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恋再现之约定

mingyuxin

楔子. 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
$ t* c/ m7 x  l4 r    十三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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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到达看守所时已经傍晚，经过繁琐的手续，终于把董大志接了出来。
两个人坐在车里都没说话，董大志对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爸爸没有丝毫兴趣，而郑
) W, B! z9 R1 C) g2 @' q孝山忽然多了个儿子出来，也不比他舒服多少。

    董大志从小就知道自己是个杂种，妈也不是好人。董燕卖了淫吸毒，吸了毒
卖淫，虽然总说他爸有一天会接娘儿俩，但还没等到那一天，她就嗑药给嗑死了。
那年他才十岁，但也明白自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。这种环境长大的董大志自然
学不着好，问题少年的标签自从贴到他身上就没扒拉下来过，性子越来越匪、事
情也越做越出格。直到有一天，董大志偷了舅舅的车打算卖钱。刚开出省就被警
# V9 S: Z( Q/ w: @* s6 n" u察拦住不说，还发现车里满是空酒罐子。舅舅早想把他扔出家门，立刻向警察表
# j0 `8 U2 X7 Y- X5 p态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，他不会插手分毫。董大志虽未成年，但因为犯事儿记录
累累，而偷窃加酒驾的证据确凿，法院决定严以厉行加以处罚，判他做一年的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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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再执拗，也知道这次麻烦惹大了，终于向法官坦白父亲的名字。如果
他诚心悔过、父亲又能为他提供一个稳定良好的生活环境，法官会对判决酌情处
理。警察很快联系上郑孝山，他起初根本不相信自己有这么个儿子，直到亲子鉴
0 P% j+ f1 X; Y/ z% D$ g定出了结果，这才决定接纳董大志。

' r9 f2 A% D* Z; J7 ~# J: O6 a6 b/ d    郑孝山给他的解释很简单——董燕行为放荡、谎话连篇。当年声称怀了他的
( v: ?% X# ~: T& v; r' C0 F孩子时，他以为她在敲诈勒索，所以才没放在心上。董大志却知道，郑孝山不过
' a" F/ K& G! q( B% Y0 O+ }. T是因为他妈是个妓女，所以才不认自己这个儿子。如果有那么一丝心痛，董大志
也决定挥之脑后。当初向法官说出郑孝山这个名字也是迫不得已，那是他逃离看
& H( }' X( m; w& k守所和牢狱之灾的权宜之计。他根本没打算和这个叫郑孝山的男人有丝毫关系，
从郑孝山把他从看守所捞出来后的那一刻，他就在脑子里制定逃跑计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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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\6 f6 o0 @) Q7 C    “我早已结婚，我的妻子对你的消息还在适应。这对朱霞确实很突然，想来
  F: k8 |7 v' `: |! i7 q" D你也应该理解。”郑孝山终于开口说道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搭话，只是戴上耳机，将手机里的音乐声调到最大，撇着脑袋看
8 Z6 O: J. D* k2 G6 P- h+ t窗外的风景。郑孝山的老婆是人是鬼与他无关，更何况他知道这些鼻孔朝天的人
打心眼儿里瞧不起他，朝他皱眉绕道走的多得是，加她一个也不会死。
* A4 }' M+ G7 |$ V9 ~( W+ @( b: s
) c) j8 |. Q7 L1 ?9 Q    郑孝山看着董大志消极的态度也闭嘴不再试图交谈。路上走了几乎两个小时，
郑孝山才把车子停在一栋绿树成荫的别墅门口。这座房子十全十美，白色的油漆
栅栏看起来好像每天都有人仔细擦拭，庭院中更是没有一片树叶敢随意落下。走
进屋子，董大志万分震惊，这正是他想像中有钱人住的地方，宽敞明亮的空间，
家俱年代久远，水晶枝形吊灯散发出灿烂的光芒，似乎每个角落都有珍贵的花瓶、
8 z) ^7 H/ Z1 l# f0 @) l0 L/ L2 _, A雕塑或书法挂画。

    他和这样的环境格格不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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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q- [  z! W( x8 L) n1 ?; d; q    “楼下的房间你可以随意。”郑孝山边说边带他向楼上走，来到走廊尽头的
* _4 u1 T% R0 k: k一个房间停下来。房间的布置很简单，一张床、一个衣柜、一个书桌。即使这样，
" Q# P- ^# L- g& Y0 [9 V也比董大志住过的任何地方都要宽敞和精致。郑孝山引着他进入房间，说道：
% Z+ w- p7 Z, z+ n' j% {% T“楼上都是卧室，你只能用自己的房间，这个房间带洗手间和淋浴，很方便，所
以不会有问题。”郑孝山虽然还是很客气，但语气却认真起来，‘只能’这个词
4 U9 y# C$ w# U4 {. N+ E儿咬字尤其清楚。

    董大志‘哼’了声，不客气说道：“放心，你这屋儿很安全，我不会偷你东
西的。”

    郑孝山没有理会他的嘲讽，继续说道：“我们有个女儿，邓冰，比你小几岁，
" u$ {- ]3 q, X6 e, [- m  X. p, b算是你妹妹。她妈妈很宝贝她，所以任何情况下都千万不要招惹。”

& F/ h. j; M. ~5 h. Q" m+ J    “邓冰？”董大志首先注意到的是邓冰的姓，有那么片刻以为邓冰和他一样，
1 X) Y  u1 U/ ^都是郑孝山鬼混的产物，所以才没跟郑孝山同姓。这和对于郑孝山的存在完全不
2 e' F' s. w; j- f# m4 f- x同，他从小就知道他爸抛弃了他们娘俩，所以这个所谓的父亲和后妈，与他而言
( z- S& m( p: k' l不过是陌生人，但今天他却头回听说自己有了个妹妹，并且可能和他有着类似的
经历，让他心里涌现出一种异样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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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想了想，还是决定解释清楚：“邓冰是朱霞和她前夫的孩子。她爸爸
+ P; Z8 G- Q9 r- a; `" E是我的一个生意合伙儿人，很遗憾，在她两岁时车祸去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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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噢，所以，和他没关系。董大志顿觉愚蠢，他们怎么会一样呢？瞧这房子就
- \: i: v1 w0 P1 O5 F知道，他妈和他什么都没有，而她们，什么都不缺。

+ _1 y- |3 y# e$ z8 x3 C! K/ m' J4 ~    “你先收拾行李好好休息，明天我们去学校见校长，谈谈你的情况。”郑孝
+ w' e! _  N* s* T& h山看看表，朝门口走去，“我还有事，要出门一会儿，晚上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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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R' }1 u/ p% C' O# [5 C    董大志看着他匆匆下楼离开屋子，又仔细听了听，直到确定郑孝山开车走远，
2 O0 B2 @  j; Z  F7 o$ L% o这才拿起自己的旅行袋，打开房门朝楼梯走去。沿途他已经注意到附近有条路通
向地铁站方向，如果小跑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达。他得先找个地方藏起来，低
调一段时间，等风头过去再做打算。没想到刚下了一个台阶，大门忽然被打开，
董大志赶紧从楼梯退了回来，快速闪身躲到角落的阴影里。

    一个中年女人首先走进来，她身材苗条，脸庞细嫩漂亮，高高的鼻梁下紧抿
着嘴唇，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，身上穿着剪裁精致的西服外套，裤子似刀削一
样笔挺熨直，稍稍露出高跟鞋鞋跟，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着典雅和精干。此刻她
脸色紧绷，看不出任何表情，董大志猜测这该是郑孝山的妻子朱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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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扎着马尾的小姑娘，应该是她的女儿邓冰。白色的校服
7 y* l) U# E1 ]: {裙随着她的脚步一摆一摆，一双大大的眼睛带着稚气，脸蛋微微透着粉红，白皙
$ [* e" E5 W" ^% j$ o的皮肤衬着精致的五官。头发即使被发夹夹得很紧，可还是挡不住一些碎发逃出
发夹四散开来。看她的身形和眉眼，不过十二三岁，刚刚上初中的样子。

* i( J0 L- D( E+ D  \7 G0 W    朱霞将皮包放下，看向邓冰的面庞，皱着眉头说道：“不过在学校呆一个星
期，看看你都干了什么，怎么能不事先问我就去拔牙呢！”

4 \  m! X$ v+ j2 w; |. A    邓冰小心翼翼说道：“我忍了三天，已经发炎了，真得很痛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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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g9 |& [0 e- s, s/ m    朱霞一点儿没觉得大不了，训斥道：“消炎药还不够么，一下子就把四颗智
齿全都拔掉。你这脸型，少了后面几颗牙就会显得颧骨更高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！”

    邓冰不再说话，只是坐到餐桌旁，顺手拿起篮子里一个小面包，刚下嘴就被
她妈一巴掌拍飞出去。朱霞生硬地说：“还吃呢！要我说多少遍，长大了要有女
" n/ J5 M4 s) t9 I% r- N孩儿的样子。这会儿正是你容易发胖的阶段，一日两餐足矣，平时不能再吃零食。
你就是不打算听话么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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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感觉到朱霞的怒火随着每一个字越烧越旺，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，
她竟然‘啪’一巴掌扇到邓冰脸上。董大志有些呆住，想了想到底悄悄退回到自
5 q( M- |, ~1 q3 q4 c) E3 f5 o己房间，坐到书桌前，将耳机塞进耳朵里，一副正在听音乐的样子。他并没有打
8 C0 f- i8 _; h: ^开声音，而是死死盯着墙上的钟表，整整半个小时，朱霞的数落总算停下来。就
3 |, r" Y5 W; F+ S7 j0 D" U% I* }这，还多亏郑孝山推门进屋打断她。

    郑孝山看着朱霞母女的样子，早已见怪不怪。他拍拍朱霞的肩膀，息事宁人
道：“什么时候回来的，我已经把董大志接回来了，你们见过面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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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W% c$ T; Z* S  |. `    朱霞有些吃惊，忍不住四下看看，接着一脸厌恶地说：“这么快，不是说还
要过两天么，他在哪儿？我还没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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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p( L8 c, `6 n$ h; R( E8 Y. o    郑孝山说道：“应该在自己房间，可能是戴着耳机，他没听到你们回来吧！”

- M1 b2 u6 b+ b# v: [7 C    三个人推门走进董大志房间，果然看着他戴着耳机两脚翘在桌子上听音乐。
- C/ x- K& v0 o; P郑孝山走上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，董大志这才一副刚刚意识到屋里有人的样子。
  f- H! }# k3 W+ ~& w朱霞明显松了一口气，为刚才楼下的一幕没有被他看到或听到而庆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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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快速瞄了一眼所有人，邓冰在两个大人身后，看到董大志看向自己，
  z1 w( P0 h( C0 m她的嘴角翘起，神情充满愉快和盼望，一点儿不像刚被朱霞训斥和扇巴掌的样子。
! @: j5 }9 O/ ?0 R她对他做了个欢迎的手势，根本不在乎昨天董大志还是陌生人，今天是家里的不
" N: D" m% Y  S2 I; x速之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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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为他们互相介绍后，邓冰微笑着说道：“大志哥哥好！”

3 R3 F5 |* h2 M! V9 a* u0 w* ^% Y    还没等董大志回应，朱霞在一旁厉声打断：“别乱叫，他是哪门子的哥哥！”
接着，她毫不客气转而面对董大志，训斥道：“从今儿起好好上学，别惹事儿。
! z1 R, h8 {) |& F, F不然，你趁早收拾东西从这屋里滚出去，烂到大街我们也不会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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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这是朱霞对他说的第一句话，她显然想给刚进门的董大志一个下马威。董大
5 p2 e( m3 p- P志觉得可笑，原本计划悄悄离开，现在看来完全没必要。他刚要张嘴喊回去，却
看到躲在她身后的邓冰一脸紧张，抿着嘴轻轻摇头，做了个‘不要’的口型。郑
5 N3 W; g* x' V: Y$ u# {+ y" N孝山也在这时咳嗽一声，责备地看了一眼朱霞。朱霞却根本不理，‘哼’了一声
! f7 S/ C3 D, H3 Q' ~3 ?带着邓冰转身离开。

    “别介意朱霞，你们以后不会打太多交道。”郑孝山看了看董大志脚边纹丝
未动的旅行袋，思索片刻继续说道：“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很不习惯，坦白说我
% P1 I' V$ V( r  C6 c也是。可你是我儿子，我是你父亲，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。你这十七年过得一塌
糊涂，现在纠结谁的过错于事无补，我们眼光得往前看。你也不用想太远，就这
两三年，先琢磨琢磨自己想做点儿什么，我能帮的一定会帮。你要记住，命是自
! w2 T- E5 p' t) d己的，得对自己负责，我能给的也就是个条件。”

. u% s! Z# \" G% l$ F# C0 x. G2 ~    郑孝山也不指望能立刻得到儿子什么回应，说完就关上房门让他决定。董大
. n. d. `# M+ N) ~; A) K  l& U志仍然没有收拾行李，只是坐着又站起来，然后又坐下，不知道过了多久，也许
! l9 W. I; ?% {1 t* {/ T中间有睡着过，再看一眼墙上的表，已经凌晨一点多。他拿起行李打开房门，四
1 c2 r; H# {2 S周静悄悄、阴森森的，昏暗的月光和路灯灯光从窗户洒进来，在屋里投下奇形怪
状的影子，硕大的房子显得空荡荡没一点儿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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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悄悄走下楼梯，刚穿到客厅，不远处一个细微的声音忽然响起：“大
+ a. s4 K8 |7 B; }5 K志哥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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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W5 X4 s0 e# t    董大志吓得心脏差点儿跳出嗓子眼儿，定住身形转过身，看到邓冰坐在不远
$ s' t& z1 W$ G  I* A3 W" \/ Z的吧台边。她已经换掉白色的校服裙子，穿着一件家居套头衫，手里拿着一杯水
远远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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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神色如常，指了指面前的点心和水果，说道：“你饿不饿？过来吃些东
2 y' t, N) R2 B3 p8 b8 E西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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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e; k% k3 f6 s# I% Z    董大志僵着没动，邓冰一看叫不着他，绕过吧台走到他跟前，董大志立刻闻
2 ~$ b9 ?) I+ M2 H9 W9 f# Q到邓冰身上散发出一股诱人的味道。不是花香，也不是香水，而是女孩子的味道，
. ^, X9 c0 {2 z- X- \# f那种经过阳光的滋润后，散发出来的鲜活、干净的香味。

8 l( }6 F+ t5 N: d* k% f; x6 N    “对我妈来说，如果你和她想的不一样，那你就不如她。”邓冰首先开腔，
/ w+ p! n2 I, r  X1 F; @! J虽然这话没头没尾，但两人都知道她在说傍晚见面时的尴尬场面。“爸说接你回
' b( u" a$ s8 |来的时候，可是吓死她了，生怕你半夜把屋里偷个底儿朝天，谋财害命什么的。
" P  s+ D- U/ ~% Y: z+ ^# w" Q其实我妈瞎操心，你对这屋子里的东西没任何兴趣，只想一走了之。”

    邓冰没说她妈原本坚决反对接董大志回家，郑孝山也不喜欢。她虽然听不懂
两人的争论，可还是明白，爸爸现在位高权重，上上下下盯着他和他的位置的人
" V  F' v2 q- _无数，好事儿的人早将董大志的事儿捅到公司董事局，等着看他如何处理自己的
& S2 a$ w0 f/ N' o2 {9 F家务事。品行上那些有的没的毛病，从来都是可大可小，就看有没有人拿出来做
文章。郑孝山深谙其道，绝不会给异己留下把柄。

    “就一年。”郑孝山向朱霞许诺，“等他成了年，怎么都好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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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很是高兴，无论什么原因接董大志回家，多一个人屋里总是热闹些。不
$ ~3 ?" |) o) _过现在看来，这屋里的人除了她以外，没人这么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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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现在还不明白这些门道，他没有接她的话，只是奇怪地看了她一会儿，
开口问道：“你这个点儿在这儿干什么？”他很怀疑邓冰会有失眠或熬夜的习惯。

    邓冰看他不打算说，就替他答道：“下午我看到你在楼上，我妈和我晚回来
几分钟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妈凶你的时候，你就走掉了，是吧？我这会儿没
& Y  b6 \$ j, D8 \7 P在这里的话，你也就走掉了，是吧？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，邓冰说起话来有
) ?; G8 C' M% _, ?' c4 x2 M: ?些絮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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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X- e2 m' {( D! z' J    董大志仍然没有回答，只是仔细看了看邓冰的面颊。邓冰有美丽的肌肤，从
眉毛到脖子都是一样的柔细白嫩。朱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，下午的那个巴掌，既
起到巨大的威慑力，又在邓冰脸上找不着一丝痕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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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不该问，但还是忍不住多管闲事，“你还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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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朝他挤出一个无精打采的笑容，接着鼻子抽了抽，眼睫毛快速闪了几下。
+ f, m4 b! c; g, |也许是想掩饰快掉出来的眼泪，她偏偏脑袋枕在董大志的胸口。

2 D. j6 E  E' Z( ~6 h) X* v' R; ^    “大志哥哥，你陪我啊？”邓冰低声细语，他几乎听不见她的话，只感觉到
她的脸在他衣服上磨蹭。她看上去那么娇小柔弱，董大志忍不住伸出手臂揽住她
的腰，把她抱在怀里。那感觉很好，好得令人心痛。想起朱霞给她的耳光，他已
8 O: |& d0 Q" |, W1 `是满腔怒火，可是比起她偎倚在他怀里，那种折磨根本不算什么。董大志忍不住
低头亲亲她头顶上的发丝，然而屋外风吹树木的沙沙声让他迅速清醒。

; ]& ^6 D: Z4 A' A6 q    董大志松开邓冰，带着她来到吧台，盯着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，拿起一个布
& j+ E% o( j+ o& x; ]1 j2 f丁放在邓冰手上。“你要是饿了，尽管吃。你妈只会以为是我拿的，不会打你的。”

& ?1 |) u- U( s; l3 b5 q    邓冰摇摇头，沮丧说道：“没关系，这么多年早已习惯。我怕的是你，受不
0 L9 b9 t2 o9 m# ?' O. i: I了我妈的气，一声不吭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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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沉默片刻，最后开口：“我是走是留和他们无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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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那你会不会偷偷溜走呢？”邓冰坐直身体，满眼期待地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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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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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`2 m" q8 v+ G8 z1 F    邓冰把董大志的沉默当成肯定，看向他的眼睛立刻笑起来，“我们可就算约
好了，你不会离开啊！”

) U0 i) R! |8 g$ C: K) \# J+ N    董大志想说他没和她约定任何事儿，可邓冰对着他，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，
1 Z1 v! ~7 O. {, Q3 I: h长长的眼睛在笑，腮上浅浅的酒窝也在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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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，我很高兴有你当哥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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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留了下来。
& g8 V5 O. ^! m* G: K! ~6 u# a一. 她是你亲妹妹么？
    现在

    电话铃声响起，董大志从睡梦中迅速清醒过来。他斜眼看看表，不过早上六
, E( y& C, i) e) t; X点，心头火儿顿时涌了上来，天下最可恶的事就是吵人睡觉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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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他妈最好是有急的事儿才给我打电话！”董大志接起电话大声喊了出去，
6 {! {5 Y$ F- ^* @! h仿佛不过瘾似的，又连带几句脏话。

    “来警局一趟。”电话那头的陈俊祎丝毫不为董大志的粗鲁所影响，只是慢
# ?5 p/ j1 S) q条斯理回道。

$ d$ u# V- s/ W3 y/ s4 `, w    “去你的，究竟什么事儿！”董大志从床上坐起来，一个柔软温暖的身躯随
即靠过来，胳膊缠到他腰上，手掌继而向下握住他。董大志这才想起床上还睡着
周欣，她在‘麒麟’端了半年的酒瓶，看着人还识趣懂事，本来打算带回来留上
. U) a. B9 T9 t# r/ E3 d一天，好好尽兴玩玩，却没想大清早被陈俊祎的电话打断，刚才这一嗓子吵着了
0 A4 |. m: p8 r9 G. B. n" K& j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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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急不急全看你。”陈俊祎哼了一声，并没有多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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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事儿能惹到你头上，你该怎么办怎么办，我不管的。”虽然嘴上说着不，
* h( i2 |* D* V* x7 h5 Z3 T6 u1 C$ t* h董大志还是拨开周欣的手，下床开始穿衣服。他猜测很有可能是某个熟人被抓进
局子，因为知道他和陈俊祎有些交情，于是不长眼的报了他的名字。陈俊祎缉毒，
0 d! [) }. D4 _* U, @% A如果能惊动他，十有八九和嗑药有关，董大志最烦得就是从局子里捞人这档子事
儿。

5 ~/ T- M! L5 T) W( {, K% h8 B8 d    “你他妈哪儿那么多废话，让你来就来。”陈俊祎烦了，换了董大志听得懂
8 K' X1 P" i+ j' S2 F0 ^的口气说道：“晚了别怪我。”

    董大志察觉出陈俊祎话语中的蹊跷，顿感大事不妙。严格说他和陈俊祎算不
上朋友，相熟只是因为相互利用。陈俊祎虽然只是个警司，但却可以给‘麒麟’
( k0 K+ {' }' S% @- y  I提供保护，而他，则给陈俊祎身边一圈人找个地方花钱办事儿寻刺激，平时要是
有事儿，不过是通个电话或者相约在‘麒麟’聊，这么长时间陈俊祎还是头回叫
+ ^4 Z; J1 k! H) W+ Z他到警局。

    董大志挂了电话，快速收拾停当后刚要出门，看到门口的红皮鞋才想起床上
还睡着个女人。他折回卧室猛摇两下周欣的肩膀，大声嘱咐道：“你起来后，如
果我还没回来就锁门走人。”周欣睡眼朦胧点点头，翻个身把头埋进枕头，又立
+ c* P# o; E/ ]8 t刻睡了过去。

) `7 ?$ c% e- \6 h$ n    董大志来到警局时间还早，可大厅已经繁忙起来。虽然这次是陈俊祎专程叫
他，董大志仍然选择小心谨慎。他低头快步找到陈俊祎的办公室，从窗户望进去
没看到其他人，这才放心推开门走了进去。

