! a& Y6 [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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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H' v1 ^$ a) R7 u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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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b: `4 b4 L$ A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" z% M% T" e! p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, ^  w! k: s4 @. ^4 J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) t# C2 ]( Y5 Y- J  r6 l6 @& U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9 n6 [* w/ R4 O3 ^, ~4 \
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3 E, x0 \& D& {  G, Y子吧。”

  c0 X* x+ @% d; v. p# G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0 f. a& _0 |; |' T* e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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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O, ^% m8 U1 z: E; o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
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. f6 }& D. C; M2 D3 t0 ^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
( L) [4 {9 T" C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/ I1 z% \& c" }* [了出来。

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) [7 S) l( b$ T! {. _  s
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4 \& `# g# Z4 P6 I4 h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4 d% ^2 m% u& O. E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3 D+ t9 G9 G( |; x) M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1 e6 p0 ]6 a: r# N2 {
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" P0 h  _4 i( g3 _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- C" q4 ^+ f7 g1 K, R& `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  t0 s* ~& c1 H7 }. Y0 k4 D8 P4 F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
6 F0 @; A) P- [" x6 K. K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
; f" ^* |8 V5 P2 I* T( o5 ^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. ~0 u: V# x* v+ m, }9 A$ {
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) T2 `# p. ?. c7 z. O( I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
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# n) p) D4 f  A  n“没有。”
; i( v0 i4 }3 r% Z* o, N+ ^
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
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
8 Y% m' J+ Y' g/ ^8 d0 [# I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1 b: I+ L# J/ J" l$ T  `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
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$ W! n7 Y5 R; o0 }; Z
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$ k5 o  ]( I, _% @, ?难临头多久？”

. v: w# Y, {% N) ]0 F+ c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. U" G( E/ b# j" m. y/ u0 g5 k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
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你爸妈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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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v$ C5 @: q" h: W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& f( v$ b" K* X7 Q! D* T. L, R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; B8 E# Q+ J7 V" e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/ k1 P5 y% n/ P: j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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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V/ C6 o+ b# S3 v, w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
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气氛更加尴尬。

6 R; g4 O) ?% c# R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& N# |# P' u, X! ~4 n& O4 T0 C3 R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
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0 H6 _/ t' l9 m  K: s5 {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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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l+ {* @' @! k3 X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1 t* Q# H: O4 t3 T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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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W* z/ |9 G4 r. ]& E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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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L' e# J! L& a5 `: P! {  Q+ ?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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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* Q) h/ x  Q) a" p! L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
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豫。

. j8 n# Q# y. g' i  k/ l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6 J* p$ n& k, \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
3 p) i, c* Z8 E( I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
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/ o8 b4 Q3 M/ t' R/ @& B. {人怎么说？”

& Y4 A1 l- W; I9 D/ z* V5 m6 B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' q1 m( j/ B4 t- K' q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) j' S) z1 t8 r/ v4 |1 V: P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7 q- n1 m2 {- U( u0 U: [/ S$ V' N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. ~& t3 X0 k6 p" Q- C4 ^  g; E么好。”

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
- p3 d+ j: G$ C9 O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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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！”

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5 \0 O6 ]3 p6 {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+ b6 c) z' y4 A0 G3 g6 i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
/ T, y6 I/ U  q8 A5 N, o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
$ k# s6 ^. H9 h8 T! l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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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
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, ]/ r4 W: e% J0 n3 r$ i. P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的一切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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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
- H8 `4 r! [" }% X4 F% ^: ~1 M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8 n! P" n7 C' x0 o5 E% j( ]# w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
: a$ p7 p* q2 v1 e" e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8 F9 m* }  V5 k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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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Q& k7 {& h; g: v9 A4 w; \  A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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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1 W' Y$ E4 x' S+ B5 z+ P& a% n
% t! }; c8 |. |4 L4 ?# P4 y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; R/ R9 k- A- A/ i4 {, [“我很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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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G) E! H. w! P* D1 F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8 F1 d- T$ T: `; j+ F( m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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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' `, v8 G8 a( v- J别可大了！”

