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普工是的女人

梅是我做普工认识的第一个女人，冷如冰霜，淡若水。这是同事一致对她的
评价。名字取的真没错，就像腊梅那样孤傲。那是我大学第四年实习的那年。８
9 U& G0 \- `8 }6 y０后的大学生都知道，那时全国大学都是四年制，最少要上够三年半，最后半年
* `  T- r4 r" g6 q7 a- `3 y: a, @才让实习。不像现在上两年班里就没人了。同学们都就近在北京找公司实习，有
的接受学校的推荐。都很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。我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鬼迷心窍
( z6 b+ @! d' y. r: w) K- j# e了，一心要去南方，或许南方的报道看的太多，想一探究竟吧。

　　我拿着路费不顾老师同学的劝阻，一意孤行的来到珠海（为什么是珠海不是
南方其他城市，可能村里有很多人都在珠海的原因吧）。那时澳门回归没几年，
0 {% U* u" g* e" P. B+ H5 h而珠海也是近水楼台先得月，沾着澳门的喜气发展的那叫一个好。而且当时珠海
还是中国的经济特区，连进出珠海都有武警查看证件的。因为提前联系了几个老
乡，他们在工地上做泥工。我就和几个老乡一起住在工地上，吃也和他们一起。
包工头也是我们那边的，也没说什么。就这样晚上住在工地上，白天去人才市场
: F- i5 U/ g' R6 Z2 ^找工作。刚去的时候老乡们还说：你的工作好找，你是我们那边最有文化的人呢。
是啊，我自己也是这么想，记得刚考上大学时，乡里乡亲来送礼的时候，说的那
. c+ C& N+ @9 t4 L* A些吹捧之词又回荡在耳边：你是我们村建国以来考学考的最大的一个，分也最高，
$ w* a6 }  N' H; L- W将来衣锦还乡别忘了我们这么乡亲啊 .看着父母那自豪的表情，我也非常受用。
于是我满怀信心的到人才市场。

& s. s( \; v& _& @/ a　　一去市场傻了眼。那人叫一个多！我潺瘦的身材根本就挤不进去。那会网络
3 }( V. u5 Z6 J0 v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。可以在网上找工作，不出门也能搞定。那会网速慢，网上
0 T# |% h1 h: J) v# g. j很少。除了人才市场几乎别无他途。稍微好点的工作前面都站了几百人，里三层
9 O2 ?: ^2 i7 L: M8 G' L- b外三层。我根本不能靠近。等人少的时候，用人单位早就招够了。而且一旦错过
: ?5 Q0 X3 M# j) Q6 E% Y) V; Y一次，就要等到二天后，人才市场不是天天有，一般都是一三五六。挤了半天，
1 M' \  _7 Q6 R一个简历也没递上，郁闷之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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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c( o! ?* G6 }, y　　第二次一大早我就来人才市场门口等，谁知其他人也都是这么想的。尽管如
$ z9 K+ r* X% L; L: a$ u此我还是挤到了位置，当我自以为自己北京名牌大学生，找工作手到擒来时，才
; w7 V" \+ D. S% ~- \# P: _( V: ^: d知道理想有多丰满，现实就有多骨感！没有工作经验，没有社会经验，毕业证要
到九月份做了论文才有，现在也没有。就剩下一张嘴还不好使。面对面试官的问
题，语无伦次，回答的一塌糊涂。听着后面排队人些许轻微的嘲笑声。我面红耳
赤的跑出了人群。

9 ?/ I! z( u! r, T* h% T　　珠海的街道特别漂亮，底商都在绿化带的后面，绿化带也不像北京那样，护
/ j: P- H! a' x% _, Z3 n/ D4 J栏啊，铁丝网啊拦起来，好像人一进去就天塌地陷了。如果绿化只是用来观看，
6 {2 x6 j3 ?3 z. q9 A! c而人却不能深受其惠，那不是自欺欺人画饼充饥吗。珠海的绿化从不给人设限。
每个人都随意进出绿化带，里面也有椅子什么的，就像公园一样。可谓城市即公
. Z% d- f5 {: _, T2 k  W9 ^+ U) B园，处处皆公园。珠海是真的做到了。有的人说了，那草坪都踩坏了怎么办？人
毕竟不是大象，草也不是纸。踩坏是肯定的，但也没那么快。不能因为怕弄脏了
厕所，就不在厕所拉屎把？那应该在客厅吗？踩坏了草，在种就是了。贪官污吏
% ~$ ~6 o7 @- c/ T* I们又跳出来说：财政没钱啊。

　　是啊，公款吃喝几千万有钱，包三奶四奶，七奶八奶有钱，公款旅游到海角
天边有钱，城市建设就没钱了。从人才市场跑出来，我躺在绿化带的草坪上。看
着蓝蓝的天，在北京几年从未见过蓝天白云，那天始终是灰蒙蒙的，像带着面具
一样。如同那个城市的人。我仔细的想了想现状。虽是名牌大学，但没有毕业证，
$ ^, T& K: |% J! E3 n, T' N/ J也没有工作经验，可以说是一无是处，我要是用人单位也不会用。我不想就这么
. o, D3 B- \( M# C回去，不想让老乡们失望。看着天上的白云，飘来飘去，形状各异，一会大象的
5 R9 }$ G0 n. b8 s形状，一会又像狗。我忽然想到了一句话：天无绝人之路，树梛死，人挪活。我
听说人力资源中心那些公司招普工就不需要经验，学历也只是初中就可以。刚开
始还自命清高，不愿意去做普工与那些近乎文盲的人为伍。现在想想真是可笑，
  N% _' x: u8 {2 [. O: @  M2 |对于一个饭都快吃不上的人，面子算个屁。