    “说吧，他妈什么事儿一大早把我叫过来？”董大志在陈俊祎桌子前的座位
坐了下来。

& N7 H8 c6 `- n% }- }8 s. H    陈俊祎盯着电脑屏幕敲打着键盘，姿势都没变一下，说道：“你客气点儿会
死人啊！”

    “昨儿场子人多，最后都说散场了临时又加一局，我他妈到现在才睡了一个
小时。你说我的心情有多好！”

    陈俊祎面色松了松，放下手中的活儿，推了一杯茶到他面前，这才说出叫他
来的缘由。前一天晚上接到报案，有个舞厅发生聚众斗殴，很多人受了伤。因为
同时涉及交易违禁药品，陈俊祎也跟着刑警扫场。抓回来很多人，其中一个女孩
0 z. J9 j  c1 F儿经过调查发现是无辜受到牵连。因为她身上受了伤，原本说安排警察送她回去，
但女孩儿坚持只要放她走人就好。

    董大志听到这儿就乐了，忍不住打趣道：“哇，稀罕啊，这么多年单着，终
% ^; l9 h$ t" Y8 d于还是春心萌动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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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狗屁，我他妈才懒得理，有这份闲心早把垃圾场改造成
+ X- Z! G4 N0 g% W3 B救济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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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满脸无所谓，说道：“既然和你没关系，那和我更没关系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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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如果她叫邓冰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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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C6 I7 s# |/ C# K$ ~8 A    瞬间，董大志像被下了定似的，整个人完全僵住。他不知道感觉到什么，许
多反应在体内‘呼’得翻搅出来，担心、懊恼、着迷，还有兴奋，亦或者只是震
: r4 ~1 Q5 X' S/ ]/ F# p# g惊。这么多年过去，他已经不再幻想邓冰会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不再想起她。董大
8 w( V2 s$ Y; A志以为他已成功把这个女人抛之脑后、忘得干干净净，因为他确实已经好多年没
6 w( H- J; t( x9 l6 z, h8 a; d有想到她，而这绝对不是刮风下雨自然而然发生的事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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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既警戒又饶富兴致地盯着他的面庞，点点头道：“看你的样子，应该
* [0 I% h" b' I, w* y还记得她是谁。”

( c( y  Y& F7 U% a! v- \1 ^    点滴感觉渐渐渗透回来，将董大志从震惊后的麻木渐渐刺醒——他感到一丝
恐惧，还有一股莫名的期待。他想见她吗？妈的，他不能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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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M" k3 I( f- V! t/ p* i    陈俊祎没给他时间找到答案，接着问道：“我就一句关于邓冰，她是你亲妹
妹么？”

. X( t& V6 S2 Q5 d3 U& B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不介意陈俊祎问题里隐藏的含义。他身上那点儿事儿，陈
俊祎知道的清清楚楚。“她爸爸是郑孝山的生意合伙人，出车祸意外去世。郑孝
山娶朱霞时，邓冰已经三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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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F$ l1 l4 w! S3 q* u    陈俊祎从嗓子眼儿哼了声，“这对郑孝山来说，从来不是问题。”
+ @" {% k1 m% K: k2 o7 N
+ Z: F. `# Q; O    董大志明白陈俊祎的意思，郑孝山名声在外，睡女人方面更是没有任何顾忌，
对象可以说三教九流，无论身份、地位、贫富，只要长得漂亮有牙就行。董大志
0 A% o  I1 l( i! g- C/ ^的妈是最低贱的那一类代表，而他这个杂种就是郑孝山风流成性的副产品。
; q% [8 a$ _; w3 T- l1 K) \
    “我也怀疑过，但如果你认识朱霞，就知道那是不可能的。这世界再找不到
# Y1 y+ e  T# A. @  ~# h比她更正经、更清高的人了。”
2 g. a1 d& e" ]$ E! h# H
( x0 ]# b9 W- @& |" \* v    “随你怎么说。”陈俊祎满脸无聊和不屑，他拿起桌子上的电话，“嗨，小
5 w7 {! e# ^' K% }% V刘，昨儿夜里带回来的那批人，邓冰跟这儿已经没事儿了，你放她走吧。”

' T( U# l0 p+ Z    董大志瞪大眼睛，喊道：“你开什么玩笑，我该怎么办！”言语中竟然有着
- g, Q5 S9 U+ s4 \. B0 U$ C# K和年龄与阅历不相符的慌乱。
2 U/ }) e+ v0 n% U; V+ J$ x1 E
    陈俊祎白他一眼，“你随便。总之，她从这楼里走出去后，就是被卖去窑子
7 w4 o/ {- M' Q% @& ~! |我也不管。”

0 ]1 z+ j( h9 G2 h  p, e    董大志摇摇晃晃从陈俊祎办公室出来，感觉好像被打了一闷棍似的。他找到
) d" }. ^: y3 I. o9 z0 x一个洗手间，往脸上泼了些凉水，又看看自己满脸的胡渣，破旧的套头衫和地摊
儿上买的牛仔裤。每次见到邓冰，他都是一副衣衫褴褛的落魄模样，这次也没有
7 B8 r) V' P1 d9 V. E6 Q例外。可是那又怎么样呢？就算他今天西服革履、一丝不苟站在她面前，现实也
8 B& R2 i* Z: H( P' d5 m不会有丝毫改变。
! B, \( E" P* |2 [5 I
    董大志不禁苦笑，无论他如何刻意忘记，其实内心那股久远的痛仍然还在，
伴随着许多早该死去的情绪也死灰复燃——渴望、愤怒、哀怨，还有超越这些之
1 C" u  v- r: W) s9 H8 S# b/ T0 s上的一丝兴奋。他摸了摸眉角，那里有一道浅浅的伤痕，浅到不仔细根本看不出
3 V+ ~/ Y5 Q5 H5 {2 L9 `来，就像邓冰对他的影响，疼痛的，隐秘的，缠绵的。这么多年他小心保护着自
己不受管束的心迹，可是到头来，还是陷在里面。
4 y7 z  q  Z: r4 v

    二. 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
# o! l) g0 G; _$ M    现在

    邓冰的心情已经恶劣到极点，一晚上和十几个人呆在一间没窗户的大厅里，
- p4 x8 U* e( Q. ?& d满鼻子令人作呕的酒臭、汗臭味道不说，好不容易终于让她走人，跟着一起放出
来的两个猥亵老头竟然又凑上来搭讪骚扰。邓冰瞪着他们鼻翼翕张，这些家伙真
. V: Y: I! G- n是胆子大，晚上在大厅时就一个劲儿盯着她看，她长这么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。
+ L/ e. y7 |4 f4 G* Z! m8 n要是那胡子老头儿再多说一个字，或那个满脸横肉的酒鬼再露出猥亵的表情，她
$ |$ ~5 q' V. u) \. a+ h5 e一定会上前抓住他们的头重重撞在一起，让他们个个人仰马翻、眼冒金星，哪怕
再被关进警察局也在所不惜！

* Y, |& E4 c; V2 i( [" T    “美女去哪儿？你身上有伤，我送你一程吧。”胡子老头儿尖着嗓子热心说
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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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滚远！”

# T# C5 {) ~' s. E    邓冰胳膊绷紧，刚想抬手就听到背后远远一声喊叫，那俩人吓了一跳，越过
邓冰肩头看过去，立刻闭嘴灰溜溜离开。邓冰很是意外，顺着声音回头，一个长
手长脚的高个子疾步向她走来。那人穿着牛仔裤和深色帆布鞋，款式简单的黑色
套头衫，袖子松松挽起来，露出满是纹身的茶褐色臂膀。初夏的阳光滑过他闪闪
: b8 Y) M  R- o' d7 j& ?3 F发亮的头发，让五官轮廓更显分明清晰。他看起来和以前那么像，又那么不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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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杏眼圆睁，一瞬间想逃走又想向他奔去，可到头来什么都没做，只是定
在原地，轻声道：“大志哥哥！”
7 p# [3 W' D5 D, n7 k/ }. ?3 K
' A. o) V3 V) T* y' j    熟悉的身影，熟悉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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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或许更成熟了些，但仍然是她。董大勇忽然膝盖虚软，差点瘫倒在地，原本
快速的脚步慢下来。他有些说不出话，甚至无法呼吸。如今的邓冰已经脱了小女
孩儿的青涩模样，透出一股性感的味道。标致的心型脸蛋，引人遐思的红唇，还
( b: F& w3 K2 ~) S0 r有一对勾魂慑魄的眼睛。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时髦的象牙色连衣裙，橘色马甲的
8 V+ F0 m1 ?0 e滚边系着一条宽腰带，虽然已经皱巴巴的，却仍然可以强调出她纤细的腰身以及
: z, a8 e6 _, d% w; D5 w修长的腿部线条。看着她，男人就会想到火辣辣的夜晚和扭绞凌乱的床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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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等半天看董大志不说话，只是一味看着她，顿时有些紧张。她不自觉咬
了咬下唇，发现董大志阴沉的目光追随她微小的动作，令她更加不自在。邓冰张
嘴想说话，却不知说些什么引起他的注意。最后，她好不容易挤出一个微笑，低
& h- s8 A, P0 a5 u声细语说道：“我是邓冰啊，你不记得有我这个妹妹了吧。”

4 m2 k- \2 y1 E  A  t( a9 Y/ B0 }    妈的，好像他真会忘了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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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Q/ ^$ {' c7 Y0 t7 i& W+ Z    董大志猛然向前一步，语气不自觉听起来有些严厉，也带有几分责难，“你
6 X+ {4 P- z0 R) s) _他妈怎么会被带到局子里？”
* t1 A$ j7 f2 s. ?3 A1 q
% g, g3 }5 M2 ]3 {8 s) M# ~    董大志突然的爆发让邓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，好像在保护自己不让他的怒气
  s4 ^5 k5 ~& X/ i5 u波及。她万万没想到多年不见，再见后董大志开口就对她发脾气。她有点儿难过，
. E  p3 ~) C: K$ q' |: h4 L连带着胳膊和腿上的伤口也开始痛起来。她吃不住，身形不由自主摇摇晃晃。董
6 h! @2 n% M2 D  U- x大志一把抓住她的手臂，胳膊滑到她膝下，另一只搭在她背上，把她抱了个双脚
, z) O  R2 u! Q2 a悬空。邓冰赶紧抓住他的衣服，受惊的目光迎向他难以解读的黑眼睛。
% g. L: M# j5 I; p5 Q$ S+ V
    董大志避开她的目光，大步走到车前，先把她在膝上放稳，然后拉开车门，
! B. u5 E& D4 t- I7 ^! H像扔袋面粉似的把邓冰塞在副驾座。他‘砰’关上车门，绕过车头坐上驾驶座。
6 w7 R! K, b, _; P) S! a在狭小封闭的空间里，董大志比她以为的还要魁梧，尤其当他斜倚着座位，一手
挤进绷得很紧的牛仔裤里拿钥匙，二头肌顶着袖口，腿部被褪色的牛仔裤衬得及
其不自然。邓冰赶紧移开视线，从皮包里拿出纸巾默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
. j# c6 J9 ]0 l水。她其实想拿粉盒来着，早知道会看见董大志，她一定在洗手间补好妆再出来，
现在自己看上去一定糟糕透了，邓冰强忍着才能不伸手打开遮光板照镜子。
0 Y6 ]3 b& s8 {$ O/ W6 @$ y  ?
    董大志看着挡风玻璃前端，琢磨下一步该怎么办。在他将她抱起来那一刻，
  J2 |) U9 p4 e" p9 ^: i) F) B8 f他还觉得这是个明智的举动，毕竟她胳膊和腿上都有伤。可是一旦搂住她，一股
; a& O' }! S) Z: L% U9 [男人的占有欲澎湃而来。抱着她的感觉仍然美妙，穿着丝袜的大腿刚好在他手背
- O/ V; p" ?( h# t上弯下去，薄薄的衣群透露出乍起乍落的躯体。董大志不由想起这件裙子里，隐
, i' Y2 q3 N; T6 t" J' Z# c藏的花边内衣，还有丝绸般光润的皮肤，一股热潮瞬间从心脏涌到浑身血脉里。

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句粗话，努力摒弃对邓冰的生理反应。他一手猛地拉住排挡杆，
将车子启动起来。
- t5 V/ m: p1 Q" J9 }% b
) C, ?7 L; B0 R; l    “啊呀！”邓冰没坐稳，嚷了一声赶紧扶住自己。
* j1 B( V) T' l0 T) d0 @. G
( H7 G5 p  J# z8 f    看着邓冰小心移动身体重新坐好，董大志问道：“你的伤怎么样？需要去医
院么？”

    “不用，你把我放到一个酒店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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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E3 V9 l' G) z1 ^/ A5 i$ l" N    董大志皱眉，“干嘛住酒店？”

4 ~: V; m$ z! ], e  r7 S    邓冰快速说道：“我身上这伤不能让妈知道，所以学校暂时回不去，家更是
/ k5 Y8 ^7 s" u3 {不用想。”
3 I; P$ h: b$ h$ c2 t7 }1 `
    邓冰不需要再解释，董大志太了解邓冰的母亲朱霞。这个女人养尊处优，一
辈子没挣过一毛钱也不需要赚一毛钱。小的时候爸妈养，长大之后老公养，老公
& o6 v4 t# J% U0 E9 V( P. W5 q死了再找一个老公养，所有时间都用来让自己完美无瑕。其他人没有的她要有，
' C5 J) Z5 g: b5 b. K' x) \4 \8 x其他人有的她就追求更好。女儿是她完美生活里的一件展品，一举一动、一言一
行不能有丝毫差错。

    “昨天晚上怎么回事儿？”要不是亲耳听陈俊祎说出来，董大志无论如何不
会相信邓冰会绞进舞厅、毒品和斗殴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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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R3 q9 }5 @& X' d' |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神情激动道出原委。她本来去参加同学的生日聚餐，坐电梯
去错了楼层，又有人守着电梯口招呼她进舞厅，开始还以为是同学改了地方，和
  J0 G& M3 N! N  E! s4 a$ j那些人说了会儿话才意识到岔伙儿。可这时候想走却被缠住，还被劝喝酒，她正
准备脱身，其中两个人劝着劝着互相推搡起来，没一会儿就开始拳脚相加。一场
殴斗莫名其妙在她眼前爆发，不知是哪个被揍出一袋子药品，场面更加混乱，酒
瓶和杯子飞溅，她躲得算快却还是受了伤。

+ H( S* v4 e3 k' N* n- @    “跟我什么关系都没有，警察却把我扣了整整一晚上。”邓冰义愤填膺总结
4 B# N1 s* A! a% k完。

    董大志没有接话，她的版本和陈俊祎告诉他的差不多。他大概能猜到原因，
7 r3 e' S; ^3 v# j. a' M$ m陈俊祎查审案子的时候看到邓冰的资料留了心，把她拘到警局也是为着安全着想。
这让董大志想起一件事儿，“你在酒店打算住多久？”
3 o" Q, u# `$ g5 J) L( F5 r
    “不知道，包扎时我问过医护人员，伤口还好，应该几天就能去掉绷带。肯
7 y+ \6 t2 J! l% _" T# C6 D6 I8 X定会留下疤，不过用粉底遮遮应该问题不大。实在不行，穿长裤长袖也能应付。”

; k8 q2 |9 n9 @# e/ I    “那要多少天？”董大志皱眉坚持要她给个结果。
2 h4 }) }; ^0 I2 F3 F' I2 V! G# E6 O
7 A; X5 L  c0 g* R    邓冰会错了意，轻松回应道：“放心，我卡里钱足够应付。”
7 K: S1 S% H& n6 I7 r8 J! n
    董大志满脸厌烦，“可不是么，你他妈什么时候缺过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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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瑟缩一下，一脸受伤的样子，扭过脸假装看着窗户外的风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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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看到她的反应，董大志的表情变了。他正要说些别的，但邓冰忽然回头，对
+ Q! ^5 J5 n3 L- o3 y. V2 u着他尖锐地喊道：“我如何生活、谁来付帐，都不关你事。我不在乎你的意见，
你没有权利对我阴阳怪气。”

) A8 L( S0 a, x$ S6 B- l    “嗨，我不是在凶你。”

    “你一直在凶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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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们一路再没有说话，直到董大志将车停在一个住宅小区。邓冰疑惑地看看
周围，几栋半新不旧的小高层围着一个中心花园，道路两旁零星栽着几棵小树。
虽然已经过了上班高峰，来来往往的人群仍然络绎不绝，一点儿不显得冷清。围
着小区的巷子，摆了很多卖日常生活用品的摊位，虽然看着凌乱不堪，但交通便
. E; L& q+ v. _4 J3 C5 j利，下楼吃喝玩乐一应俱全，步行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生活需求，很适合年轻人居
住。事实上，从到处都是出租、招租的牌子也可以看出，住在这里的人没有多少
当地人，大部分都是从外地来的打工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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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e6 Y% N8 i& J  }5 P6 a7 ~    邓冰问道：“我们在哪儿？”

# {7 [& f3 Y8 C3 V) b    “我家。”看着邓冰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，董大志问：“有什么问题么？”

2 V$ p8 c* [2 \+ K    “你从见到我就凶巴巴了一路，没想到你竟然会邀请我来你家里。”邓冰的
; L8 M# f( Z( o面颊有些泛红，声音透着掩藏不住的惊喜，跟着董大志来家门口。

    董大志拿出钥匙，打开门示意她先进。刚迈了一步，邓冰好像撞着一面无形
的墙，脚步戛然而止，让他措不及防差点儿撞到邓冰。
2 d. l* U' o5 I7 L
% x8 L$ d8 u8 G! ^! L$ `& Q3 y1 `    屋子里，周欣竟然没走，不仅如此，她还当这是自己家似的，窝在沙发上一
边吃着薯片一边看着电视。

# v, B) o2 u6 i% a+ e- \: W1 E( @    董大志黑眸一寒，“早上不是说让你起床就离开的么！”

6 s; C- ]' }7 w. y; C    周欣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邓冰，客客气气对董大志道：“我想等等你，说不
定你还要继续呢！这女孩儿看着面生，一点儿经验也没有，要不要我留下来，教
* z, G; k6 V7 h" n她怎么做不说，还能俩人一起伺候你。”
# b* z. R8 M  \" e% u0 ]
+ ^7 `2 g% G1 K+ d3 a" G7 B    邓冰顿时涨红了脸，“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
9 _4 Z5 H2 d7 m    董大志跨步上前，从皮夹里抽出两百块钱，连着皮包鞋子一股脑儿塞到周欣
手里，提起她就往门外推，然后砰把门锁住。之后他看也不看邓冰，朝卧室走去。
一边走一边说道：“酒店那种地方不适合单身女人住，这些天你呆这儿吧。这里
. J3 y+ [& V# A* p4 h( X还算安静和方便，要买什么了楼下有个小超市，不过天黑不要出门。”
6 y' N/ t6 G. E& a1 T% D2 {3 g  }
    “睡这儿？”邓冰看看四周，虽然这个公寓的房间不小，可明显只有一间卧
! i# V- G; U- g室。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。“但是……”她的嗓音逐渐减弱、消失，不知说什么
好，也许她希望他会打断她的话。

. Y! p* N% f: d5 T    “别想歪了，我要出门。”董大志的面容紧绷、声调平板。他又恢复成刚才
见到她时的吓人样子，平静的脸孔和冷漠的眼神像是在他们之间筑起铜墙铁壁。
他拿出一个旅行袋开始往进塞衣服，简单收拾好后就朝门口走，直到打开门才又
+ V( c7 v8 m3 v) h说道：“这里有把钥匙你收好，离开后把钥匙留给隔壁的赵奶奶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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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不敢相信董大志就这么把她撩在家里转身走人了，这么多年过去，他竟
然一点儿没变。邓冰有些泄气，刚要坐下来，想起那个高挑妖艳的女人，到底还
是选择退后。她扔下手袋，开始在屋内踱步。他没变，并不表示她也没变。去他
的董大志，过去也许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，那是因为单纯无知，但现在完全是另
外一回事儿。

6 ~- G, j. g0 M- w    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圈，受伤的腿到底让邓冰停下脚步。她环顾房间，发现自
$ U8 P, Y6 w% x1 t己竟然找不到一处能坐的地方。邓冰一脸坚决，对着空屋子大喊：“跑得那么快，
真是聪明呢！不过，这次休想唬住我，你不会得逞的！”

    她狠狠‘哼’了声，董大志虽然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，邓冰却没有错过
/ U4 @6 z, b4 V7 Z& p; G. ]3 D7 o他告诉她这是他家时，他眼神中迅速遮掩的讯息。或许他们多年未见，但有些事
5 P4 Y; C! m; i- ~& D6 k& o情他没忘，就像他曾经告诉她的一样。她绝不会放弃，也绝不会乖乖地逆来顺受，
傻不拉叽受他摆布。
5 p7 A( p' [3 ]9 s% k
    邓冰拿出手机，脑子里开始飞速思索接下来的计划。与此同时，另一个小小
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那声音很熟悉，几乎伴随着邓冰成长的记忆，她一直想摒弃、
想遗忘，但却无能为力——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
6 h) a# M) Q  r+ p
9 S4 A# Y* Z3 h+ ^* s' E5 h    他怎么就又把她甩在一边？董大志不敢相信这是他做出来的事儿。虽然看上
0 J1 s% }" j; z& A  X9 w去他很从容，其实内心知道，自己这么做和逃跑没区别。让邓冰撞着周欣就已经
8 W5 ~+ C6 B& k7 x8 j: n9 b够尴尬了，他还一句解释都没有就把她单独撂家里。

    董大志第一天见到她时就和她约定不会离开，可那时年轻气盛，根本不知道
承诺的是什么。虽然他从不质疑违背约定是为了邓冰着想，然而改变不了的事实
$ M1 _( G1 d. [$ u$ M: R& O! L是他一次又一次走进她的生活，一次又一次狼狈离开。无论理由再冠冕堂皇，是
他辜负了邓冰，这一点董大志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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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他从没奢望邓冰有一天会站在他的家里，虽然寒碜简陋，但却完全属于自己。
那感觉说不上是吸引还是痛苦，总之有些受不了。跟邓冰再次相遇，打开了储存
已久的记忆匣子。距离第一次不告而别，有多长时间了？