& R' @0 c& M% P' Q! C2 U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! y& g7 C. B/ {, ^3 Q0 |价会很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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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K+ T4 Y4 {9 K# g  K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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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" \* K6 j3 E; @* e  ]9 p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
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
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
6 g% x) |: u" {# R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' ~3 G8 Q, h4 G9 A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4 X" |. R: |1 o) R; Z$ N# ]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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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8 C# [) ]! f! ?: @0 ]5 d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% {* z* F) m8 ?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) R5 B& f& `2 K) C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
& u& G: s  e& T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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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v% H$ H% v0 B, O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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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O$ E& k* Z4 \, `$ d% ?5 g' r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# F  @3 j7 J$ L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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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u4 R$ U  |+ y( ?7 w5 v4 q  P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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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W# h8 p( f1 q7 V; J) G& o  a5 A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6 x2 Y  D+ b; o' s- C; O7 k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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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; B0 `, d" m# M! K5 E5 J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$ F  w) P6 g" H. A/ F: `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7 R% k4 ?/ p( R# u3 L- p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5 t1 E8 v# c; j/ l7 V$ E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2 {+ p* m2 o/ r9 [, `( i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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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
: H8 u% q1 ], L# Z2 S( O1 Q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* A/ B6 B( d2 c2 z9 A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1 v' S9 W2 I) F3 G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
" l8 ^; l; p: q& r9 C4 a; H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    一个月后

6 H5 o5 K' z( i1 P, I9 \' s; x) O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6 k. t5 {/ S5 E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) b3 F/ w( E4 R) N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
6 B9 ]+ _" I$ w* D) [/ c3 `* f, H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1 V* B( B- X0 h- \5 A: c) K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% u' N1 ~! |5 \* _8 }9 b8 ]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! r7 B# o9 T/ t1 L' W! L2 Q, K& E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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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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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1 _- G8 N5 q$ j' D8 Z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/ Z+ P: Y% j* X4 X' d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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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' d" w3 i$ {) V0 a4 M" F; P3 W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% H1 C- ]% @! g3 z4 N% [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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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t- |  s; D' o- p8 g. p6 l, o; W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8 x0 [% w2 A1 j( `0 E, W1 Z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
    “没有。”

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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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|, `1 J! ^! V$ T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
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; V5 A7 k+ l* b# h! ?* A2 P( q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7 o( w+ y5 z& P$ o* k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
+ a' v9 G5 `& @5 ^$ @2 o0 k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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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G$ J2 {2 U; k" n! U* B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5 t2 J0 m2 v" i: E; T况能有好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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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W; z0 n4 t2 ~$ G9 ^9 l# m, w! v5 ?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
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
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
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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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h; W6 [$ Z) H1 t$ D- f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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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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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Y* y) H* a& w1 F- X1 w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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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
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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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F) Q" y  G6 Q' n" |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! z7 J- e# }8 e9 Q# A) D% k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
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" S% F0 M! W3 F$ F/ r; r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" k* h6 f2 B' V$ X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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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F" [* T" L2 f' v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9 i- A# u' A9 T2 V- t' E! n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8 Q$ N. ^! D, ]; `9 W7 N( h* z" e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
6 ]+ v5 j8 ~6 m3 p8 H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. ~9 v, K( c2 o' e3 K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
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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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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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^- ]3 Q0 H4 d- L7 s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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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
! _: A3 x9 D& W3 B; a8 U& d& b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
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) r3 Y( Z9 |: p9 \, C, W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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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1 j* W! @+ n9 i& A- `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的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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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e! @- _/ \. ?5 i: W% @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+ }9 L5 E/ S. T& ^7 O$ R2 q" i& C( K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' v7 q% y; f2 ?$ U; Z9 c9 l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1 z  F3 y# j, h/ i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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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F; o$ `, M7 g0 ^9 q' i$ ~1 e; h# E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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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a9 P7 `+ b- o) I( O4 _. ~% I! B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  z& M! e4 ?8 {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9 z4 B+ \: Y  \0 u8 z  y2 L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3 `+ A: S3 ?  D
2 p* f5 L/ s/ @8 p2 L% A0 Q& b6 ~# N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" Z$ @4 k  j9 ~. O4 _4 C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% y. c! f4 x+ C& I5 @  Y8 X
# W) }3 V  O) X' x" A: `- U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  q2 ]$ p8 i$ h, \8 k& |$ Z/ z+ U7 E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    ——完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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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