3 o/ t+ M) A5 n三. 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！
    十二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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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收了胡闹的性子，竟然真的拿起书本用功起来。寄宿学校的生活和董
3 }) D: n- d. Z1 [; A大志以为的有些出入，虽然周围同学的家庭清一色非富则贵，可这会儿的男生已
: ^# ?# ^( n- i% s* W经有了很强的自我意识，大家各有各的圈子，没什么人给董大志额外关注。所幸
他适应力强、交际手腕不错，倒也结交了一群死党。韩道诚性格有些孤僻古怪，
, q- w2 m7 u- g/ p' F2 K他在班里品学兼优、为人彬彬有礼，可偏偏走得近的是最不入流的何宝山。平时
5 B4 V' j/ \, I6 T6 I和韩道诚混在一起，两个人一文一武倒是配合默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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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入学没几天，就被这俩人收归旗下。韩道诚也是母亲早逝，家里只有
个医生老爹，平时忙得根本不着家，偌大的房子里大部分只有韩道诚。每逢周末
或者放假，董大志在韩道诚家里混得时间反而更多些。这很容易，韩道诚只是用
/ |8 k3 X& H! d5 R2 u$ F他一贯彬彬有礼的态度，诚恳认真地对郑孝山道：“郑伯伯，大志很聪明，学得
快，我很乐意帮他的，您放心。”

    郑孝山知道他和韩道诚、何宝山交好后，也没多说什么，只是私下给他一张
4 L1 O3 t  `& B) S: S- ~* l* I- g5 u银行卡，语重心长道：“有了朋友就需要交际，要交际就得花钱，希望你善加利
用。”

, H5 h& m+ W; O- d# H( p: \+ v6 S    董大志对于扩大朋友圈子和自己的知名度并不热衷，他留下来的唯一原因是
邓冰。不用很长时间他就明白邓冰为什么欢迎他的到来，朱霞对这个女儿若非不
理不睬就是尖锐地出言斥责，然而有外人在场时，她又一副母慈女爱的样子。因
, i4 \) \9 p$ u  J4 B' ^# P9 ~为他是个不折不扣的外人，而且还是朱霞打心眼儿里瞧不起的外人，有董大志在
家她总是比较克制。不止一次，他撞着邓冰低着头、像是在认错又像在走神，令
2 u# I, [- ?7 s8 t6 z: P  R" R朱霞恼怒得忍无可忍，可又不能当着他的面训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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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甜美可人、心地善良，董大志乐于做她和她母亲之间的挡箭牌，给她一
/ B/ [' b8 s; |% M4 Y( v! u点点保护。其实严格说起来他并没有多少机会看到她，两人上不同的寄宿学校，
% C8 x9 C, W: }. k8 d都是到周末才回来，而回来的大部分时间，邓冰也被各种学习班占满。寒暑假时，
她又会被爷爷奶奶接走。董大志几乎记得每一次和邓冰见面的情形，同时内心忍
  D4 a( ^1 J: K" D6 x不住涌起微笑的冲动。当然，他隐藏得很好，没人能够看出他对邓冰的关心。平
时最多不带表情看看她，点点头附和或者打个照顾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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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O. p9 U$ O6 X1 [9 O( }    这样的日子怎样也算不上辛苦，然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个妹妹的存在有如芒
刺在背，带给他无穷无尽、不得纾解的渴求。他在韩道诚家里呆的时间越来越多，
有时候甚至彻夜不归，就连郑孝山夫妇也习惯了他很少在家的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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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p, a1 |* w- S- U    端午这天放大假，董大志、韩道诚、何宝山三个人又在外玩了个通宵。他醉
- r; l: s2 [2 M醺醺回了家倒头就睡，睁眼儿已经下午三点。董大志懒洋洋爬起来，冲了个澡才
+ a; d+ _2 t& x% O4 w$ I0 |觉得精神恢复过来，刚说下楼找些东西填肚子，却发现邓冰的房间门竟然是敞开
# b. k2 Y& Z' A1 D) e: s6 k% U4 C8 G着。

/ Q6 f! N8 y" N; E: M8 y/ u% v    从走廊的窗户望出去，郑朱两人的车没有停在外面，家里倒是头回就他们俩
4 I/ Y5 \! V% _3 |在家。董大志往邓冰房间又走了几步，听到屋里传出气急败坏骂人声。他禁不住
- }  F7 n& T$ S9 m$ J5 w好奇探头瞧进屋里，邓冰没有注意身后的董大志。她身体前倾，收拢双腿跪在地
4 ^# c' ?; W/ v上，视线投向柜子底下，富有光泽的黑色长发几乎垂落到地上，董大志可以清楚
看到她从脖颈到臀部的优美弧线，苗条纤细的身形。他猜这和朱霞的功劳分不开，
. ?, c& x! D. L7 W  c4 D' i; C8 X- u5 @邓冰正值青春期猛涨身体，朱霞却因为她脸上的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而严格控制
# [! M. y9 v: @0 H% H+ {她的饮食，最狠的一次一个星期邓冰都只能用苹果度日。

    他故意咳嗽了一下，在门口闲聊似地问：“嗨，怎么了？”

5 _# z* v! B6 r6 f) ]    邓冰听到董大志的声音很是意外，中午和母亲从爷爷家回来时，她们都以为
  q3 }0 u) Y8 P, T% b家里没人。最近这段时间，节假日从来不是董大志在家的点儿。
8 a& D. L; p( P: G7 m: C# i9 m/ L
/ D% f& F" m% w8 B! s    邓冰蹙起柳眉道：“有麻烦了呗！”接着恶狠狠说：“年糕叼着我的钥匙藏
: z3 |$ J2 {; p% g在柜子底下，我打不过他！”

' P) E* ^9 @$ Z6 [( ?. L; U    ‘年糕’是家里一只玳瑁猫，每天的任务就是吃喝拉撒睡。董大志笑了笑，
' J( U& |5 l/ R* F# i( b# [“这年糕脾气可真糟糕啊！”

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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邓冰揉着手臂嗯了声表示同意，“他表达得很清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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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B# u  _3 m9 c7 b" y  h3 \4 W    董大志犹豫了下，谨慎地迈腿走进邓冰的房间。这是他第一次进入二楼的其
* C+ M& }" `, N$ f8 |9 J% E' C他房间，米黄色的房间被布置的非常女性化。邓冰有许多书和照片，墙壁上更是
' z7 i6 A# b* @! |4 C  t; t6 o满布各种证书和奖状。他在她旁边蹲下来，朝柜子底部看了看，然后直起腰道：
  f. [! r* j! B) I; E& D“你把他怎么了，让他这么害怕？”

* l/ _% l0 d, T- b3 w1 ^    “我只是拿钥匙链在他面前晃了晃，他就以为那是他的了。”邓冰既生气又
委屈，可也知道不该和只猫较劲儿，她问道：“我们要怎么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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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处置这只猫？”董大志绷着脸，严肃说道：“我们可以宰了他，一劳永逸。”

    “嗨，一点都不好笑，董大志先生。”董大志的确没有露出微笑，但邓冰感
' a1 }8 v2 N2 r* @* ~3 _觉他心底在偷笑。

    “我不是在开玩笑。”

. M  w8 c$ A' t2 E5 h- T$ {    邓冰急忙挺身挡在他前面，“我会自行处理，你可以走了。”

+ ^6 U6 m3 \6 i' i    董大志撇了撇嘴角，道：“你用网球拍将他逼到角落，然后我可以抓住他，
把钥匙拿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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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f6 X; y) W- `, v    有了董大志帮忙，两人很快就制服住年糕，但董大志张开双臂把猫放开时，
年糕的反应出人意料。他显然对被抓住非常愤怒并一心要对这个始作俑者复仇，
6 y9 K& q# d4 E. B; _逮着机会，快速伸出爪子往董大志眼睛划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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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啊哟！”董大志半坐到地上，用手捂住眼睛，年糕得意洋洋地喵喵大叫，
飞速逃离。

    “哥哥，你没事儿吧？”邓冰担忧地爬到他跟前，跨坐在他腿上，使劲儿拉
* W, }3 {4 {# B' u4 m/ {9 J! S扯他捂着眼睛的手，“大志哥哥，让我看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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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揉着眼睛说道：“我没事。”

    “让我看一下。”邓冰又说了一遍，捧住他的头不让他躲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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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会把那只猫捉到，然后宰了他。”董大志喃喃道，任凭她转过他的脸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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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Z+ j0 ?! H8 K# T, V    “你不能这样做。”邓冰温柔地检查他黑色眉头下缘的细小伤口，用衣袖轻
轻抹掉一滴血。她松了一口气，指尖滑过他的眉心一路来到下颚，轻触鼻尖笑着
( w0 o/ x0 ~2 Y" q' b: h说：“幸好年糕没瞄准，你的眼睛没事儿。”

* X5 h' m& m+ n    “我很高兴你觉得好笑。”董大志咕哝道，眼中疑惑退去，露出几乎像是愉
: @$ v) e" a) p4 W$ Q, L快的眼神。

    邓冰逸出更多笑声，好像冒出池塘水面的泡泡，生机勃勃、令他着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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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抬手，专心致志整理他的头发，起初根本没想到坐在董大志腿上与礼不
5 t9 ~( Y2 e3 N+ w3 h& M9 f! J: n合。直到她发现董大志眼眸里斑斓的黑色，以及下颚长出淡淡的胡茬时，这才意
% y% [- `8 v! e$ x0 C9 g  K+ U1 j3 t识到离他有多近。董大志身上带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，再仔细闻一闻，还蕴含
着温暖诱人的男性味道。不仅如此，身下强壮有力的肌肉，吹拂在脸上炙热的呼
吸，都传出灼烫的体热。邓冰虽然还在上初中，但对男女之事也知道七七八八，
8 m8 h; b: e# \( b: \无言的吸引令她大吃一惊，不禁有些仓皇失措。
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那双独特的眼睛困惑却又充满温柔。他伸出手，缓慢地将
她拉近，一只手搂住她的脑袋。令邓冰不解的，他把她的头压在肩上，把玩她颈
背几绺松脱的发丝。自从第一天晚上逮着他开溜，他们就再没如此接近过。邓冰
. }( \1 J! Q  L$ c$ J上次就发觉她喜欢偎倚在他怀里，她像小狗般往董大志胳膊里又钻了点儿，晕晕
* l0 Z2 |' x+ `( v* J, f然的感觉由脊椎一路往全身扩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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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当邓冰的手指梳过他的头发，董大志的呼吸随之不规律起来，一股奇异而且
沉重的感觉席卷全身。他的心脏剧烈跳动，如果声音再大一点，就称得上震耳欲
( x9 G& F8 Q% [* |8 s聋了。董大志既恼怒又兴奋地抱着邓冰纤细的身躯，他很容易就能翻身压倒她，
让她陷入厚厚的地毯中。然而，他强力控制自己，抓住她两只纤细的手腕放在胸
+ d9 F  @; N1 c1 j! h前，原本只是阻止她的碰触，却没想到手心里，邓冰的皮肤滑腻温暖，指尖甚至
可以感觉到脉搏的细致跳动。

    董大志暗骂一声，知道他不能碰她。尽管充满无可否认的吸引，邓冰毕竟仍
' Y: R1 z( \5 I2 B- T  w/ I8 e+ n然未成年。他松开她的手，牢牢握住她的上臂，猛地把她从大腿上推开。董大志
/ Z  H1 i/ o5 y觉得有些气喘，好像这么做耗费了他很大的力气。他站起身从地上捡起年糕刚才
6 r( o- n/ C2 P叼在嘴里的钥匙，一言不发递还给邓冰。

* f: l, N0 p3 W) |. R    邓冰起初有些不知所措，从眼睫毛上看过去，董大勇眼底的火焰依然明亮。
) Z: {" F1 \" P9 T$ Y6 r& H- u可刚才还是一副轻轻松松和她调笑的模样，怎么眨眼就好像变了个人，冰冷而疏
远。她不确定地说：“嗯，我得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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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也是。”董大志沙哑的嗓音听上去有些古怪。

    两人一起出了门，走在光天化日之下，董大志紧绷的神经才稍微有些放松。
1 t3 l, }( m, ]( _8 Q; N可刚走到马路，他就突然从邓冰身边退开半步和她拉开距离。董大志注视着邓冰
) T' y+ E  ~. O4 J, K的身后，面色有点畏怯，和以前那种无所顾忌的态度截然不同。

- N& O+ @3 j# U, U; Q    邓冰纳闷着回转身子，朱霞像个幽灵般站在一株法桐前，阴沉的眼光默默望
着他们两个人，苍白的脸上一无表情，令她看起来好像一尊被遗忘已久的雕像，
冷峻吓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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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妈。”邓冰规规矩矩打了个招呼，她不认为自己做错什么，但还是微微有
些脸红。
4 Z: `5 [& x3 z% X' b' r4 o. N
8 N: I2 h9 P( p& r5 j    朱霞机械地点点头，用空洞的声音说道：“快吃晚饭了！”说完她就转身回
屋。

    太阳已经下山，天边仍然绯红一片，朱霞瘦长的影子在晚霞照耀下向前移动，
给人一种妖异怪诞的感觉。

    “你快点儿回去吧！”董大勇的声调显得有些无精打采，眼睛里有抹深思的
$ H7 `6 u8 w* u$ A( w神情，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。
* S5 ~/ w! K! d( G( F: ?2 S  q
  [$ a" `1 X" t" D/ @* m* x* s    果然，当天晚上邓冰被接回爷爷家，董大志随后被传唤到郑孝山的书房。朱
霞坐在他旁边，不急不徐缓缓说道：“听说你在学校混得不错，成绩上升很快，
9 Z) t) k: x2 D2 I# R* w  |还交了很多朋友。你很像郑孝山的儿子，聪明、执着，只要有你老子一半的手段
( l- S( X: Y- W( f+ G) C和心思，将来衣食无忧不是问题。讨了他的欢心，再有他的资金和资源，说不定
也能做出份事业。”

    董大志看看坐在一边的郑孝山，他平静如水，脸上没有丝毫表情。董大志知
道无论这场谈话的目的如何，郑孝山都选择站在朱霞一边，用沉默表示对她的支
持和接受。明白自己将不会得到郑孝山任何帮助，董大志也不再维持小心翼翼的
/ E* d* D+ R8 H0 U* k  z态度，非常干脆地说道：“我他妈才不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

    “你他妈只能在乎他的钱和狗屁资源！”朱霞立刻吼斥回去。

    她的这一吼顿时让董大志惊住了，自从第一天的羞辱之后，朱霞对他的态度
1 p- P" E8 C4 P' A# x! a  B7 ]都是漠视和冷淡，这还是头一次又将全副注意力放在他身上，甚至失态飙出脏话。
4 e8 D6 m: v5 w# Y$ K+ \) h' s. x
  }7 t& {7 }' J) r1 k    朱霞显然还没说完，一个字一个字恶狠狠道：“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
算盘，现在就清清楚楚告诉你，离我女儿远远的，你碰都不能碰，不，你想都不
& M: _! i: K, q# u; b能想。你就算在这屋里住的时间再长、成绩再优秀、前途再光明，你也不过是件
我们捡回来的垃圾，一个妓女的私生子！你一无所有，劣迹斑斑，必须靠郑孝山
8 ^4 j( ?/ B: a2 `& F* v# W的保护才能免于牢狱之灾。你给我记清楚，我女儿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。”

    那一瞬间，董大志恍然大悟，原来朱霞知道！他对邓冰有过很多想法，但是
$ i3 W3 m$ B# L& W1 F2 h( k没有一个与未来有关。拥有邓冰的愿望不可能成真，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。他心
知肚明，一切深入接触都会以灾难告结，但那消除了不了董大志对她的渴望。从
9 [* k/ |, \' C( z! e见到邓冰的那一刻起，他就想要她，强烈的渴求仿佛从肌肉的每个毛孔散发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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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K& u) h/ t4 ?  X- z    他想要她，又想要更多。

+ b8 q& q, h9 T2 R& O    无论希望再渺茫，董大志觉得总是要试试才对得起这份心思。他不笨也愿意
改变，从住进这栋房子的第一天起他就在观察郑孝山和朱霞的生活。他想等邓冰
# Z0 N5 X& Q( r长大，等自己长大。郑孝山给朱霞的，他也可以给邓冰。董大志小心隐藏他的心
思，尤其在郑朱两人面前。他本以为这是很容易的事儿，毕竟他们从未正眼看过
他，要么把他当成背景，要么对他故意视而不见，董大志为此常常暗自庆幸。

    然而，他错得不能再错。朱霞和郑孝山都是已经聪明成精的人物，他一个十
0 R# a, a4 T% n2 j! Y. }% }几岁的毛头小伙儿怎么可能能在他们面前藏住他的秘密，更不可能有他们玩手段
+ Q" Z. Y# Z0 H( I" F5 ^和心机的水平。朱霞训斥完后，随即要求他回房间收拾行囊，接着郑孝山带着他
$ X3 ~  B: B3 `$ k6 \离开，他甚至没有机会和邓冰说再见。

$ H) x  y4 Z" E; @3 h2 w( C+ o    郑孝山已经安排好一个学校附近的小公寓让他居住，里面家俱一应俱全。董
" c+ O- I' i5 R  x4 |, {$ u- f大志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做好这一切，想来有钱确实好办事。

    安定下来后，郑孝山这才开口问道：“嗯，关于邓冰，你没碰过她吧？”

    董大志还没从朱霞的训斥中回过神，乍一听郑孝山的问题，他才猛然抬头，
; t+ [, g4 C  Y“你说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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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好笑地说：“这有什么吃惊的，我早就看出你喜欢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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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有些泄气，“我不知道那么明显。”

) E8 H# j' q" s0 @    “对我而言吧，别忘了我是做社交网络大数据的，靠的就是玩弄人们的感情
赚钱。”郑孝山停顿一下，追问道：“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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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没怎么样！”董大志看着窗外，无奈承认，“可是我喜欢她，谁能不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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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郑孝山点点头，一副安慰的语气说道：“记得才接你回家时，我让你琢磨想
要点儿什么，邓冰这选择其实不错，我并不反对，但朱霞对你偏见太深，这条路
看来行不通。不过，碰不着就碰不着了，也别泄气，外面多的是邓冰这样的女娃
儿。照你现在的努力和情况，即使没有邓冰，以后找个和邓冰差不多的，也不会
是难事儿。”
; ]% q# u, t1 z! w6 H- E
6 G- [; w4 }. D) y2 X9 E9 a8 n) \    董大志这会儿已经了解这个称之为父亲的人，郑孝山对他没有感情可言，更
* q3 c1 I+ S: R3 K/ \不关心他这个人的死活，但只要他是他的儿子，就不能忽视他的利用价值。撩昨
天董大志也会不介意，毕竟邓冰的母亲和他是夫妻，只要有可能能帮他得到邓冰，
他什么都可以忍受，包括这个深恶痛绝的父亲，可现在说什么都没了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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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选择了另外一条路，一条真正属于他自己的路。高中毕业后，他迫不
, z8 H5 A! I" f: Z4 U; O及待参军，很快就和郑孝山切断联系，和邓冰切断联系，和这段笑话似的日子切
# j7 B+ C# `. _2 g' R( c& ]5 t断联系。
/ r7 x. ]& o5 k9 [% Y
7 |3 k/ Z/ @- L. p, |% o. i    那一别，就是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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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. 我哪有资格当你哥哥。
! v2 Z2 l* O3 e$ A" O  ?    七年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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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刚走到街口就发现董大志在门口守望徘徊。认出他的一瞬间，她欣喜万
分，不由自主加快脚步向他飞奔，可少女的矜持让她跑了两步就定在原地不动，
只呆呆地仔细观察。五年的时间让董大志变化很大，他又高了些、壮了些，原本
很青春的中分斜刘海儿发型现在变成板寸，黝黑粗犷的五官让他看上去更显刚毅
) J% k4 R; v; b' j和沉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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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对董大志的不告而别充满疑惑，没想到他会悄无声息离开家、离开她。
0 I+ q3 u! h  V) V她不知道父母在其中充当的角色，他们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他走了。邓冰如果多问
! v+ f! |; z1 T. m* _# b% Y0 d' N两句，朱霞就会严厉制止。开始几天她还指望董大志和她联系，可最终只能接受
事实——大志哥哥走了，连声再见都没说。她暗地里哭了好几个晚上，也承认自
" t! c4 C; N$ m6 F( J# J己表现得很傻气，可她就是感觉像被董大志抛弃了似的，他明明和她有约定。
# w; r& K# B4 S0 s3 Z- k; Z
    “都到门口了，干嘛不进来？”看着董大志准备抬脚离开，邓冰在他背后喊
) |3 V) e6 t6 D: w0 f# _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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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e( C2 n3 u* B: X    董大志愣了下，停下步伐转身面对她。邓冰背光站着，他看不清楚五官，但
' e* u& m/ q4 m. Y3 }8 s午后灿烂的阳光包围着她，单薄的白衬衫变得透明，显露出纤细丰满的身型。董
" w2 _- M$ K# R) A5 V大志喉头一紧，只觉得血液抽离头脑，身体也有些摇晃，邓冰比他离开时出落地
2 t. R9 p' q, a4 [更加美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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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期待地扬起柳眉，但董大志眼神深不可测，双手插在口袋，全身紧绷，
文风不动。仿佛知道他的顾虑，邓冰补充说道：“他们都在医院，今天回不来了。”
" ?3 b* `% E4 y+ p4 Y$ b
    跟着邓冰再次进入这个富丽堂皇的家，董大志不知道事情变得更好还是更糟，
  @2 Q" \8 L' A8 x一切都还和他第一次进来时一样，甚至连座机电话下的丝巾都没改变。邓冰脱掉
帽子，拨弄了下头绳，熟练地将一根发夹插入辫子里，但还是有那么几缕发丝不
* U$ r1 w5 p- ]% G: K% Y0 Z听使唤散落出来。她也不多说，脱了鞋子光着脚丫走到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苹果、
2 r0 K& G' A) P6 e菠萝和一个柠檬，快速将苹果和菠萝去皮，砰砰砰切成小块后，一股脑儿放入榨
- F6 }2 s/ v! E9 h7 }( z2 S9 D) q7 T+ O+ e汁机中。趁着榨汁机轰隆隆工作，邓冰洗好两个杯子，将榨汁倒到杯子里，挤上
柠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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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抬眼看看董大志，问道：“要冰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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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愣了愣，一时不知如何反应，“要……不要……”

    邓冰笑了笑，从容地往俩人杯子里放入冰块，坐下来递了一杯给他。“说说
啊，这些年你都躲到哪里去了？你退伍之后，爸妈就再没你的消息了。”

    自从书房一席谈之后，董大志就绝了对这家人的所有念头。参军只是个过渡，
" q& J4 O/ v! ^; t/ P6 Y" I) |# q( D0 }他需要另外一个两年重新找到自己想要什么，和梦想无关，只是纯粹的生存和生
1 w6 A7 e; }" T) g' F, R( ?活。退伍后不久，他隐名埋姓在一家拳馆找到工作，开始只是给初学者当教练学
" f% d! r: c4 B; p6 v2 ~3 i习抱架，亦或者给比赛选手当人肉桩。董大志对谁都有股狠劲儿，包括他自己，
所以这个打和被打的活儿倒是让他做得有声有色，过了没多久他也开始上场。

* e  |& C: ?! k, Z1 j* @4 ^    日子就这么平淡无奇进行着，三天前一个自称赵芸的女士忽然来到他面前，
: j9 k2 ^/ r& l7 v) }- J2 k" ^亮了警察的身份后，告诉他郑孝山正满世界找他。不是因为爱心爆棚，而是郑孝
9 K2 ^+ Q& R! H  F7 a$ |2 e7 W山肾出了毛病，需要肾源做移植。他财大气粗，不缺钱找个健康的肾，也不缺孩
" c: p7 v: ^* B$ l+ P子给他一个匹配的肾，可想找个心甘情愿的就是另外一回事儿。董大志知道后，
8 i( R  O1 Z1 j# g  t3 G第一反应是仰天大笑，没想到郑孝山竟然有一天会需要他的‘资源’。

    赵芸极力劝说，毕竟郑孝山是他亲生父亲。董大志只是拒绝：“我死了他连
" @/ X. g3 G( Z) q1 t: O' n眼皮都不会动一动，你说我会救他么？有其父必有其子，没错，我果然是郑孝山
亲生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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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虽然董大志拒绝救人，但心里的那份惦记却死灰复燃。起初他努力不去想邓
冰，因为与之相连的还有他被朱霞训斥的屈辱和痛苦。现在，董大志已经感受不
到当年那股深切的心痛和愤怒。那是好久以前的事，他不过一个十八岁的毛头小
伙儿而已，正是情绪最敏感、最容易翻腾的时期，如今早已免疫。要知道，从郑
家离开这些年，他一直在受伤、恢复、再受伤、再恢复中度过。现在的他明智许
1 F6 j' s( n2 E多，也刚毅许多，事实上他已经不相信任何事情能伤害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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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然而，他仍然很好奇，现在的邓冰是什么样子？他还认得出她么？他发现，
' T  T& ~$ j/ @% @) z# L想知道答案的渴望远超过他可能再次面对郑孝山和朱霞的痛苦。所以，他回来了。
6 e& a: k1 M& H6 l, S) j. m而邓冰也长大了，不仅不再是瘦弱纤细、娇小柔弱的小女孩儿，而且出落的亭亭
玉立，浑身散发诱人光芒，全然一副天之娇女的从容模样，简单的‘要冰么？’
三个字，就能问得他结结巴巴、措手不及。董大志只觉得和她的距离越来越遥远，
* S8 l8 V2 C/ k6 r0 }4 A8 _他能指望什么呢？从他走出郑家的那一刻，就注定这样的结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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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打断董大志的思绪，开口问道：“你听说了？”她并不奇怪为何董大志
! ?4 R* j8 n5 [1 x6 |, D& b. h' E  g在一别数年后，挑这个时候再次出现在家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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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抓着凌乱的头发，点点头，“他怎么样？”

1 L5 H+ {* j# ?$ J7 G: L! ^: T! j    邓冰毫不隐瞒，语气沉重地说道：“我们守了两天，医生说手术进行得很顺
$ }1 g+ @% q! K, t3 s: M. B利，所以我才回来的，希望爸爸能挺过这一关。不管有什么错，对不起多少人，
他对我一直很好的。”

    那是因为你是朱霞的孩子，董大志没有说出来，表面也不为所动，“他那么
本事的人，要什么都会有人愿意给。”

    邓冰并不意外董大志的反应，继而问道：“知道冯鼎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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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‘嗯’了声，入伍那两年虽然封闭，但并不表示与世隔绝。冯鼎言是
( x8 Y. h& C" p7 s/ Q( w6 x" m继董大志之后，被曝光出的第二个儿子。不同的是，冯鼎言的妈是郑孝山的同学，
当着情人的同时，没耽误自己找丈夫嫁人。冯鼎言知道后，根本没管这一对是亲
爹亲妈，不仅把俩人堵在卧室里，还狠狠和郑孝山打了一架。最后，更是光天化
日之下把他们轰出家门，没一个星期就便天下皆知。

    邓冰叹口气，无奈地说：“所以你的反应还算好，冯鼎言就差放烟花庆祝了。
爸妈也没办法，只能寄希望其他渠道。好在幸运，到底找到一个匹配的，前些天
/ i/ o$ I* e7 q5 V9 I家里简直乱成一锅粥，现在总算可以看到恢复的可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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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等着医救的病人固然受苦受难受折磨，而守着病人的亲人，生活也一样会被
搅个天翻地覆，哪个家庭都不例外。董大志当然也知道，所以才忍不住回来看看。
; Q- O! Q$ O" G2 \, d# L  M他又仔细瞅了瞅邓冰，终于问出他最关心的问题：“你还好？”

2 g! N6 U. p. `2 l) Y2 `5 Q1 G    邓冰凝神盯着董大志几秒，好像在问‘你是问抛弃我的这些年，还是爸爸出
3 w) Z& D7 B, Z( ~7 t- N" z. P事之后这几天？’董大志有些紧张，虽然心里有无数版本的说辞，可真正面对邓
, ]( `3 _4 q% i  F: j0 N冰，他才发现自己还没准备好如何解释当年的不告而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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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t8 i1 S4 Q) p! _. M) j    然而邓冰并没有像他以为的，问出任何令他尴尬的问题，只是轻松说道：
“我其实知道的也很晚了，妈一直没告诉我爸生病住院的事儿，怕影响我高考。”
4 L) ]8 W2 F0 |1 m- G
9 y0 b' b7 K; y* l+ u    噢，是了，转眼邓冰也已经高三毕业，他抢先问道：“你考得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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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一副无所谓的样子，“我妈没抱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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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_7 K+ u$ p6 O( A6 X5 V; K& l    董大志挥挥手，“既然这么说，那应该是很好了，恭喜。”

3 |" h: D0 n  l    邓冰斜着脑袋打量他，好像在掂量他这话的真心程度。她大胆上前一步，声
音没抬得特别高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慑人心魂，“亲我一下道恭喜？”

* n1 G! t" y* T' |' v8 _    屋内一片寂静。
3 Q) O$ n  B0 n" Y4 Y# Q
7 M5 U. D- U6 r' ~. T) ?! j9 T* t    董大志像是被痛击一拳似的退缩了下，阴郁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马上逃遁的
4 l$ L# v+ H; r2 j- Q6 Z$ L样子。他满脸惊惧，“不行。”

# p, a+ o% f. O0 ~  t" u    然而只是片刻的功夫，董大志迈步来到邓冰面前。没错，他不该的，但他忍
不住。他倾身捧起邓冰的面庞，低下头，嘴唇划过她的肌肤，找到她的唇吻住。
. Y, g1 g! f$ ^: V4 e这一吻轻柔而温存，却不是单纯无邪。

) C% o  _  L# [, J) Z1 g/ `+ f1 W    “这不是一个好主意。”董大志说着又亲她一下，手掌勾往她的脖子，将她
2 b; W% |1 A* g: S身体拉近。董大志告诉自己只要吻她就好，他不会使局势失去控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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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简直糟糕透了，这种感觉不止糟糕，而且危险。”董大志越加起劲吻她。
/ [+ O  `# o: [6 I( a2 V3 B1 G+ r& L不，没有危险，脑海中有个遥远的声音向他保证，邓冰很快会推开他，很可能再
( z4 Y- ^# Z$ k% U赏他两个耳光。

; r+ p) a. Z( c1 k/ }    她没有推开他。

    邓冰的身躯柔软而顺从，嘴唇在他嘴角移动并回应，丝绸般的长发挑逗他的
2 X& t. ~  Q* K+ k2 I0 P8 G手背，请求他将手指探入。肌肤的芬芳渗入他的鼻息，原本拒绝屈服的渴望在体
! ~$ [5 g6 ]) b4 X内瞬间苏醒。董大志捧起她的脸庞，仔细品尝他的梦想、青春和渴望——那味道
有如打完拳后精疲力尽的夜晚，疼痛、孤单。当然，疼痛会消失、他也很少孤单，
7 K! g6 H8 {! e% t4 B% j所以他清楚知道渴望邓冰的梦想和热情是多么没有必要，那些向来与他无关。

    此时他应该察觉到危险，察觉到体内蠢蠢欲动的感受，并就此住手。但他已
经错过理智思考的时机，辨识不出当下的危险。董大志只知道他尝到一个女人、
闻到一个女人、感受到一个女人；而她是他绝对不该碰触的女人。
1 x% c/ A' T* D& S# w
    他知道自己终将会被邓冰掳获，当他跟着她再次回到家里时，他便已经知道。
0 V3 q, j4 P- n4 M3 B9 K! p; e董大志放开邓冰的唇，呼吸不稳地喘息着，眼睛却一直看着她。邓冰的样子不比
/ b2 l, ^/ `; }3 F他好到哪儿去，胸口上下起伏，眼角带着三分湿润、三分桃红，眼神妩媚勾人。

    “大志哥哥，”邓冰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。
0 g9 h. a; x2 e: P/ ^
: l; }4 ^- [1 C& V8 y2 b  o    “你妈会剥了我的皮，我们得停下来。”董大志贴着她的额头低喃，声音粗
. x6 q9 t" g& T" i% i0 c; |嗄，眼神黝黑。

- }- h3 x9 k) _3 N" M+ H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5 m1 T) M! y! D
    好吧，再一会儿就好。
8 o+ P# L$ `: H( b( w1 J
8 O- z# X) P# U% D' @; u% S+ e; W    董大志的指尖沿着她轻薄的衣料滑行，越过她的下腹和髋骨，来到臀部，紧
紧扣在身体里，纤细的曲线贴合他坚实的身躯。他的皮肤像着了火，拥住她的手
' P5 w. g2 W' L. [% k2 a- Q" Q+ R- c臂微微颤抖。董大志的身体清楚记得当年将邓冰拥入怀中的感受，还有她蜷伏在
他双臂间的模样。

    “我们真的得停下来。”

    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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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D' D  g. m8 L$ @* @    只要再一会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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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o3 c' `; l, Z) _# t- i6 i- M" l    董大志的双手缓缓上移，停在她纤细的腰际。他不断告诉自己够了，可那两
" A9 X2 c% n# k( r) I# y个字毫无意义，一点也不够。他将头埋进她的颈弯，呼吸她肌肤的芬芳，亲吻她
5 \! c7 P# |) h! [平滑的喉咙。邓冰头往仰后，任他为所欲为。她的顺服让他心跳加速，脉搏激动
得宛如雷鼓奔腾，像暴风雨似地把理智锁在外面。

) Z. ^9 b# O0 k4 Z& C4 u    董大志的嘴又重重覆盖上来，火热而用力地亲吻她。他将她举高，直到一只
: K# W% l. R% T前臂扣在她臀下，另一只手像钢板稳住她的背。邓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颈项，两
$ R5 y  _2 q- r, L( s条腿圈住他，裙子轻柔地包裹他的髋部，董大志顺势将她放在餐桌上。

* t* w+ N3 j: k) ^$ f. z2 q: f, h    “天啊！”邓冰用力将他拉拢。

    董大志想过应该挣脱，却发现将她搂得更紧，而且不由自主手臂逐渐滑到她
身前，伸展手指覆住她的胸部，一股融入掌心的温柔令他心头一震。他喃喃说着
2 L& Q$ w0 `' ^/ m亲昵的话语，沿着她的喉咙亲吻，同时拉扯她的衣服，露出蓝色的蕾丝内衣。他
$ A7 g2 ?& L9 Z$ G0 w, d5 _把短窄的内衣使劲儿下拉，一方浑圆白皙的乳房立刻裸露出来。邓冰没有丝毫抗
/ H' s% X4 Q. @* p( W/ x, H拒和遮掩，用顺从向他表明她对他的渴望。事实上，邓冰不仅仅是任他为所欲为，
; X2 ]  u0 \8 F+ U/ y6 i. I5 @她口中发出的呻吟，以及炽热的肌肤，都在告诉他她已经投降。当他明了到这个
事实时，他的身体立刻升起一股紧绷，使他更加肯定自己对她的欲望。
! j' E$ m2 P7 W' T" i$ n. h
6 k6 C: D) f  E" n1 }3 t* z    董大志稍稍后退，双手在她肩膀来回打转，然后沿着锁骨往下，停留在饱满
的胸脯，激得邓冰身体阵阵颤栗。董大志埋头贴上去，舌口并用地爱抚，牙齿轻
: w. v. |- g! ^; p轻擦过敏感的乳峰，双手顺着身体向下，一点点将裙子推至腰间。他的手穿进她
的内裤，握住柔嫩的臀，不时滑进神秘地带，没一会儿手指头就勾住内裤拉扯下
来。

    邓冰根本不明白董大志是如何做到的，上一秒他们还在亲吻，下一秒她已经
- g) j' @) j: T8 v6 @坐在餐桌上，双手撑着身体，衣服、内衣被翻到肩膀，裙子被拨到腰间，内裤被
8 s" B9 [* U# b  C; ?: h# [扒离身体，所有隐秘的地方全部光溜溜呈现在董大志面前。高耸丰满的双乳随她
粗重的呼吸上下晃动，乳尖已然紧绷并泛着玫瑰红色，身下萋萋芳草并不浓密，
0 N; U/ N* G, ~4 [但又细又软，服帖地盖在皮肤上，两边嫩肉紧紧闭合，中间一道缝隙若隐若现。

    董大志将邓冰双腿朝两边分开，摆出如此不堪的姿势，即便是刚才还显得很
2 s( W5 D# v; S& Z# t. g顺从的邓冰也耐不住内心的羞涩，特别是见董大志久久没有动静，只是注视着她
) ?  B  g- v" t  U# N. P裸露的一切，并且死死盯在她敞开的腿间。邓冰不喜欢这样张着大腿，她用颤抖
的声音表示抗议，试图夹紧双腿合起来，却抵不过董大志的力气。他不仅死死按
4 ^- O# F# j7 ~- N0 E住她的双腿分开不让她动弹，又趁机向下一路抚摸过去，来到诱人的三角地带，
手指找到阴蒂慢慢搓捏，接着一根手指抵在入口探进去。
5 f1 F! ^8 ^+ ~  Z( V
/ f; W* I; P1 P, @# E    “天啊——”邓冰无法说话，无法思考，只能一手勾住董大志的脖子贴到他
胸膛，髋部扭动着，试图更靠近他挑逗的手指，无声恳求她永远说不出口的事。

    “放松。”低哑的声音从耳边传来，同时胸脯被董大志轻拍了一下，邓冰不
, g1 Z% n, U" }+ o敢再使劲，由着他的手指在身体里向前探索，直到进入一个位置不再向前，而是
, U3 E0 D. y7 z% E# s左右摆动起来。酥麻的感觉让邓冰再次颤抖，每次他的手指摆动一下，邓冰都控
制不住的挺起下身。看到邓冰的反应，董大志的手指转了个圈，换了方向又重复
8 O! J1 s) w! Q/ N& E了一遍动作。她体内已经湿濡，让他的爱抚更容易，速度也越来越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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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只觉得一股兴奋的感觉逐渐升起并越来越强烈，这陌生的感觉让她吃惊，
更多的却是害怕。她努力缩紧臀部，期望可以让他停下这种挠人的折磨。可是随
着董大志的手指在下身摆弄，无论她怎么做，仍感觉到一股热流源源不断涌上心
" r: W9 }& ^! ?# A头。邓冰有些慌张，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，在董大志的逗弄下，有东西正慢慢
流出来。她不自主伸出手抓住董大志的手腕，想将他的手扯出来。董大志却用另
一只手拉开她，又倾身向前亲吻上邓冰的耳垂和雪白的脖颈，不时向她的耳朵里
5 |) l9 G* }0 ^+ s/ u: S  u轻轻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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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好像被掐住脖子，软绵绵枕在他宽宽的肩膀上，在他耳边娇喘哀求：
“停下来……别这样……”
! L0 E( B. ~% ^) i2 M
    董大志好像没听见似的，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的意思，反而变本加厉又伸进
去一只手指。邓冰只觉得身下凉飕飕、热烘烘的，从末料到一个男人的手可以提
供如此恣意的快感及折磨。每次他攻击一个地方，自己都情不自禁的颤抖。一种
  q3 v" }4 M( R从未有过的感觉浮上心头，不曾痛过的地方开始抽搐，她想要某样东西，她不知
7 w, T/ S. D+ i5 H& o道要什么。

+ _$ F+ A( O$ |    董大志很快感觉到邓冰的反应，伸手在花骨朵上下按压，还轻轻旋转来回扫
动。邓冰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，全身上下不停打颤，嘴里更是不断发出嘤嘤的哼
声。突然间，董大志感受到邓冰全身紧绷，两腿也紧紧夹住他的手指，一股清凉
的蜜液倾泻而出，邓冰哑着嗓子大叫出声。

! ^6 n, I' H. C% V- f    幸亏这时候董大志一把搂住邓冰，才没让她像水似的瘫软下去。她喘息着，
脑子渐渐恢复思考能力，虽然是第一次经历，但并不表示她单纯无知。她意识到
自己刚刚经历人生第一个性高潮，虽然身体倦怠无力，每块肌肉都柔软酸痛，但
. X% I  M" k0 z0 A" u, r! a这感觉很棒。带着满足，她开始微笑，而且似乎停不下来。她好奇地抚摸着董大
志抱着自己的手臂，沿着体侧描摹所经之处的每束肌肉，坚硬强健而且非常男性
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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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紧紧搂住邓冰，内心世界在羞愧和激动之间摇摆。意识到邓冰的小手
. p( d7 L+ q) H% `& @, s8 q& k渐渐向南，他赶紧一把抓住她，声音带着克制和恳求，“不要，我已经混蛋透顶
5 X- g% N, [% b) ?了。”

7 g; o, _* h  j3 Y; f1 v    邓冰很是奇怪，不明白董大志为何忽然退缩，“怎么这么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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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不该碰你。”董大志稍稍拉开两人间的距离。
# T& L( |: C% |! |) m; P6 l7 R
    “碰我？我还是处女呢！”邓冰停顿一下，皱着眉头不确定地问道：“我还
是处女么？”

! z" v' J$ s9 t: V. h- F    “是。”董大志咬着牙吐出一个字。

7 Z& {! n* R9 D* g/ V    “那你干嘛不继续？你不想么？”

0 Q0 U0 b' \5 D; t  x3 K, j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董大志放开她，眼神中混合了几分忍耐、几分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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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气急败坏地说：“当然，你当然不会。你是我的好哥哥呢！”
8 i! A: }) z: \; n/ G& E! I
% f* W9 {5 }) _" X. e9 g& A    “我哪有资格当你的哥哥。”

) e" `2 w) A8 }/ r    邓冰更加激动，“你当然是我的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，好哥哥…”她越叫
5 k: a# E6 o7 j3 y- y$ z8 K越起劲儿，什么内容都没有，只是赌气似的一味叫着好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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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勇硬得像石头，脑筋却是软趴趴的，全为坐在面前的这个女孩儿。她的
秀发快要松落，双唇因他的亲吻而红肿，散乱的衣服，裸露的皮肤，怎么看都无
/ T( e% S1 n0 [/ T/ _, N; P1 ^法加强他的定力，而邓冰一遍遍嚷嚷着叫他哥哥，只让他的脑袋几近爆炸。就这
# q# a8 r+ |6 L# }+ L样，连接现实的最后一线清晰思绪，以及脑袋里的最后一点理智消失殆尽。

2 I" p# b/ ~2 z9 W    他是白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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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^1 o* b; u3 S1 h" Q+ r! X    “好吧！”董大志一把抱住邓冰朝楼上走。他以前觉得奇怪，为什么公螳螂
9 B' s* r. X2 t4 w3 e1 r( e" V& g甘冒被吃的危险也要和母螳螂交配，因为进化出了问题，所以不知道那是‘做’
, U" B( o4 v$ U$ ]8 b/ A3 N$ L  _死么？说到底，死亡对物种应该没有好处。当然，他也很佩服这些小动物，即使
丢了性命也要勇往直前地‘做’。现在他终于明其中的动力，冒险又怎样，死翘
( o; O( h# t1 h* D" P翘又怎样。只要能让邓冰赤裸躺在身下，他无所谓。

    “你要干嘛？”邓冰搂着他的脖子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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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L) p! E6 m9 _9 R+ @" `2 {    “干嘛？让你恨死我啊！”董大志抱着她来到邓冰的卧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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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永远不会那么说。”邓冰悠悠然将他的话甩还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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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|! B, r' b: a  u& C" u; [9 E    “走着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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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l7 S# T+ W! e% w# ~0 T, w$ P    邓冰还没反应过来，人已经躺在床上。董大志立刻覆在她身上吻下去，双唇
流连在她裸露的肌肤上。想到从未有人采摘的花朵即将属于自己，董大志的呼吸
更加急促。他撑起上半身站起来，将衬衫和贴身背心由牛仔裤中拉出，一边脱掉
- Q  m3 Q$ N' ~鞋子，一边把自己扒个精光，一丝不挂站在邓冰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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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i2 ~3 Z: f( v9 O; U  I0 {3 w    董大志立刻发现刚才还朝他绽放迷人微笑的邓冰，这会儿却紧张不安地扭头，
, d8 a: u& [, }% b# E不敢看向他的方向。他再次贴到她身上，低声问道：“你害怕了吗？”
' W) b1 `4 p( U% I& K; y/ E1 f3 q
8 G/ @  U% ?8 j- A' {    邓冰没有答话，这会儿正是她的一个人生里程碑，对她来说实在太重要，生
" M/ q- b. u" h) m6 q- |怕做错说错毁了这美好时刻。

    董大志抓住邓冰的手放在自己胸前，让她更加熟悉自己，同时大手握住她的
乳房来回揉捏。邓冰的肌肤腻滑如酥，乳房在他肆意的揉捏中也鼓胀高耸起来。
董大志身子微微向下，一口将乳头含进了嘴里。
7 b3 {! F* x' x* O6 q& i
    热烈的气息喷洒到胸前，邓冰感觉到董大志的舌头在自己的乳头上来回扫动
吮吸，另一边乳房也在他的拇指和食指间变形绽放。慢慢的，她将紧握的拳头展
7 k2 {! h  V( U' R4 C% [开，试探着张开手心放在董大志宽厚的肩膀上，滑到背部，指腹顺着背脊上下。
) ^" \" w3 S8 T7 Z, U/ A4 a4 J董大志的皮肤光滑而有弹性，大片肌肉紧绷着，麦芽色的皮肤在她白皙的手指下，
显得更加雄性化。

    感觉到邓冰的顺服，董大志更紧地抱住她，嘴里也更用力的吮吸亲吻，同时
一件件将邓冰身上松散的衣服剥离，直到两人赤裸相对。董大志稍稍退开，目光
在她脸上、身上来回梭巡。老天！她真漂亮。董大志脑中闪过关于妹妹的零散思
5 ~, L6 _0 C$ p# \, _# F  r绪，但一切都不重要了。此时的邓冰，又细又软，成熟中透露着青涩，宛如覆盆
; R3 V( u3 H$ Q# N+ B2 Y# f子和奶油般躺在他面前，欲望像融化的火焰窜过他的身体。
1 u' ]) `2 e" z2 l
( v4 M" M* p# c    董大志渴望地做了两个吞咽动作，声音带着颤抖：“冰儿，你不知道我多想
* b, x  ?) b4 M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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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?# [6 T- d8 H! Q+ k9 r4 [, t. r    邓冰紧张万分，董大志的目光几乎令她燃烧，而顶在腹部硬邦邦的家伙也蠢
. s  X! b9 h- g3 r蠢欲动。她鼓起勇气，嘴角扬起，勉强挤出一个微笑，“我想我大概知道。”

8 L  E  o! T& A2 x8 Y# F    董大志摇摇头，并没有动作，希望用聊天让邓冰放松下来，“你知道什么？”

7 [9 G& [; W, {& ]    邓冰想了想，道：“书上说有的女人会很疼，有的根本毫无感觉，和是不是
  [6 V( I) R9 B8 p: q- x# z: }' {处女毫无关系。”
+ R6 }' F! N, I
    董大志仰起眉头，“书上？好吧，书上还说什么？”

    邓冰满怀希望地回应：“女孩子的初次要给一个健康的，有经验的，痛惜自
己的男人。”

5 t  m5 }$ J/ y1 f    董大志十五岁就把第一次给了邻居，一个四十岁的寡妇。那寡妇经验老道，
2 J) B2 Y0 U2 d* m) h教会他很多性爱方式和知识。从此以后不乏投怀送抱的女人，当然不是图他钱，
6 s* u! }2 ^9 z5 s3 p他一贫如洗，所以喜欢的自然是他——的身体。董大志向来接受得心安理得，各
6 Z5 B9 k# X3 ?# b% L' f6 U4 P( f取所需很公平。他需要性爱发泄旺盛的欲望，所以床上、或任何其他地方，玩起
# U5 Y7 S8 Z6 p2 {: a' ^来没有顾忌、随心所欲，但他不懂诱惑处女和夺走童贞的技巧，也不懂怎样教女
人学会鱼水之欢。可那又怎么样呢，此情此景已经在他的想象中、梦幻里重复过
很多遍。他会非常温柔，爱抚邓冰的肌肤，亲吻她的面庞，膜拜她的胴体，千方
5 X2 H$ ^; H% U. A' |9 m+ `8 H百计取悦她。
, f& N, j& B/ j
    董大志柔声保证：“我会慢些、耐心些。”

    邓冰呼吸沉重，体内阵阵酥麻的感觉让她下身不断往外流水。她不安地在董
大志身下微微扭动，小手不小心碰着一个散发热气的粗壮硬物。未等反应过来，
' ~4 D6 }8 E( q' i9 i她的手被董大志一把捏住，跟着就被按压着抓住这东西。握住的一瞬间，邓冰明
& l2 Z6 I9 M& W! I3 x* t8 t8 X2 b白过来那是什么，她羞得想缩回手，却被大志死死按住，并且带着她在上面来回
滑动。
# {& B0 A3 m1 n8 h- t
% l& q6 g" s. w7 G8 N    感受着手心里的灼热和坚硬，邓冰的脸更红了，想着一会儿这东西就要进入
自己身体，心里又多了几分好奇，不禁多用一分力气箍了几下，顿时惹得董大志
叫出声。邓冰连忙松开，但董大志却仍拉着自己不放。她放心下来，又照着刚才
的样子上下抚摸，滚烫的勃起细腻滑润，摸在手里格外舒服，邓冰忍不住手指在
上面转了几个圈。

    董大志一颤，身子朝着邓冰顶了顶，大手滑到她圆润的大腿之间，顺着稍微
$ W# ~3 K/ W; ?% n/ M7 E" G9 h3 V  x分开的腿，轻车熟路摁了上去，那里已经湿润肿胀，为他准备好了。

3 v0 t3 l$ F& g2 E8 C, D* o    邓冰即刻意识到关键时刻就要来了。她缩了缩身子，小手立刻停下动作，闭
上双眼不敢睁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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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N2 s* q6 v8 a4 u) a5 |& H    董大志道：“冰儿，睁开眼睛。”接着又是一声请求：“拜托？”

    邓冰缓缓睁开眼睛，水汪汪的黑眸凝视他。董大志靠得更近，一只手沿着她
的肋骨往下滑过腹部，然后来到她的臀部，火热粗壮的勃起靠上来，邓冰眼睛睁
6 L" b, R( b% E5 ^得更大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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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轻声低语：“我想看你……即使就这一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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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r* ^9 s% G# M5 G# X! d  ]( L# n    邓冰咬住下唇，不让声音透出心中的慌乱，“我——”她不知道该说什么，
紧紧闭上眼睛，可想起他的话，又睁了开来。

    “别怕，尽量放松，好好感受”。

    要改变心意为时已晚，她也不想改变心意。邓冰胆颤心惊点点头，听话地让
- ?2 h" b6 A# a8 Q: w双腿紧绷的肌肉松弛下来，然而潮红的脸蛋和紧紧抓住枕头的双手，还是泄露了
她此时的不安和紧张。

  s( y: @$ D, K8 h' U    董大志感觉到邓冰的害怕和顾虑，他并没有着急进入她的身体，只是握着自
4 j9 L" ^* B1 L" N, o己，让头部在邓冰腿间上下滑动，将渗出的液体全部蹭到上面，另一手在那粒花
7 N* Y7 W- l* I6 E骨朵处来回摩擦旋转，直到一股清亮的蜜液从入口缓缓而出，他才再次抵住，并
* q) i' b6 u) A/ x6 M' @! u4 K用手指在他进入时将她分得更开，然后慢慢滑入她体内。

    “大志！”邓冰不由自主抓紧枕头，呜咽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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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叫哥哥。”董大志稳住自己，嘶嘶吸口气。邓冰不知道当她那张娇艳的樱
桃小嘴叫哥哥时，他身上的血液跟岩浆似的，可以烧得火山爆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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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嗓子里嗯了声，全副注意力都在两人相连的地方。奇怪的，那种被撕裂
& l% ]* c* @$ A) ]8 I) r1 i7 \的感觉并没有传来。她只觉得一根火热粗长的棍子从下身捅了进来，仿佛一直捅
" v  ?. Y% L; a到喉咙，然后某个地方被刺了一下，有什么被顶裂开，不等她多想，棍子退出去
( N1 b5 Y0 j, O6 ?6 v少许，跟着又重新探入进来。

    “哥哥！”邓冰喊叫出声，同时拱起身体。
8 q/ H4 X! T! A, @4 e* H% Y
, M+ _6 f0 l; T! E' \    董大志顺势全身挺入，往前冲破最后的障碍，让自己深深入鞘。他感觉到邓
9 G% Q$ _* }4 e3 N冰所有肌肉都处在紧张的自我防卫中，直觉告诉董大志这时需要等待，他深深埋
在里面一动不动，直到她颤抖着呼出一口气。

    “谢天谢地，”董大志好不容易挤出话来，随即问：“疼吗？”

    “还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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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在邓冰唇边重重亲了一口，缓缓往回抽身，选好时机再完全推入她的
甬道。紧窄的甬道布满蜜液和血渍，又热又湿。因为刚破身，每一次进入都能感
觉到窄小的甬道被自己大大撑开，而退出来时，又好像有只小手紧紧握住，刺激
! q5 l/ t  b$ p/ i  W( s; _+ o得董大志就快放下谨慎什么都不顾，只想狠狠地进入再进入，然而邓冰虽然没有
喊痛，但会说话的眼睛仍在告诉他她还在适应阶段。董大志强忍着节奏，只有大
! @9 Q+ d: @* a  V* ~" U: F: `手失控地在乳房上来回抓揉。
6 G; {, Q8 p* [! W! B8 b: L
) g0 c8 T, O( }: Q7 B5 Z    起初邓冰只是觉得极度不舒服，撞击一下重过一下，像是要把自己顶穿似的。
她想结束，但双腿无法合拢，不自主的只能收紧下身，希望把他挤出去。可这么
3 N) I2 r; D% O9 b1 a$ _做的结果却是让董大志发出阵阵呻吟，果断有力攫住她的唇瓣，同时推进越来越
深。渐渐地身体开始膨胀，从他们的结合处一点点蔓延到全身，替代原先的不适。
: I. q" a% i* L% C0 w邓冰不禁拱起身体迎接他，手指陷入他健壮的肩膀。

- B6 J8 C& e* S6 e: u; m; f    董大志俯身全程观察着邓冰，嫣红的小脸上已经泛出动情的潮红，微张的小
嘴在他每挺进时都会发出低低的嘤咛，怎么看怎么动人心弦。董大志心里一动，
3 R, `0 y/ z) r8 I; b  A0 T速度更快了，抓握乳房的手也多用几分力量，乳头更是被拉扯揉搓得肿大起来。
邓冰很快就受不了了，一遍一遍呜咽叫喊着‘哥哥’‘哥哥’。膨胀的感觉越来
越强烈，最后邓冰只能任由自己滑入混乱中，然后被抛到空中，再像一片落叶似
' u1 u: A. }, t) c8 L  U的轻轻落下。

    “冰儿，”董大志半是低吼，半是呻吟，“他妈的，操呢！”董大志好像坚
% `: {$ @" z5 O: Y1 Q) x, U$ R持不下去了似的，紧咬牙关开始嘶吼着往前冲。他或许应该慢下来，应该问问她
还好吗？痛得厉害么？但他就是不能。实在太久了，而他也太需要她，一旦开始，
( |4 [/ u5 N& G1 d# x- j, d5 e* k他毫无阻止的能力。直到忍无可忍，他才猛地从邓冰身体里抽出，浓稠的精液一
4 T. F) Z+ z8 d1 ~. l6 N/ Z$ h股股射到邓冰的身上。

    邓冰迷迷糊糊觉得他现在应该不是在咒骂，可脑子跟缺氧似的没有办法思考
6 p( A2 Z2 ^2 H; u和仔细分辨。过了好一会儿，她才回过神董大志已经离开她的身体。她的目光回
6 l6 o4 w3 G$ j% b/ `' p$ {到董大志脸上，发现他喘着气，抬着身体看自己。

    邓冰软绵绵地问道：“怎么了？”

    “看你。”

    邓冰有些不好意思，撇脸低声说：“我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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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n. L3 {: z& q+ c9 [1 O    “等着。”董大志翻身坐起来快步离开房间，再次回来时，不仅拿着一个玻
4 }3 r  ?- p) C+ A$ l, D+ |璃杯，还带来一块温湿的毛巾。他小心将邓冰身上的汗水、血渍，以及自己的精
液擦拭干净，这才把玻璃杯举到她唇边。她喝了一些，还有一些流到了她的脖子
* `1 Q! M" r: M( C3 u上。董大志将杯子放到一边，再次抱住她，吻走一串串水迹。
2 r' f$ A8 I6 h) \3 O
2 Y9 T, A, x" @6 B* x5 K  ?    邓冰把头窝在董大志的肩膀上，一手放在他胸前。她感觉到面颊又开始发烫，
+ \8 P$ ?! Q5 Z尽管房内没有其他人，而且也不会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。但，老天，董大志真那
" m' ]0 m. L9 z. [5 C9 u) S么做了吗？真的亲了她的胸？进入那里了？她的第一次真给了董大志？
0 @! r1 I# D9 @, H8 A
) K% W# k* e; G    董大志埋进邓冰的头发，嗅闻那股只属于她的诱人味道。伴随着满足的放松，
他感到一种无名的遗憾和刺痛。董大志松开抱紧她的双手，看了看床头的闹钟，
说道：“冰儿，我得走了。”
6 O/ c# v9 M9 Y1 ^% y# {) l
# R, {" I# Y8 _7 g/ K    还在做梦的邓冰立刻清醒。她提起精神，勉强挤出颤颤的笑容，“你希望快
点离开？”

   
7 F$ e$ B, i* k7 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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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大志低声含糊地说：“你想我走么？”

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不然五年前你不会一个招呼也不打。”邓
冰受挫地笑笑，声音在喝了些水后恢复不少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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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冰儿，我没有希望。”现实的巨大力量在两人之间拉扯，邓冰就要去上大
学了，他们的道路只会渐行渐远，他给不了邓冰需要的生活。董大志晕晕然地想
着，和邓冰怎么还能保持着虽近却遥远的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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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\, R1 c2 I9 ~* E5 a0 V    邓冰的脸色阴沉下来，“那今天算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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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从来都不是我说了算，不是么？”董大志苦笑一声，“想想我妈是什么人？
0 H; _  u8 w: m* P) }% ]想想我爸又是谁？我妈是个吸毒的下贱妓女，而你比我更像郑孝天的孩子。”

    邓冰停下动作，十分气馁地回道：“我忘了。”
2 U! r) S, `  `& @7 v" z
/ i8 U8 c; ~! q1 r    董大志沉默几秒后才回答：“我没忘。”

    邓冰鼓起勇气看向董大志，“那就是说我们只当什么都没发生，永远也不会
讨论这件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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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起身捞起地上散落的衣服，显得很是从容平静。“不必讨论，”他面
& d$ f. c, v* h  K: y向她，缓缓说道：“我永远也不会忘记。”

    临走时邓冰告诉董大志她的学校和手机号码，董大志记了下来。她却注意到
董大志没说会联系或者有空去看她的话，她想问可是又怕问。邓冰趴在窗户上看
着董大志远去，希望他能回个头，让她觉得他其实也很舍不得，就算自己骗自己
# A, T( R, r# T也没什么，可董大志连这样的机会都没给她。
6 Y/ F1 G( K# B3 h: q' |
2 d! c+ S: P+ e5 O) }8 Y4 M    邓冰略带伤感，嘴里不说心里却很痛。她喜欢大志哥哥，虽然仍然不知道和
爱有多大差别，但她确实对董大志怀有期望，那期望远不止是床上那档子事儿。
, E- b6 B% Q2 `6 d1 Q3 u. V只是董大志再也没有出现过，比第一次好点儿是他给了个理由，说了声再见。邓
% N4 \% ~$ b6 C. A- ]冰也明白过来，她的大志哥哥终究还是不稀罕和她之间的这份怪异淡薄的情分。


* y5 T1 a! e, _5 Y! N1 }2 @2 v- G" U    五. 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
" u! Y7 F: A* b9 V  {0 |4 t% Y! [    现在

    董大志拎着行李袋来到‘麒麟’，在办公室支了张床，就算暂时安顿下来。
他平时无论白天黑夜或者节假日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在这里呆着，所以即使现在
1 q2 H1 ]2 `3 P, n换成七天二十四小时，也没觉得有什么不方便。

: H( r+ v  g5 q# P3 Y    董大志两年前开始接管‘麒麟’，门面是健身馆，晚上是个地下拳场。这还
多亏上次来找他的警察赵芸，自从说服他救郑孝山失败后，她倒是和董大志仍然
保持着联系。后来他才知道赵芸是一个很有本事的女人，在公安部办公厅当秘书。
- p5 n0 C& P5 {赵芸有天问他是否感兴趣接下‘麒麟’管一管，规模小而私密，主要是些朋友以
及朋友的朋友来玩的地方。

; @; G+ D7 K/ f; U    董大志不能否认这提议很吸引人，是个难能可贵的机会。他没有什么野心，
/ q3 J& u( Z8 p6 d6 u8 g但却从未放弃有份事业的渴望。任何人都不可能放弃，他只是放聪明了些，不再
3 h; ^  F+ l' N: J去到处碰壁而已。如今有扇门为他敞开，他怎能抗拒试试自己能耐的机会？
# E1 ]* _* |" `7 |/ p/ n
    董大志终于开始真正做件事情，而‘麒麟’好像带着某种护身符，一切进展
顺利。虽然他从来不曾非常喜欢竞技、赌博、管理，也没有多少经验，但聪明的
" k) i- h, R; \' }脑袋加上努力的学习，几年下来倒是做得既有效率又保障周全。当然，偶尔他也
! l: h$ c7 T$ i' Y2 ~( X1 i会觉得筋疲力竭，不过他都能做到不把情绪带入工作中。

    ‘麒麟’稍微走上正轨，赵芸就把她的儿子陈俊祎介绍给他。董大志这才意
( ?# i" i+ p+ G& Q/ \识到赵芸的本意，陈俊祎在他妈的的影响下，警局里混得顺风顺水，然而无论哪
1 U9 b4 P, y1 w里，想崭露头角不仅需要借势，也得有自己的势力，于内、于外都得有，而赵芸
毫不隐瞒董大志和‘麒麟’就是为陈俊祎准备的外部助力。也许这家子一直在警
界工作，总是看到的社会阴暗面，所以他们母子对董大志的来历和身份倒是没有
偏见，双方合作愉快。

    董大志和陈俊祎渐渐熟悉起来，然而大家毕竟在社会上爬摸打滚很多年，性
格上已经世故定型，即使再了解彼此，并且建立起难能可贵的默契和信任，也仍
然小心保持距离。
5 Q: f, R) n8 j) n. o: ?
7 w4 {- e# z8 t$ {2 x    两人在警局见面后，陈俊祎就没再露面，接连好几天也没来‘麒麟’健身或
是看比赛。董大志有些纳闷，正琢磨着给他打个电话，陈俊祎就走了进来。看见
董大志正招呼着将拳场台子在俱乐部的中心大厅搭起来，他并没有走上前，而是
远远给他使了个眼色，朝后门院子走去。知道陈俊祎有事儿，董大志借着抽烟，
没一会儿也就迎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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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的顶头上司现在都什么时候来你这儿？”陈俊祎递给董大志一根烟，自
. q1 f! h% r. y* h$ a/ q己也叼了一根，摁下打火机，点着烟吸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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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n0 j5 X9 e* T/ d    董大志疑惑地看他一眼，找自己的老板不该在办公室么，哪儿用得着来健身
房。“以前都是周五晚上，最近时间并不固定，听说老婆刚给他生了儿子。怎么
了？”
& [- t2 }1 A) @' h, h; U
5 |2 ^9 {) D( A0 Q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“有个人想认识他，你看能不能关照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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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什么事儿？你还解决不了？”董大志明白过来，这事儿在健身房倒是司空
( W; Z$ e) m: E' H1 b. \见惯，想认识警察无非为了两件事儿，要么自己犯事儿求警察解决麻烦，要么求
警察帮忙给人找麻烦。

+ _/ V1 ?# Q5 h2 N: A) v* O) O2 l    陈俊祎不以为意地挥挥手，“不是局子里的事儿，冲着他老丈人去的，规划
局局长，说是要批个项目。”

    董大志觉得奇怪，“你介绍不就完了，干嘛绕这个圈子？”

    陈俊祎露出鄙夷且无奈的表情，说道：“他看不上我，我巧不巧的偏偏就看
上他现在的位儿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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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n1 a) {5 B( y9 o, ~& V    董大志白他一眼，带着一丝亲切的嘲弄，问道：“哪个先？哪个后？”

    陈俊祎哼了声，略带恼怒地说道：“我管呢，他马上就要升职，空的这个位
置好多人都盯着。他妨我妨得紧，别说给我帮忙，不找我麻烦就算好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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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`; i- \8 }$ x    董大志呵呵笑起来，想来陈俊祎势在必行，“行了，我留心着，看着了就给
" ]2 F5 u8 }% R. z, K你打个招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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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点点头，想了下又说：“回头找时间聚一下，我先介绍那人给你认识。
我是因为插手管只会更糟糕，要是你也不想管，我就不揽这事儿了。”
* |/ i" B* d# e  ^8 `  K- C; q
: ^7 C# J+ o5 F- w( q    “哇，谁啊？这么谨慎。”

$ }  N3 n' ]. ?# s5 [; ]    “见了再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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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 D8 ~9 t1 {  @7 T    陈俊祎的含糊其辞让董大志忽然警觉起来，“你上回给我找的麻烦，我还没
, j6 r- m* r3 O/ V8 B解决呢！”

" R  _, h+ Q; w% [6 C4 C8 N6 ?    “邓冰？你不是把她接回家，过小日子了么？”陈俊祎停顿一下，又对他露
出老于世故的微笑，说道：“你这小子还是一肚子坏水，也下得去手啊，竟然把
9 V+ T  X% U, j自己妹子给操了。”
7 K1 M) s( j! D/ R, _# G
    董大志手一抖，险些半截烟掉到地上，“什么？”

    看着董大志嘴里好像塞满棉花的震惊表情，陈俊祎明白自己话多讨嫌了，张
/ u, s6 k( l2 b嘴想说什么，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，只是支支吾吾道：“昨儿办案子路过你家，
6 s  u. T8 ?, U5 m; x5 Y- R' ^4 E) b看到她，所以误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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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很是意外，他躲着邓冰三个星期，想着她十有八九已经离开，听陈俊
# P5 X3 Z$ |$ a& J8 k9 L祎的意思邓冰竟然一直没走。他心里有些忐忑，可这么躲着也不是办法，第二天
到底抽空回了家。没想到一打开家门，他愣了一下赶紧退出去，狐疑地看看门牌
号，又看看手里的钥匙，确信没有走错才再次小心翼翼踏进屋里。

" i% `3 W0 U" r# B$ p    整个家和他离开时已经完全不一样，靠墙摆放着一组纯黑皮革沙发，面前一
张方形的毛玻璃茶几。一台超大的电视机挂在对面墙上，两边立着音响。客厅另
6 a8 K4 D( I5 _  ]% x: X一端是张檀木方桌和四把椅子，桌上摆放着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果盆。天花板上两
3 U7 R6 i4 P$ m! C% ]6 C个水晶吊灯同款不同形，分别照着客厅中央以及四方饭桌，整个屋子显得简洁明
亮、温馨漂亮。要不是窗户上仍然挂着他熟悉的窗帘，董大志真不知道走进的谁
% m5 e' t% b# S. G; c+ l* [5 N的家门。

    董大志看着眼前一切，咬牙切齿挤出声音：“邓冰！”
/ A9 L/ N2 Z: S+ J  u3 p. B% a
" o, z) J# W; }* x  u    屋里非常安静，没有任何回声。这会儿已经接近中午，想来邓冰出去吃饭了。
( A3 K% I2 j% Z7 C董大志压着火，又看了看厨房、洗手间，最后来到卧室。那里的变化更是夸张，
, G/ l+ y% M; F4 s地面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。屋子中间摆着一张大床，白色的床单罩着看不见本来
. P3 @8 L( _9 x$ B, J+ i2 s面目，但黑色的皮质床头板却分外显眼。然而，比起床上看到的，屋子的变化就
是小巫见大巫，今天这么鲁莽地进门是个错误。

. I1 P5 Y7 j* K. M( ^" ]! n7 x    邓冰睡眼惺忪慢悠悠从床上坐起来，双颊绯红，乌黑浓发微微带着波浪一般
, }/ v3 g9 i$ `  u( u/ ^" \的卷儿乱七八糟四散在周围，婀娜娇美的身材曲线若隐若现，说不出的娇媚动人。
她穿着董大志的一件纯黑圆领短袖衫，因为实在太大，一边领口已经掉到肩膀下
面，露出圆润如削的肩膀，下摆一直耷拉到大腿，一双白嫩的小脚丫踩在地上，
足趾柔嫩，趾甲上还涂着淡淡的银红色。凌乱的床铺衬在她周围，让董大志心脏
差点停止跳动，纯粹的本能几乎淹没了他的冷静。

    邓冰虽然迷迷糊糊被吵醒，可好在早就对董大志进屋后抓狂的反应有心理准
备。她尽量不笑出声，抛开屋子的变化不说，裸身穿着他的衣服一定让董大志很
8 T, x% ?6 D9 B不好受。她可不傻，即使现在的他愤怒异常，眼睛也藏不住对她的吸引。有那么
: \/ X/ @- B# k4 |5 x3 m& w片刻，邓冰的确为他的处境感到难过，而她清楚知道这不是他造成的，罪魁祸首
该是她，但她不为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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# T6 m' J9 c& l+ y% ?    邓冰站直身体，徒劳地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，说道：“嗨，早上好。我不知
" P: f* `% O4 l3 ^4 S" A3 o道你今天回来。”她丢给董大志一个希望是明快入世的微笑，但好像并不管用。
3 R6 U' G/ H; u7 H; B
    “这是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深吸口气，忍着心里的怒气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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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睁大眼睛，做出一副无辜状，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她拂开挡在眼
3 G& y" j$ u0 t0 `前的乱发，绕过他来到客厅。看到他扔在茶几上的钥匙和手机，邓冰毫不畏惧拿
4 p4 L' [4 m4 Q5 I起来，先是将钥匙放在门厅鞋柜上的小篮子里，又将他的手机放到充电器上。

* k8 |+ p# M" j7 b    “来这里。”邓冰好像主人般招呼他道：“喝酒、茶还是果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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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知道自己的厨房怎么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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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噢。”邓冰愉快地笑笑，“不过你也许没用过新的酒杯、茶壶以及榨汁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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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?6 S2 A) m6 U! J; D    董大志脸色更加铁青，来到厨房站在她对面。邓冰可以感觉他心底正在酝酿
的怒气，她有些好奇，猜测他将何时爆发，这个时候她是该引爆还是该浇水？邓
冰一边琢磨着，一边快速将将削了皮的西瓜包装纸拆掉，然后将瓤块放到榨汁机
里，眨眼两杯西瓜汁就做好了。邓冰拿着一个杯子，伸出手正说要递给董大志，
到半中央又缩回来，朝他明艳地一笑，“要冰么？”

( n8 Y8 ]! D& j7 o" c6 Q9 ~5 b2 z    看来她是决定激怒董大志了。
$ \+ p" r# ~9 [3 Q7 w; h7 J! d! M
) C0 T. q5 l0 K# j    果然，董大志绕到她面前，两手钳住她的胳膊，低吼道：“少来这套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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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从董大志双手里挣脱出来，大声抗议：“我就换了几样家俱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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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原来的家俱呢？”

; g: f6 `4 n$ ]- v    邓冰倔强地仰着头回答：“回收了，你放心，我买的质量比你原来的要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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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}: L" v" T7 s5 u2 C% ]1 d    董大志瞠目结舌，“你怎么能随便扔我的东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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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l2 l5 a1 l  E/ h    邓冰皱皱眉，“你不可能稀罕那些家俱啊，隔壁赵奶奶说起过，你是连房子
带家俱一起买的。住了半年，连个灯罩都没换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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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|5 Z& }  T/ L% M    “所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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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E/ N# Q5 [/ j% O    邓冰终于发现董大志阴沉的脸色不是开玩笑的，争辩显然只会令他愈发顽固。
她退后几步来到客厅，希望和他拉开些距离，然后努力通情达理地说：“想想啊，
你不可能指望我去睡你和其他女人睡过的床吧！”

    董大志两臂交叉固定在胸前，好像在极力遏制不要上前掐死她的冲动，“我
的沙发呢？餐桌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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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o( W" {7 |4 Y/ O% [    邓冰有点儿脸红，喃喃道：“嗯…保险起见，以你的本事，谁知道你有没有
……”

    “我的电视，顶灯又碍着你什么事儿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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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m- K1 ^: M7 a2 d! x( ~2 L    邓冰放松下来，“原来的电视不能上网，顶灯么，有两个灯泡本来不亮了，
我想着既然要换灯泡，还不如直接把灯也换了。”

    “说完了？这就是你的理由？”

    “我还没开始呢！”邓冰撇撇嘴，继续说道：“那些家俱又老又旧，我不知
( k0 }/ E! |4 K7 `道你怎么受得了。而且啊，跟我新买的沙发也放不到一块儿，颜色和样式都不般
7 _0 g8 P' M, a! [- f% e配，所以只能换——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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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Y; Q4 J) f, ]+ \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看着董大志忽然上前，立刻冻在原地无法动弹。她的静止是任
% u5 ?# q: W- V+ R6 h  v8 s. G, U% u何生物在碰到掠食性动物时，一种出于本能的反应。然而，董大志并没有攻击她，
8 j/ G4 E5 R: T. |, n  E而是一把抓住她靠近自己。
/ e) o' g; ]' W“你干嘛！”邓冰喊道。

0 m3 \' y9 U4 J* C0 t3 x, j0 }, {    “般配？”董大志把她抓得更紧，对着她吼道：“你要般配是么？你看我站
在这个屋子般配么？你要不要也把我换了！”

/ D: ?& Q" o0 I9 r" ]    邓冰喘息着说：“不是这样，我没想换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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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的话还没说完，董大志就一把抓住她的后脑勺吻了上来。或者说，这并不
# W2 s- P3 G9 K$ |  I- C9 U是一个吻，只是张嘴覆住她的唇使劲儿摁压。邓冰朝他胸口砸了几下，撑住自己
的上身使劲儿远离他的面庞。然而董大志紧紧将她嵌入他的身体，直到她能感受
! o# F: o5 ~& k到他身上的每一块肌肉、躯体的每一个起伏。他的手指穿入她的发间，再次贴到
5 q. j6 {" ?: f1 C9 @她的唇吻起来。

, X% O8 e* ~6 O7 Y7 w2 v5 M    邓冰没想到他会这么做，她原本只是计划用换家俱来惹恼董大志，让他知道
不该转身离开，没想到状况迅速失控。嗯……坦白讲……她真的没想到么？邓冰
不敢肯定。
( d; n3 O& n+ G8 |8 [
    邓冰的手环在他的脖子上，触摸他宽阔结实的背脊，再来到胸膛。心脏敲击
5 _# W$ G5 a. o( [  I: R) v着她的手心，沉重的，一下又一下，力道猛得让她无法呼吸。她只能扣住他的背
紧紧攀附住他，手指在他肌肤上留下瘀痕。董大志的吻更加猛烈，带着愤怒的舌
头撬开贝齿使劲儿探入，缠住她的舌头大肆攻击。邓冰兴奋起来，不仅接纳他的
( M2 l" n9 L2 P% Q5 z+ F% f! v% R吻，更叛逆地还以回应，黑眸中闪烁着不驯。

3 ~" O2 r/ U9 o- W! Q5 i1 U    “妈的。”董大志哼了一声，虽然被她气得七窍生烟，但邓冰近看时充满魔
力，嗯，远看也是，怎么看都是。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间，深深吸口气，品尝她的
, d( U; D# M" d0 A肌肤，啜饮她的香气，一如记忆中的美好。妈的，即使她总是高高在上，可他就
是忍不住把她压在身下。董大志什么都没说，只是飙了个脏话，接着再一次吻了
上来，重重的，火热的。与其说是吻，不如说蹂躏更准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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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的手从她背后滑下，在纤细的腰部停留片刻，直到捧住丰腴的臀部，
7 u( s1 D- g$ u使劲儿将她按向自己。勃起紧紧贴在她柔软的腹部，惹得他脑门子的血放了闸似
: {7 x4 C1 f/ p5 d的往身下涌，一股触电般的感觉穿过脊髓。要不是裤子阻隔，他会不假思索进入
邓冰火热紧窒的体内，而那是最糟的，他对邓冰的渴望强烈到自觉像个原始人，
别说思索，他连想都不会想。
( |. H* W, c9 k$ F- Z
/ k2 V3 T9 Y% b& x    他必须放开她，很简单，他只需要松开手臂，尤其是感觉到邓冰在他的怀中
挣扎。董大志即使不情愿，可还是顺从地让她落地站立。意外的，邓冰的唇并未
离开，而且不断逗弄、挑惹、充满索求。董大志很是庆幸，换个姿势继续抱着她，
柔软的曲线摩擦坚硬的躯体，刺激身上每一个细胞。也许她也有同样的感受，邓
冰的身体开始移动，隔着单薄的衣服，缓缓摩擦他的肌肤。
6 Z5 i9 h0 l6 R! [
    董大志摸索着探入邓冰的衣服中，手指张开来到胸前，一把握住她的乳房抚
弄，同时拇指和食指攥捏住乳尖，诱哄她不断靠近。邓冰猛地惊喘，双手在他颈
9 G) B* X: r1 Q/ ?; N2 s背重新交握，踮起脚尖迎接他的手掌。他又开始拉扯短袖衫的领口，邓冰听话地
缩缩肩膀，胳膊探出，领口随即被扯到胸部下缘，一双漂亮丰满乳房蹦出，仿佛
" X/ ~6 I. }0 B# U等不及向他炫耀。董大志瞪足双眼，舔舔嘴角，嘴巴迎接上去。
" G5 S1 p. i6 Y# m8 q' i4 T' [( H
5 H" W: ]' g" u( I" C$ }    邓冰忽然停止动作变得安静，小手在他的肩上紧握成拳。这事儿太邪恶，但
* \& P  K* J1 a) h' ?, z! i: I; M  o她不记得上次这么想要是什么时候。当董大志火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胸部，她欢喜
+ q0 u3 m2 l9 c' `, j) |5 O+ y地呻吟一声。董大志立刻张嘴将整个乳房吞进嘴里开始吸匀，邓冰不由自主发抖，
整个人融化在他身上，发出轻柔而细微的嘤咛。好像得到鼓励似的，董大志起劲
$ j/ v7 ]2 Y1 e+ u4 L6 n; ~儿叼住乳头，舌头在上面扫动，直到乳头变得湿润和挺起。
2 \* `: h' m. l% z
1 r# P; ]/ h! [$ B3 H! T! S) c    火焰窜过骨头，好像就要爆炸了似的，邓冰拱起背部，不顾一切地说：“大
9 U* X5 X8 E& A2 x. V  H1 w6 F1 t志，还要！”

) A) G, T; p# U: h1 l6 K    董大志的裤子就要着了火，兴奋与期盼的热浪开始在他体内翻腾。他的手一
; V* ^5 l3 _* z' O寸一寸沿着柔软无比的大腿肌肤向上，伸进她的内裤中，粗壮的手指向下探，直
7 |% l' C% l: C% t4 p0 k5 ^5 Z到两只手指扎扎实实进入。邓冰随着他的动作全身一抽，浑身每个角落都在努力
9 m7 G4 s+ @) m* @9 `) U: ]抵抗他手指的力量，然而董大志快速而粗鲁，手指在她体内灵活动作，拇指从容
+ q2 Y; z+ w: E0 k) U* M% A0 {6 q5 ?不迫地揉过，紧绷感越攀越高，带来一波又一波热浪。

    邓冰很不舒服，却又舍不得退开，有些酥，有些痒，渐渐的双腿发软，再也
站不稳身体。她搂紧他的脖子，情不自禁抬起一条腿蹭着他的小腿，接着是大腿，
* l; P, d) Y/ {最后圈住他的腰将他紧紧缠缚，同时髋部也充满索求地抵压在他手上用力磨蹭。
3 I' U0 Z8 j  P* F" b只坚持了一会儿她就受不了了，指甲掐入他背部，咬住嘴唇将董大志抓得更紧，
甬道极力收紧，想要扭搅住他的手指让他慢下来。董大志不止是慢下来，他甚至
停下动作完全抽出手指，看着董大志整个手掌都给打湿，邓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刚
刚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高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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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撇嘴笑了笑，双手下滑来到腰部，迫不及待地快速沉下身体，将挡在
眼前的衣服推高，露出黑色的内裤。内裤的质地柔软顺滑，前后只有两条细带连
接，董大志肯定他只用一只手就能将细带扯断，然后邓冰身体最隐秘的地方就会
显露出来。

0 R" o1 ]. Z7 ]% Q) I3 ^    “哇！”邓冰意识到董大志的企图，把手放到他的脑袋上，充满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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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o& w, Y+ I9 ~* W    董大志抬头看了她一眼，“你倒还知道。”说着撕裂的声音传来，她的内裤
* I6 n. y; l; g1 G& g6 O被扔到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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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[3 U. ]! v; v) V: P9 V    “我一直在学习。”邓冰抬高她的一条腿搭到他的肩膀，半靠在矮柜边，稳
住自己。
% |/ T, W+ E- ]" L' z
" O  A; M4 Z6 Z7 ^, u! g    董大志俯低身子伸出舌头沿着腿间的缝隙上下舔弄，显露出里面小小的洞口
- s1 [+ L7 n5 \* z6 P* s/ G( `和花骨朵。他更加激动，将邓冰的双腿死死压住，埋头贴了上去，嘴唇不仅加重
力道，还用鼻子去拱那粒花骨朵，舌头更是在上面打转吮吸，没一会儿就染湿一
大片，而那花骨朵也慢慢张大，惹得邓冰下身一跳一跳，直到高潮来临。邓冰惊
: t0 ]; q  w8 Y" g' r% O声尖叫，抓住柜子边缘使劲儿支撑着自己，一股股蜜液流出。董大志呻吟一声，
开始大口大口舔舐，直到邓冰体内的颤抖痉挛缓和下来，他这才放开她站起来。

. m" Q# M7 ?' m% u: V7 d, c8 C/ s    董大志摸索裤子上的扣子，但邓冰快他一步，掌心拂过他的胯间。董大志低
& t. J* g/ F7 L, y5 C( K7 i2 ]下脑袋，嘴唇抵在她的肩上压住叫声，仿佛初尝人事的青涩男孩。他的勃起隔着
裤子和她的手磨蹭着，他想帮她、帮自己一把。董大志无法再忍耐，拍开她的小
3 {9 U  d9 E& K9 ^7 ~# ]' T手，将裤子褪下。
, S0 r, i9 F# u! o! G0 c9 M9 x
    邓冰低头看着布满青筋的勃起，‘嗯’了一声又伸手抓住，牵引着他挪了几
步，靠在墙上。董大志的胸部因激动而不停起伏，他吸了口气，头部猛然往后抽
退，一手来到她的下颚紧紧掐着，呼出的鼻息烧炙着她的脸，“保险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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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C9 E( h, z, h  x9 a5 h    邓冰勾魂摄魄的眼神带着挑逗，声音滑腻如丝，“不用。”她抬起一条腿，
, `2 d$ \' w* o0 p, Y抓着他引导进入。
4 j2 ?8 S7 ^0 |0 Y$ U) x
  B% Q- Q! ^# \) P8 C! e    看到邓冰熟练的动作，想起她刚刚说的‘一直在学习’，董大志忽然不着急
/ k' Q( L2 d$ h% I6 H9 n$ k了。他忍不住说道：“你学得很好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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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Y+ B" ]1 w' D    “聪明呗，对手厉害，我学得自然快。”邓冰说着，再次微微倾身示意他快
  x+ T4 }8 V/ K) s2 t/ I点儿。

, n' u: h* r# K& w! W1 n2 N( N4 E    董大志心里有些复杂，随即又挥之脑后，邓冰有多少男人和他无关。他缓缓
滑进邓冰已经非常湿润的甬道入口，停了两秒稳住自己。紧接着，往前一个流畅
9 `+ R2 p! G% T2 G' Q3 ]. j! v的发力，直直戳入她体内。董大志低哼一声，只觉得里面又紧又热，层层包裹着
% ^; K- b7 A, f+ Q1 X# e自己，前端更是被牢牢吸住，滋味儿妙不可言。

    邓冰身却像是忽然被掐住脖子，身下的饱胀感让她无从适应。可刚叫了一声，
嘴唇便被含住，董大志的舌头钻进她嘴里来回扫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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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好一会儿，董大志才松开他的唇，邪恶地微笑，“喜欢快的么？”

    邓冰的回应是圈起双腿，将他锁在身上，然后抬起髋部让董大志入得更深。
3 O: w/ X% U  j8 D( E“我记得你喜欢什么，”她捧起董大志的脸含住他的下唇，喃喃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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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操我，哥哥。”
4 F+ c9 V; I9 \2 W* g, L' E( r! y& @
2 r& R7 ~. p4 T1 ]8 W    邓冰最后几个字说得尤其妩媚、甜腻，仿佛在告诉董大志她没有忘记。欲望
/ b! z4 a; [) v/ I) R6 L; ^/ Y2 ~: I跃然而起，夹杂着愤怒和嫉妒。董大志哼了一声开始动作。他们毫不优雅、也不
一致，身体互不配合，声音更谈不上悦耳宜人。仿佛彼此在较劲似的，带着需求、
热火与完全的放纵。

    董大志抓着邓冰的身体使劲儿冲撞，同时恶狠狠问道，“你的对手，应该很
般配了？”

9 Z: M% g0 l9 c! Y- f- |% M6 R8 m    邓冰不敢张开眼睛，董大志的勃起在她体内越来越炽热，身体更是无比敏感，
9 C, Z0 }; p6 f花心几乎都要融化。听到董大志的问题，邓冰边喘边哼哼：“可不是，没哥哥高、
没哥哥壮。”她每说一句，董大志的力道就大上一分，邓冰实在受不了，使劲儿
吞了口气才继续回道：“没哥哥粗鲁、没哥哥暴躁。”

* k$ u2 F0 ]4 t) V* A: ?2 R! B    好像在故意激他似的，邓冰体内阵阵绞缩，柔嫩的肌肉紧紧箍着董大志，不
5 r! N5 X5 L# i4 w3 Z+ p断蠕动挤压，刚好使龟头前端磨蹭到一个小窝儿，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神经产生
% n9 V* B, Y9 d% Q: j, m9 _一鼓难以忍受的酸软，自我保护告诉他远离缴械投降的危险，偏偏自己又舍不得
- B5 {. n0 c% a/ M* B) Q那销魂滋味，频频接受邓冰的逗惹。尤其是听着邓冰哼哼着叫他哥哥，说他粗鲁、
暴躁，被她撩拨地更是忍不住全身压上去研磨。
% g- `; B: V; h9 E% K) G6 E
  {3 W- f$ ?0 c5 W: \. I! W    董大志极尽全力的动作，只将邓冰折磨得声音都走了样，“没哥哥对我这么
' r8 A3 @5 n, D/ h坏。”

! U- N% o* t, L' W    董大志更加得意，小腹一阵暖热，撞击越来越快，每次都是全根抽出再尽根
! T0 @( [5 U4 |3 H& z$ @3 _' S而入。邓冰不自觉的将腿张得更开，只希望董大志能进入更多一些。他的手指滑
5 {8 {4 |7 @. N* Q9 K* X到她的身下，抓住臀部上提，更方便他深入探进，虽然只是小小的位置改变，但
让他的动作有了差别，也或者她正抵达临界点，邓冰呐喊着在他身下拱起身体，
9 ?! D- e6 u3 _( l' n. c肌肉紧紧箍住他收缩，腿使劲儿在他腰上死死一撑，劲道甚至使得两人双双离开
( h. j" B0 ]/ h/ n7 T/ K9 u墙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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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的喉咙嘶哑地发出一声喊叫：“没哥哥对我这么好！”

    董大志想问她最后在说什么，可思绪已经迷乱，让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。他
0 k% e6 T* w8 u再也克制不住，或者说不再克制。大喊一声间，浑身肌肉爆发出巨大力量，狠撞
$ a$ v# V' ]; N" }, f* x$ q几下抵在她体内，将她死死压在墙上。直到一股股精液被清空，他才长舒一口气。
$ c. k& ?% {: k等到他重新能够呼吸、思考，双腿有力量支撑时，董大志这才小心将自己从她身
3 @1 S) p) a/ x+ h9 {2 e$ h( E体里抽离出来，然后解开邓冰缠在腰上的腿，缓缓放下。

    邓冰张着嘴巴大口大口喘气，间杂阵阵咳嗽。董大志刚松开她，软绵绵的身
子一下失去支撑，顺着墙滑了下去。邓冰慌忙固定住自己，但没想腿却碰到旁边
的柜子上。她吃痛骂了一句：“大志，你真该死，我的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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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C( u  N. @# `( K8 a$ F# @+ ~: E    “我该死？该死？”董大志连声问，直到看着邓冰扶着腿，这才知道她伤着
自己，声音立刻柔软下来，关切地问道：“你的腿怎么样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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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V2 a* T( k# L0 |  g    “伤口磕着了。”

& u6 h7 C0 j) {1 [    “我看看。”董大志蹲了下来，揉了揉腿上受伤的地方，“抱歉，我没注意。”

- m, [# ]/ ]7 E6 }# P    董大志忽然的客气和礼貌让邓冰有些无所适从，皮肤也跟着发冷。她一点儿
( o1 ?) s9 D" a* c, v不害怕他粗鲁暴躁、冷脸发脾气，但对这样的文质彬彬却很陌生，不知道如何应
* |7 d  ?' v. v! _付。邓冰有些尴尬，小心拉开两人一距离，转过身将衣服整理好，漠然说道：
! k; u; s0 _/ S0 i4 r6 O“你得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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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冰儿……”董大志望着她，仍然想抱她。意识到这点让他很是生气，几分
钟前他才将她的乳房含入嘴中，把她操了个天翻地覆。可现在，她连穿件衣服都
/ t$ z3 l' k2 ]2 g+ \要转身背对着他。
$ c5 C- a, S% w# M$ Y$ x1 T
3 k0 h4 }' h' Y/ _6 ]+ M2 @    邓冰顿时警觉，‘蹭’得又退开一步，“别这么叫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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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N. y) z+ I8 y% N- F' t7 W    “嗯，我的意思是——”

    邓冰看的出来董大志有说要话，但她这会儿不想面对他，还不想。她打断他
道：“我想你该走了，我不要你在这里。”她眼睛盯着门口，不再看向他的方向。

    董大志皱起眉头，“你好像忘了，这是我家。”

- l1 I; ^7 M. T* Q/ W; k2 Z/ g    邓冰一听，没办法再假装轻松淡然，“你说的没错，这次轮我转身消失了，
7 z& F( _. M; x4 U对吧！你要不要也塞给我两百块钱，然后把我推出家门呢？”

4 @9 U5 [! `" }% i' _1 f5 A4 ^    董大志的眼神转为严肃，“提她干什么，那不过是玩玩罢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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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b" w6 X1 k2 O+ i1 W    “可不，我当然相信你是玩玩罢了，因为你做得出来。”邓冰的声音不自觉
有些尖锐。

    董大志叹口气，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，“邓冰，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。如果
0 T( N) Y5 e3 Y, \时光能倒转，我当初不会做出那么鲁莽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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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是说不提那天的事儿了么。”

  o0 t. B9 a: n/ p    “我真的很后悔——”

$ x# c( ]+ @2 _- h# h$ A7 D5 ?    邓冰畏缩了一下，那感觉好像被人拿枪爆了头。董大志即刻意识到自己说错
了话。他赶紧纠正，试图安抚住她，“冰儿，不是你以为的意思，我没想你离开。”

. a1 D5 `+ h! ^    邓冰挑衅地抬着下巴，“我说不提就不提，你走吧！”她重复了一遍，回到
卧室重重关上门。

    董大志有些懵，刚刚和邓冰经历一场久别重逢的性爱，她喜欢么？讨厌么？
7 @- k$ r' U1 s4 n& I1 E他不能肯定。当然，他可以肯定给了她高潮，但之后她却推开他，一副没办法再
面对他的样子。其实他也没意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，他用了七年的时间告诉自己
即使操她的感觉再完美，也绝不能再来第二次。仿佛在‘证实’他的想法，董大
志回到家，前一刻还在和邓冰争吵，下一刻便与这个一辈子都抓住他要害的女人
又来了次翻云覆雨。

    董大志握紧拳头，还想走向前继续争论下去，可也知道这会儿不是最佳时机，
无奈之余，只能从屋里退出来。他一点儿不舍得离开，寻思着等一会儿上楼和邓
冰说清楚，忽然一辆面包车停在他身边。

3 q5 R. W- h! I) i+ w; ]    一男一女从车上下来，男的大包小包从车里卸货，女的拿着手机，扯着嗓门
喊道：“喂，是邓冰，邓小姐么？你预定的窗帘到货了，我们现在在你楼下，这
就上来给你换窗帘啊！”
; s! d0 g6 V) h  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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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gyuxin

六. 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
    现在

    邓冰一晚上都没睡好，她很矛盾。虽然表面上看，她的内心已经恢复平静，
可不知为何，满脑子都是被董大志抱在怀里的感觉，还有他的手、唇以及其他。
# m1 ~# G% G/ D3 g) |$ E- \邓冰从不认为自己懦弱怕事，不管生命中出现什么，她一向照单全收，并且努力
. _1 h' R' E6 d- W# z/ u成长。她一向认为这是勇气，然而每次想起董大志，她就会有一种倍受伤害、生
6 Q, W& l- T) c% J. z气又寂寞的感觉。

/ |& _1 X/ }! r% d) x+ ^    刚刚和董大志经历一场火爆的性爱，过程激烈而完美，但她没有料到过后会
有这般苦涩和煎熬。为了让自己平静下来，并且恢复正常神志，邓冰知道赶走他
是对的。如果董大志再晚走一会儿，她很可能会再次脱了衣服红果果站在他面前，
: x/ h" `2 d' [8 i7 ?+ F- e3 o: L双手奉送自己，只为证明董大志是否真的抱歉。想来她真是疯掉了，她在哪里看
到的，一个人是否痴傻的重要标志就是不停重复相同的动作，却期待不同的结果
出现。她想哭个天昏地暗，至少哭得脑中一片空白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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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G2 E$ T+ v7 S  |9 j6 j5 t' V+ C    第二天，邓冰一大早起床，快速冲了个澡就开始收拾行李，计划在董大志回
来之前离开。没想到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，紧接着是董大志的叫门声。
原本想避免再次见面的尴尬，可现在看来不可能了，她只好开始武装自己准备迎
. }2 o: b+ s* K+ T战。邓冰挑了一条丝绵的靛蓝色七分裤，搭配同样色系的刺绣收腰白色无袖上衣。
她熟练地把头发盘起来，用一个海豚装饰的簪子固定。不仅如此，她仔细画好晨
妆，戴上珍珠白耳环，一对手镯和一个小小的镶钻戒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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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知道自己看起来很漂亮，这身打扮带给她无比自信。董大志不会懂，这
4 u1 s/ J! r4 q2 k& q1 o6 E0 v是对他发出一种挑衅讯号。原本计划董大志回来后，看到的不光是焕然一新的家
俱，还有光彩照人的她。可昨天并没有按邓冰拟定的剧本走，董大志不仅予取予
% [) ]/ h$ b6 q求，最糟糕的是竟然对她忏悔抱歉。今天，她要将主控权从头到尾握在手中，不
2 D, v0 `) U. ?5 e能让他想如何就如何。
) a; H" \0 f4 d# Q( [6 E
" d0 g8 I& Q7 g  b    邓冰缓缓打开门，董大志仍然穿着昨天的衣服倚靠在门边，面目平静，没有
丝毫不耐烦和恼怒。他从头到脚放肆打量了她一遍，眼中闪烁奇异光芒。邓冰大
胆迎上他注视，辨认出一丝笑意和虎视眈眈的饥渴。
$ `' t# m$ Z  p
    “花了很长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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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r  f# K1 X. d& q9 T    “我们有约么？”邓冰转身不再瞧他。这是他的家，他既然决定敲门才进来，
那等多久都和她无关。

7 u: o: n) L2 j    董大志跟了进来，“我一晚上都没睡好，能等到这会儿才来算你幸运。”

- f& V; d: S( y% J    “我这就消失，给你腾地方。”她利索地收拾好自己的洗漱和化妆用品，一
股脑儿塞进拉杆箱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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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这就要走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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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B9 a" i, c/ v5 B3 p: E; |    邓冰将拉杆箱的拉链拉好，看都没看他一眼，说道：“不走还呆这儿干什么，
' W5 v: g2 d  b* S& P5 Q/ G  ]; M+ U等你再说抱歉么？你不可能以为我还会让你——”

    董大志打断她道：“你打开门了，样子更是花枝招展。”
# {4 n4 K) J  ]$ j' q
; @; i9 h. g* P    邓冰白他一眼：“所以我就想找你操我？天啊，你可真是够自大的。”
; M& u6 q2 U$ _
: O: p( g5 J3 z, u# @( Z* S    董大志挥手将她一把摁到沙发上，邓冰吓了一跳，以为他会杀了她，或是给
- V) p7 p) H8 F, W她一巴掌，或者——吻她？可是董大志什么都没做，只是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
她，说道：“你想么？嗯？我想，满脑子都想，你其实也非常享受。”

    两人离得如此之近，邓冰可以看到他细细的发丝，满布胡茬儿的下颚，浓密
的睫毛，还有眉角下方那几乎已经看不见的小疤痕。想起当年坐在他身上仔细查
看那道伤口的傍晚，想起那个时候的天真无知，邓冰有些烦躁。她使劲儿甩开他
) X2 j  t) N  q, E0 _( J的手，不耐烦说道：“一切都是假的啦，只是卖弄和勾起欲望，就像游戏，你不
明白吗？”

    董大志眯起眼睛，用危险的声音问道：“谁不是游戏？”

" M* Z7 H$ T3 m' j4 e7 g) b1 Y    邓冰耸耸肩，“我这身打扮，怎么着至少也得配西装革履。”
# o- J1 U) Y# `7 Q. @0 z, w; l8 i
1 S. [5 C% _% L5 U    董大志不以为然，讽刺道：“餐厅门迎？”

    邓冰知道董大志想激怒她，她不为所动，反而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，“我不
! F: C  {9 k7 C& |! u( _1 k6 i, M知道门迎的行头多少钱，一百？两百？我说的是定制，后面最起码再加俩零。你
知道，那种天之骄子穿的行头。”

4 @2 F9 s. g$ I5 S. ]# a    她倒要看看，谁有本事惹火谁。

/ x8 @. t  O$ T3 A. l& i    “这就是问题，对吧！”董大志压低了嗓音，心底蓦然燃起一股邪火，想起
多年前朱霞对他的谩骂和羞辱，他几近愤怒地说：“你想要找操，可人却不对，
% |! W3 V' H. O8 ^/ F我明白。”

    邓冰给他一个灿烂的微笑，“天啊，你可真聪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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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A: B/ P+ E* Q, o& ~& z8 C& u0 v    邓冰没有否认的事实终于绷断董大志的神经，彻底激怒了他。董大志抓住她
7 c- K( e- |0 b7 L( q5 b的胳膊站起来，径自将她拖进卧室，然后推到床上，一起摔了上去。邓冰疯狂挣
/ r$ s' V/ ]1 P扎、握紧拳头使劲儿拍打，扭动着想要钻出他的身下。董大志忍受她的拳头，没
+ x2 f7 H, f" U/ w0 J有反击，只是迅速用硕大的身躯制服她。之后，董大志攥住邓冰的腰，用力将她
/ Z' a+ T$ `( z翻了身，确定她趴好身体，又将她的脸庞深深摁埋在枕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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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好吧，我们用你喜欢的方法，把你的脸蒙好，假装你在任何其他地方，我
是任何其他人。这是你想要的么？”董大志问道，声音愤怒而无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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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大志，住手！”邓冰摇晃着脑袋想要摆脱董大志的钳制，另一只手拼命向
* J% k, d" U3 C/ h/ x下阻止。

9 q' A- B5 a7 j* s9 J8 S    董大志抓住她的臀部，将她提了起来，一把扯掉裤子。“答案不够正确，再
说一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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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别碰我！”

* W. p" C, j2 C4 Y    董大志哈哈大笑，“你打算如何制止我呢？”

  n* G5 D+ [% a9 e1 V4 x/ B+ v    董大志快速脱掉邓冰的内裤，伸到下边摸了一把。不知什么时候那里已是湿
漉漉一片，蜜液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闪着印记，流淌到雪白的大腿内侧。董大志
& @( S0 B" z" Q5 o笑道：“真是他妈太棒了，还没碰你就已经湿透，咱们连前戏都可以省了。”

    邓冰挣扎着骂道：“你混蛋！”

    董大志的手指定住，把她热火焚身地丢在那里，问道：“你想我停下来？”

    当然！邓冰听见脑中的理智大声呼吼着现实，但董大志手指滑过她的手臂，
* e" \0 G; ?0 Q- j+ g粗壮的手宛如钳子般抓住她，将那声音淹没，没有希望找到丝毫力量远离。董大
" m" l0 P! I2 `& p# ], C  E, q( ~  y志于她就好像急剧旋转着的漩涡，她只会不由自主靠近、靠近再靠近，直到最后
被吞噬。总之，太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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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喘息着，最终松了身上的劲儿，软软地说道：“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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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@" I# d7 F7 F  k# h2 d2 `9 c    董大志从嗓子里嗤笑一声，松了手把她扔回在床上。邓冰扭头，看着他脱掉
衣服，露出麦色修长的躯体，虬结的肌肉不住跳动。董大志将邓冰痴呆的眼神尽
; A+ |& ^8 K. M- w: M. w. H) k收眼底，他哼了下，将她的面庞再次摁回到枕头里，顺势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嵌入
0 f( C, q+ t. c( M  @5 B) e邓冰双腿间，然后在背后箍着邓冰的双手用力搂紧她的身子，让邓冰别无选择地
紧紧贴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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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你个小荡妇，乖乖闭上眼睛，好好想象后面操你的是个金子打造的天之骄
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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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立刻开始反抗，努力挣脱董大志的钳制。无奈董大志使劲儿箍住她的腰
% Y: {' ?: G- `, ^, S( q部，又将她的双腿分开搁在身体两边，坚硬的勃起死死顶着，根本逃不开来。她
拼命摇晃身体，不让董大志更进一步，但忽地身子被他往上一提，身下一空，正
想喘口气，又被狠狠压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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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k" `; J" q# b- I# @5 w" a    董大志先在一片湿润的入口挺了挺，让勃起头部醮些滑腻腻的花蜜，然后一
点点往娇嫩的甬道里拱刺。任凭邓冰如何推拒挣闹，只是奋勇直前。刚进入一半，
+ \1 `- ?5 b  j$ t3 _' g' F7 D' i  ?就觉得邓冰体内窄紧滑润，娇嫩的内壁不断收束蠕捏，万分舒爽。
4 n) b# P( q: v  p& z0 C% @
1 J* v' i9 M- o- W+ [    他舒口气，缓缓退出一截子，然后下体猛挺，一探到底。顶得邓冰‘哎呀’
# ]! t8 s. g& v# A* @4 H) Q娇呼出来，叫的人又是心痛又是得意，诱惑着董大志再来一次、两次。董大志俯
下身，缓慢地抽出，然后重重地刺入，节奏一点一点逐渐高昂，伴随着呼吸也一
9 H0 X% d+ j& h- K4 m5 n阵急过一阵。他嘴里说着淫靡的话挑逗刺激邓冰，身下更是一刻也不怜香惜玉。
每次将邓冰身子提起后加倍压下，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塞进那小小的甬道中。

+ l( }4 B2 X' h4 X  K; l    邓冰快晕了，上下的颠簸让她无法稳住自己，身体被紧紧抓住还不断往外拉
扯。他们的交合粗野、放肆、筋疲力尽、每一下的撞击仿佛都敲打在心口，兴奋
* O9 C8 D+ I; G5 W和欲望在邓冰全身上下横冲直撞。邓冰想要留下那股挠人心肺的感觉，又想褪去
董大志猛烈动作带来的痛苦，可她不知道该怎么做，整个人好像被卡着脖子似的，
7 s$ L3 f/ C( |# n( Q抽搐着缩紧下身，就为了让他在里面多留一阵、放缓一些。而她这么一做，却爽
翻了身上的董大志。正玩弄的痛快，却不防被邓冰来势汹涌的高潮一夹，差点泄
: j  [2 l9 s1 Y; X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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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B" Z3 i$ e+ T8 d5 v- g    董大志一个巴掌拍到邓冰的臀瓣上，阴沉笑道：“夹得真爽，你就是这么伺
! M" |2 k( l! b7 ~候那些天之骄子的？”

5 Y' ]6 R, B) e    邓冰气喘吁吁，说道：“讨厌。”她想挣脱董大志的掌控，无奈高潮过后，
身子已经一点儿劲儿都没有，只能软绵绵半瘫在董大志身下。

    董大志掐了一下她的腰，命令道：“别松劲儿啊，我还没玩够你呢！”说着
弯下身子，宽健的胸膛压住邓冰的背，手臂从腋下穿过来到前胸，握住两只丰满
! I$ U- Z9 B  o# ~# `* ^% P娇软的乳房死命揉捏。邓冰吃痛，伸手去拉他肆虐的大手。董大志知道他劲儿太
+ M$ C3 S- I- _! X% p' `大，倒是由着她，将手松开，趴在她耳边低声道：“嫌疼么？我才刚要开始呢！”

2 w* Q$ I. r5 U: V) t( I  V( @    他闷哼一声，直起腰的同时将邓冰提起，再次重重插入她体内，发起一轮凶
; A! V+ ]- t# `狠的攻击，挑刺她最敏感软弱的地方。邓冰经受不住，嘤咛叫道：“轻点儿……”
$ Y( }: u$ U: \* Y$ b但董大志却充耳不闻，反而加了腰上的劲道和速度。邓冰实在捱不过，知道董大
志若再不手下留情，非弄死自己不可。邓冰深吸口气，一手使劲儿撑住自己，一
手从身下探到两人交合之处，手指轻柔地碰触、挤压。
' S- M, W, y3 [  }
    火热和紧实的甬道，再加上邓冰的小手在外瘙痒，让董大志舒爽得溢出呻吟，
瓦解他最后一丝自制。他的气息越来越浓重，最后只能闭着眼咬紧牙关，几个猛
烈进出后死死揪住她的头发，扭动着朝她身体贴紧。董大志嘶嘶吸了口气，这才
松了闸口，将一股股精液射入进她身体。
/ u8 V& {' ~% E- y; g
9 f, N; l4 k" y0 J    直到两人呼吸减缓，董大志这才瘫倒在邓冰身上，脑袋侧枕到她旁边。谁都
4 n) M. x1 e; B' I4 w没说话，仿佛刚才恶狠狠的态度，剑拔弩张的架势全都在疯狂的彼此索取、四肢
; _( V' x5 |% I7 M1 p) \& c) W纠缠扭打中宣泄出来，只剩下‘望湖楼下水如天’般的平静。
7 p. T1 p- L7 l: s
- z0 |+ R+ i) {1 i: f# W, Z    邓冰的手臂圈住董大志脖子，拨弄他的短发和耳朵，目光在他五官和面庞徘
徊，最后停留在他的眼中。她呆呆看向那双清澈无比的眼睛，黑眸里倒映着自己，
2 G2 K( n) D) o5 ?9 f+ U! w: s$ I- }有些迷，有些醉，心中涌现一阵莫明的悸动。

    那句话不停地在她心中敲打，最后到底冲过灼烫的胸口。邓冰脱口而出：
0 \% a( W# ?1 }* W( z$ S  q* o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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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嗯？”董大志锐利地看她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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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刚才没在想像其他人，从来没有，只有你。”

    董大志陷入沉默，过了好一会儿，他才静静问道：“冰儿，你为什么一直留
6 ?6 M; E3 n# I$ m4 d在这里？为什么这么做？你想要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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: u( ?/ N/ V) f. B6 {6 l: J    “你这个样子问我要什么？”邓冰嫌弃地把他的脸拨到一边，“我错了，以
为你的感觉会和我一样。”

' Z  w: B# o2 x, P% b% T9 z    董大志揉揉太阳穴，无奈说道：“冰儿，你还要假装一切正常多久？无视大
2 d% C" V" `; J3 I难临头多久？”
2 e# e0 B; ]: S; y0 X4 U
9 M8 C/ p) X9 z% }    “能有多糟糕？”邓冰想了一下，又说：“如果灾难早已临头，我们更有理
# T9 E6 W2 \0 j: D+ {3 G; J. q; Q由尽情享受时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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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我可以，可对你行么？”董大志摇摇头，道：“我还没醒来就开始担心
你爸妈了。”

* O& f1 M* M% l  ^* M3 }    邓冰一怔，皱眉问道：“什么叫对你可以？”还没等董大志回答，即刻明白
& t) @9 W% W- W过来。过往的一切在邓冰脑中快闪，她使劲儿回想，竟然找不到董大志对她说过
9 Z& l1 R, {9 t任何关心、或是喜欢的话，更别提那个‘爱’字了，没有，一丁点儿都没有。邓
; \- A% W$ ?* t# e8 ~6 N" b冰将他推开，从床上滑了下来坐起身体，大脑有片刻空白，没办法进行正常思考。
, C- O/ y) O) o# D. O
    回归现实的时候到了。

    邓冰快速将揉在身上的衣服整理好，然后又开始打理已经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8 I# P, d$ {, o, I* |整个过程两个人都很沉默，气氛有些尴尬，糟糕的是如果打破沉默，好像只会让
- r& H% x. X- Z4 Q3 a4 K% U气氛更加尴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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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她从镜中看着董大志，他已经穿戴整齐，但眉头紧锁、神情严肃。邓冰平静
说道：“放心，以前你不曾如此焦虑，现在也没必要。就像你说的，那是我爸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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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q9 w0 Z5 I* p# W% b2 i" C1 N0 q    董大志更加心烦意乱，他用手揉着已经开始抽痛的额角。“冰儿，我真的很
7 ]4 H3 Y* }8 i9 k- E/ {关心你，信不信由你，这是为你好。”

9 z; p* q# D! I6 Z; m    邓冰嗤笑一声，把梳子仍在桌上，转过身面对他。既然提到关心，那索性把
) y* O2 N7 t" d, v话说开。“去你的，我那时候虽小，很傻很无知，但并不表示我没有感觉。你丢
下我一声不吭跑了，再次出现仍然一个字都不解释，呆了没几个小时，我衣服还
没穿完你就着急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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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不辞而别是我的错，我混蛋，你要让我白纸黑字写下来么？”好吧，他在
: v5 s% z6 }0 c: n# |这方面不是模范标兵，邓冰看轻他，他必须接受并忍受，因为那是他自找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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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所以，你也承认是你的问题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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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 ^- }* m8 V' b0 r8 H: e    董大志苦笑道：“可不是我么，想象你妈看见了会怎么说，她一高兴，可能
/ y8 f' I% I. f6 n6 k就准许你吃牛排了。”

    “别把我妈扯进来，”邓冰一阵气愤，天可怜见，适时消除了某些怪异与犹
) x) [" j$ x  k  X& Q; K豫。

    “所以你冷着脸不说话不是因为我对你就是玩玩？”看着邓冰立刻就要张嘴
# v: d: }  @7 u- I3 W& s& {的样子，董大志摆了一下手，生气地说：“别否认，我太清楚你脑袋瓜里刚才在
想什么。这个世界围着你转，想要什么了，伸伸手别人就该放到你面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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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_4 v  k0 b% v$ U+ K) l6 A$ }    董大志的愤怒刺激了邓冰，她用一根手指戳戳他的胸膛，“去你的，你凭什
么这么跩的样子。”
( v1 `6 j* s$ k, Q) ^
    董大志挟住她的手臂，强迫自己保持冷静，“你能不能休息一秒，好听听别
人怎么说？”

    邓冰用力抽回她的手臂，大声道：“在我讲完之前不能！你根本没有理由生
9 e! O) n/ H: F$ e3 z气。讲一堆大道理，表现得好像我犯公主病。你自己看看这个情形，叫我应该怎
& Z2 Q* S: `, [& v么想？我一直留在这里是因为想等你回来，我把屋子变得面目全非因为我想和你
) P" @4 m' D( J% _4 L在一起。结果呢，你还能表现的再厌恶些么，要么阴沉着脸忽视，要么发脾气凶
我，要么抱歉说你有多后悔，老天啊，我的心都碎了。然后呢，你现在告诉我你
改变主意了，很关心我呢，我应该怎么想？你觉悟了？董大志，你对我从来没那
; G, ?6 ]" i% g! M么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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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一点也没错！”董大志也耐不住性子，大吼着肯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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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很好！”邓冰也跟着大吼：“我们达成共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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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对！”

: c9 `! c4 h; e- H5 |' T4 J    争吵再次陷入沉默，邓冰气得想把他骂个狗血淋头，只是千头万绪不知道该
9 J7 ?( P' a# W# O从哪儿开始。这个男人失心疯了么，竟然一副赶尽杀绝的样子，真当她是块儿抹
布，用完了就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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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V/ j% w4 D0 U) a+ @5 ?    董大志看着邓冰终于闭嘴，深吸口气默数到十，这才道：“你说完了？”

    “没有！”邓冰想都不想大声否定。

/ g- B( n  C5 }# |; B    董大志闭嘴保持沉默。

  b; t, C6 J7 y' n- k; D$ C    过了一会儿，邓冰这才道：“说完了。”至少干净的话说完了。

    董大志凝视着她，每当邓冰站在他身旁，他便无法疏离。邓冰似乎有种本领
总能让他抛开过去和未来，只专注于当下。他有些发抖，感觉自己正在某件事边
缘，一时之间既害怕又兴奋，还有一种虚脱的感觉。这么多年爱着她，占有她，
然后又有如逃命般将她拒于门外，董大志不想再逃避了。一丝卑微的希望开始出
现，或许这样他将不会感到歉疚，也可以放宽心享受邓冰，以及发生在他们之间
的一切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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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i& r/ u# a: \8 J0 o' h    他咬着牙说道：“我从没穿过上万的西装。邓冰，我以为你会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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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H, n5 w7 b+ }- U; V9 d( E    “哈！你想要……”邓冰的语气尖锐，准备再次发动攻势，可是立刻觉察到
( E3 t  X$ I) y) c  }自己说的话将会有多蠢。
4 o$ }# {/ E' r7 G) g' P
    看着邓冰闭上嘴，董大志这才柔声道：“我不是因为没人瞧得起我才想操你，
也不是因为朱霞禁止，或是郑孝山首肯。”董大志将邓冰拉近，在她上方停止不
6 Z2 g; T( C* H动，“我从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没把你妹妹，从来没有，我从没把你当过妹妹。我
就是想要你，你应该明白我的顾虑，邓冰，只是你根本没意识到那有多困难。”

    邓冰睁大眼睛瞪向他，好像脑子不够使似的，没明白他说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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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董大志清了清嗓子，才接着说：“嗨，别光傻站在那儿，不是挺能说会道的
. K6 }3 y- S( L么，说点什么啊。”

; N0 j5 K5 f7 u9 [) W    邓冰结结巴巴问：“你……你刚才说什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中含有苦涩，“要我再重复一遍吗？我没穿过—
—”

; D, S2 E" z9 @1 X    邓冰强行吞下涌到喉咙的激动情绪，后悔刚才用西服刺激他，立刻打断他：
“我很抱歉。”

0 D: n- D7 I: d    “我才不要你的抱歉。”董大志想要抱住她，可是邓冰后退一步，他只能再
2 l& n/ L2 n& D0 w1 P# f次放下手，“我不要一而再、再而三的失去你。”

: C2 G! \' \* {$ d    邓冰下巴一抬，眼中带着挑衅，“以前不是你失去我，而是把我甩了。这区
别可大了！”

" _- e& v- P- S8 |" r. s    “你说的对，我怎么没想到？”董大志直视着她，眼里充满坚决，“你的代
" f0 u+ `! o  K, _3 P价会很大。”

$ N5 ^5 ^# Q2 o4 |8 y+ L0 K    邓冰想了下，好像确实拿不准，“也许吧！”她又觉得这答案不尽如人意，
3 K' ?& C/ z7 A5 p/ X, y- H1 n于是又诚实地加一句，“我不知道，董大志，我可以试试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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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气氛缓和下来，两个人刚刚紧绷的神经总算松驰下来。董大志苦笑，“你说
1 T! ^0 g/ ~5 N+ i& W. M/ u, I0 I! N7 O的好像很简单似的。我要求很多，你不觉得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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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_0 b7 p+ W. s1 ~3 `    “啊哈！毕竟没那么高尚。”邓冰从睫毛下窥视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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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l. g" E* z, e0 F4 D9 a    董大志伸出手臂再次试图把她拉起怀里。这次邓冰没有拒绝，她的指尖刷过
他的嘴唇，然后踮起脚尖。第一次，他们的吻绵长而悠缓，充满柔情和浪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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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l9 q* K& A/ S% d    直到喘不过气来，董大志才松开邓冰，让她的肺部能够吸饱空气。邓冰的脑
1 M7 @# h* L' T# W袋被董大志摁在肩窝，好一会儿才注意到他抱着她再没动静，她抬起头顺着董大
- f7 s) i; ]# U4 P% v志的视线，这才发现他在凝神盯着墙上的一张巨幅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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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 Z2 a8 g/ l% |* G1 d6 o- L. b    几天前邓冰走在小区被影楼推销员拦住，她不过是在绿色背景下摆了几个造
  K' d; T1 g  X. @% k$ f型。摄影师做了些处理，把她放到一片广袤的沙漠中。大风扬起邓冰如云秀发，
" C( Y0 [6 r' S, E生动的眼睛似乎注视着他，秀丽的脸上展现出既坚强又性感的气质，说她美得倾
国倾城还只是轻描淡写。

) C. h2 m9 G3 d6 V" P' j' I    邓冰随着董大志端详几秒，说道：“嗯……我看上去……是不是很彪悍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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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Q% f% D$ \. |3 ^3 \% p$ k; {    “你本来就是。”董大志笑着摇摇头，听上去有些疲倦。

    “我？”邓冰笑出来，“不，你才是呢。我只是含着塑料勺子长大的坏脾气
妞儿，不是么？”

    董大志没理会她语气中的戏谑，“你以为要从那种环境出来就不用彪悍了么？”

    邓冰有些惊讶董大志态度的转变，她小心翼翼看他一眼，“也许你是对的。”

    董大志抬起她的下巴，使她不得不直视他，“你母亲会告诉你这不是真的，
只是一时迷恋或别有企图，无论你母亲说什么，你要记得我不是假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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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 T7 A( z* x- i& X' ]    暴风雨已然罩顶，他可以想象朱霞的反应将会有多激烈。无论她说他什么，
7 k+ t7 S  Z# ?董大志都决定不再放到心上，这是一项生存技能也是他面对世界的方式。使他忐
; S0 u: y/ l/ S  j$ J忑不安的是内心潜伏的罪恶感，无论朱霞的话将有多刻薄，她说的是事实。董大
( B" }7 o5 u9 v7 P( ]志配不上邓冰，一点儿也配不上。邓冰和他在一起，让他有很多顾虑。他怕朱霞
伤害她，也怕别人瞧不起她，更怕邓冰久而久之会因此而后悔。可是，他还是想
7 c* I# q3 q- Y把邓冰抱在怀里，他承认自己没那么大方，也没那么大的决心离开她，第一次是
他年轻、第二次是他怯懦，他受够了给自己找理由，邓冰选择了他，他当然可以
选择邓冰，邓冰是他的。

5 Y( \  H7 a) `) h    “不要相信她的话，好吗？因为这是真的。”董大志又强调一遍：“是真的，
( U4 P/ u3 O/ I& i' R# g4 N千万不要忘记。”

    邓冰抬起头，董大志脸上的表情将她的五脏六腑化成一滩水。这不是一天两
天就能让董大志打消顾虑的事儿，邓冰知道他们将来肯定会有争执和吵闹，但是
0 Z; B, s# @" `, N4 Y9 H董大志的关心和爱是发自内心的。当她需要他时，他会在她身旁。董大志好像生
4 b2 U/ k$ p4 Q8 v命里一个稳定的力量，给她支持和陪伴。

  D8 {5 N0 {2 @" V; c    “不会的，我保证。”她勾住他的颈子，微笑着说：“我们这可就算约定好
1 y+ C# c. @. l了，不再分开了啊！”

! a. d  \) \6 @2 @$ p' r尾声. 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
    一个月后
1 G: _* f. Z  f. Y# Q) k
+ g9 T1 S/ y( j+ T$ g' q; m    邓冰这么说也是这么做的，虽然她大部分时间仍在学校做实验写论文，可一
  _2 m9 f2 |6 [有时间就会和董大志腻在一起。偶尔参加朋友聚会，她也总是坚持要他同行。董
大志讨厌那些聚会，但又忍不住对她落落大方向周围人介绍自己是她男票的态度
; n0 \4 o' ^8 F$ @/ V骄傲。这些人就算骨子里再怎么势利，算计的再怎么精明，但凡能在某个领域取
6 `$ D4 X6 d' q( W' l  f* w" X4 N) u得一些成就的，不能不承认，做起事来非常认真努力，而且面子上客客气气，公
共场合总是温文尔雅、含着微笑，维持着该有的礼貌和教养——包括朱霞。
8 |5 K9 K: k" \. s7 l# L+ D
, C! i6 K0 t9 e( X& k    他们是在邓冰一个表姐的订婚酒席见的面。邓冰原本说都是小辈儿聚在一起
8 n9 y" o& ]& x玩个热闹，没想到进了餐厅才发现来的人比以为的要多很多，除了亲戚朋友，还
有老板、同事上下级，活生生搞成了个正式宴会。朱霞发现他们时，邓冰的脑袋
正枕在董大志的肩上，手臂搂着彼此的腰。

7 [. l' ~# q2 r- W& [& z    “我们被撞见了，你介意么？”邓冰直起身体，离开他的怀抱，拉着他的手
说道：“打个招呼就好。”

+ L; G; V2 ?1 [0 x, O( r    他们来到朱霞面前，朱霞瞪向董大志和邓冰，脸上没有丝毫笑意。董大志十
几年没见朱霞，再次见到了竟然和记忆里一模一样。岁月并没有给她的面庞留下
5 O# y4 w2 }6 X9 A% W多少印迹。剪裁精致、昂贵漂亮的衣着，一丝不苟的容妆，一如既往的仪态典雅、
精明干练。他可以想象，如果邓冰随着她母亲的意愿生活，三十年之后会是什么
( N" j) ?5 e, [2 i+ o6 n8 B样子。

    邓冰保护性地站在他们之间，但董大志越过邓冰站在她妈妈面前，异常冷静
地对朱霞说：“今晚我要带邓冰吃晚饭。”这个要求有些怪异，要知道他们现在
' h7 Y  Z& d9 Z# X, P- ]就在一个宴席上。不过，董大志相信朱霞知道他是什么意思。
7 ^$ y: C/ D9 Q6 ]8 }
2 U' p" ]1 m1 f1 b    朱霞看起来似乎无法决定用何种方式回答董大志，撕咬？还是尖叫？在她身
上看到的不是冷酷无情，而是骨子里透出的鄙视，她仍然是那个瞧不起他的朱霞。
她阴沉地盯着他，回道：“我说不有用么？”

! u+ v' R$ O  o/ w) u  z    “没有。”
8 ?: w. @  _9 P$ u4 d0 W* C
* \- e& Y2 B: N/ Q: i    朱霞抽筋似的点一下头，“我希望你过得一团糟，希望你有自知之明，希望
你放弃她。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
! q: Q! S/ k% d- F. Y/ t" v) M4 e    “我不会。”董大志答得斩钉截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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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 D4 E, s5 D- d/ ^# O; i    朱霞吸了一口气，继续说道：“如果你对她不好，我会毁了你，让你一无所
3 c6 M7 o& B5 W( p有，生不如死！可以按这个顺序，也可以省略几个步骤直接跳到最后。”
* V  x5 b$ ~% \5 K' Z0 C2 z  L
    董大志点头，“这很公平。不过，你有什么怨气都冲我来，别为难邓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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! W8 m+ M) c% N& `    朱霞不理董大志的威胁，望向女儿说道：“我爱你，所以祈祷这不会持久。”
; Q6 o, D. P7 ?
    朱霞转身离开，董大志紧绷的身体这才稍微有些放松。他长吁一口气，虽然
7 E8 U2 p- S! s和完美差得很远，但绝对是个开始。他肯定朱霞此刻已经要想方设法用各种方式
3 o- L, f3 z$ {. w$ P拆散两个人，以后肯定不会给他俩好日子过，他只虔诚地希望随着时间推移，情
, E8 `4 B! J" N9 `( n况能有好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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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T0 P# r7 |% k# n+ Y    邓冰却生气极了，“她不该这样对你，真是不公平！”

/ z) B* l% E. Q    “没关系，”董大志把她重新拉进怀里，“她不相信我没有关系。”

    邓冰眼里泛着泪光。“很抱歉让你受委屈。”

    董大志亲吻她，“没事儿。”

+ S% ~1 w- O$ Y6 N    “真是不公平。”她再度咕哝。

    确实不公平，占尽便宜的人是他。
/ M, t. e  w! m+ F4 G0 _) |
    宴会几乎到午夜才散场，董大志一手开车，一手握住邓冰的手放在他腿上。
她闭着眼睛靠躺在座位上，或许没有睡着，但绝对是疲倦极了。董大志抚着邓冰
的手背，举到嘴边亲吻了一下。邓冰张开眼睛转过头笑着看他，他也回她一笑，
心中充满愉快和满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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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“我们现在去哪儿？”邓冰发现他们并没有朝董大志的公寓方向走。

1 ~) y; V2 q0 U. a9 ^% K    “这宴会根本什么都没吃着，陈俊祎刚才打电话过来，我们一起吃宵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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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{3 t: A( U! u6 G    “陈俊祎，”邓冰重复了一遍名字，听上去很耳熟，然后想起来她被关在警
察局那天，这个人曾审问过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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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Z" e: \3 y; j& F7 S4 B    两人推门进入餐厅包厢时，陈俊祎先是愣了一下，然后笑着打招呼：“我那
4 S0 i; B( w- q9 z; N6 p- l" b会儿知道你是谁时，第一时间想到把董大志叫来。看着他的反应后，我就意识到
他为什么这么长时间一直单身。那时就想对他说要是再不趁着机会抓牢你，除非
傻子或者瞎子。好在这小子到底开窍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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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邓冰羞红了脸儿，董大志笑呵呵刚想说话，忽然注意到有人走了进来。他扭
头看过去，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出现在包厢门口。董大志忍不住内心喝彩，老天
, }2 ~7 I, n# K3 y1 S" a在造就此人时一定花了好长时间和好多心思，所以才能给他如此出众的轮廓和帅
% |1 j, d: m8 V8 k' v9 W气的容貌。高挺的鼻梁，薄薄的嘴唇，剑一般的浓密眉毛斜斜飞入鬓角，这样的
五官原本该给人一种严肃和锐利的感觉，但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却让整个人显得充
5 D- Y; G0 U1 g/ }$ O满邪魅和一种漫不经心的成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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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   陈俊祎也瞧着来人，示意他进来，指了指对面的位置等他坐定。这才为他们
$ N6 A* T) R) r% o# P互相介绍：“你们应该听说过彼此，董大志，冯鼎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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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B& [* a9 c% `9 H    俩人听到对方名字果然愣了愣，互相打量对方半秒，一致看向陈俊祎.

4 ]5 G& c, R/ F3 T" W    冯鼎言恶狠狠问道：“妈的，什么意思！开玩笑也有个限度。”

    陈俊祎一点儿不受影响，没事儿人似的说道：“我哪有那闲工夫开玩笑，叫
2 R" @3 f/ [0 L$ ~3 W6 T你来当然是为着你的好。”

    “我走了，不听你在这里胡扯。”说着，冯鼎言起身就要往外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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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 x7 u' \6 @( K+ M  R    “怎么，害怕了？就因为对面是自己兄弟。”

7 F8 \& C8 j5 B: t6 w    “怎么回事儿？”董大志皱着眉头问道。知道冯鼎言的存在时，他第一反应
3 i; s* E( ]/ W! e7 T& r/ |是郑孝山这个混蛋作孽不断，然后意识到自己有个货真价实的亲弟弟。这感觉很
奇怪，就像他意识到邓冰不是他亲妹妹时一样奇怪。
$ z# Z, E9 N4 N1 z4 A
/ Y% u9 U$ S" y/ _8 \' t$ f7 Q    陈俊祎没有直接回答董大志，而是朝着已经走到门口的冯鼎言喊道：“你上
回和我提的事儿，他能帮你。”陈俊祎又瞥了眼董大志，“如果你这个哥哥想帮
. I7 o% ?' V+ N8 L' O的话。”
0 r: T. C# m0 l8 ^8 |# P
2 G" o3 g$ ]$ _/ F  s( Z    董大志这才想起陈俊祎前些日子在‘麒麟’和他提的事儿，怪不得当时陈俊
0 f- I6 M0 a5 Z/ |祎支支吾吾不肯说对方姓名，原来要帮忙的是冯鼎言。来这么一出，估计是不想
给董大志第一时间拒绝。虽然血缘上是至亲至近的人，可人和事儿都来的忽然，
; m3 }4 P: p+ C2 o9 W1 ?董大志有些琢磨不出味儿，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; ~6 }3 V7 ?/ N- A5 X    一直坐在旁边的邓冰这会儿倒是机灵了，看着几个人僵持在那里，谁都不主
9 c' A8 g3 Q" A7 h6 e* e动迈出第一步，直到董大志向她稍稍点头，这才站了起来，走到冯鼎言身边。

    她拉着他的手肘，轻松说道：“陈俊祎把我给落了，只能来个自我介绍。我
% ?8 T5 M* Z# P( M3 J9 {是邓冰，郑孝山在我三岁时娶了我妈，是我的继父。董大志当了我几天哥哥，现
在，不当哥哥当我的男票了。要是我将来成了大志媳妇儿，你怎么都是我正儿八
经儿的哥哥了。”
: I1 C) _) h& Y
    冯鼎言愣了愣，忍不住瞄了眼董大志，然后又把视线转移到邓冰身上。虽然
在场的几个都没说话，邓冰几乎可以听见冯鼎言脑子里的念头。她笑着点点说：
“大志和你一样，恨死了我爸，可并不妨碍衬着我爸捞着点儿好，要知道，要是
没我爸，他也认识不了我啊！”

    看着冯鼎言没有躲开她，邓冰这才把他重新带回到座位上摁了下来。她给他
的高脚杯倒了酒，然后说道：“如果大志真能帮你，你更是该利用起来啊，也该
. D- y! W4 Q% v  I$ X( f; |, L/ u轮你跟我爸那儿讨点儿好处了，你说是吧？”
    ——完结

想起了我的初恋。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