9 D7 Q" J& l  W+ ]0 ~' T　　我赶忙坐车来到香洲人力资源中心。等我到的时候人力市场都已经曲终人散
了。我不愿意放弃，仍然一个个槅门里看。用人单位都已经走了。我几乎已经找
/ W% P; g, X+ E$ P# H5 V- {遍了所有的小槅门。正想回去第二天再来。谁知在我转身的一瞬间发现在楼梯的
* K; o2 H" W- N4 G1 D' G边上还有一个小门。我就靠近看上面贴的：珠海多层电路板公司招普工。我探头
往里看，居然还有一个人。我就进去问他还招人不？

　　那个男的头都没抬：不好意思，我们人已经招够了。我当时心一下凉了，是
) @, f" J3 E1 v1 w/ j. n4 u2 ?啊，都中午了，那人拿了那么厚一沓简历，而招工简章上说只招２０名普工，估
计要不是在整理简历，早就走了。我本该就此离开。但当时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
气：我因为有事来晚了，其他用人单位都走了，只有你们公司还在，这是老天给
; D  f8 Q! p, `* T$ i! K. w0 R我留下的一个机会，你却要拒绝吗？那人听我这么说，才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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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x: P" M& c: v5 D! {　　我也坚毅的看着他。不知道是被我的话镇住了还是被我的坚持打动了。好把，
: p; r/ c  ^2 n' b3 G6 I' F你填份简历。我接过一张空白的简历。我填上高中学历。一来我还没有拿学历证，
* l$ A4 A% p+ q二来我是怕普工要是文化写的太高了，人家肯定觉得你不会久做，不要。填完了
我说声谢谢。就走了。出了门心里踏实多了。虽然不一定会通知我复试，但总算
有个希望。

8 V+ o% {: _+ z% r3 _　　事情还算顺利，下午的时候就接到通知，第二天上午去兰埔总公司笔试。我
第二天来公司门口时，虽然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吓一跳，有二百多人那么多，才招
5 e% `4 b. M/ O0 b6 I- x; W２０个人啊，这淘汰率快赶上古代科举考试了。很快被带入到食堂，监考的还是
3 P. ]; }  s9 k/ l那天人力中心让我填简历的那个。大家先考试，考完到院里等着，不要四处走动，
" j3 o+ w  k1 m3 g) Y9 s等通知。考试时间３０分钟。监考官说完就把试卷发下来了。我一看试卷都晕了，
都是些超级简单的题，上过初中的人都会做。不过试卷内容倒是很杂，有数学，
& a; S0 u% W9 O% H$ P9 M8 f有语文还有地理……最后一道题是：如果本公司录取你，以后工作中你打算怎么
做。我十分钟都没用完就做完了试卷。然后第一个交卷出去了，周围的那些面试
的个个目瞪口呆，他们第一大题还没做完呢。这么简单的题看着一些面试的兄弟
8 m% S# _* l$ C& A8 X& m% t还抓耳挠腮的，想笑。那个面试官也接过试卷，也被我的神速震住。

6 u! {4 o3 U$ A' `1 T　　在外面等了半天，里面的人才出来。然后被告知都出去自由活动，下午一点
3 Q/ L% D6 L  s半在公司门口集合。其他人几乎都成群结队的，好像只有我是一个人，谁也不认
识。顺着公司边上路走，发现好多公司的老员工都从后来一个村出来，应该都是
/ ?/ N6 W) H* l5 R' h: g4 V在那个城中村租房子吧。反正时间还有的是。索性就去那个村看看，说不定我要
/ E9 G! @& L: T9 A. c能被录取，也会在那个村住。村不是很大，就是一条主街道，和２条小胡同。楼
房都是一栋栋的民房。我无聊的在街上转着，麻雀虽小五脏俱全，卖什么的都有，
倒是吃住玩不愁。很快一条主街走到头了，我想主街做生意的人多，租房肯定贵
些，就转到后街的胡同。刚一进胡同，迎面一辆电动车。虽然我反应极快，但还
是被轧着了脚，一声尖叫。我刚想发作，一看车上回头一个女孩。长发飘飘，虽
然面露惊容，但还是难掩闭月之色。尽管身上也穿着多层电路板公司的厂服，但
还是冷艳逼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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; S; O; W: r: H$ @0 ?　　按说我在北京上学几年，首都美女如云，我也不是没见过美的，但那一刻还
2 L6 B$ ]$ P! c4 w' `0 N; [是被眼前的美女定住了。我几乎忘记了疼痛。美女看着我呆呆着看着她。脸一红
：对不起，你没事把，用不用去医院？我自觉失态，收回神思到脚上，除了有点
生疼之外，并无异议。就说：还好你长的苗条，不然脚该废了……我不露声色的
( P4 a/ S# n8 H- Z& Y# G6 W' {7 b奉承，果然惹得美女莞尔一笑。不过……我接着说。美女当时花容失色，以为别
的什么地方撞坏了呢。你那一声尖叫，倒是吓到我了……呵呵，美女转惊为笑。
6 ^4 U- s# _6 X; j; G2 s/ c那你没事，我去上班了啊，该换班了，美女说。嗯，希望你能被公司录取，我自
言自语到，也不知道美女听到没，然后就一个向左右一个向右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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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一点半我准时来到公司大门外集合。一会那个监考官出来了：各位，很感谢
/ a1 V9 U  G; W# H% n" T9 W你们来到本公司参加面试，但公司招人数有限。我念道名字的人留下参加复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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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^! Z5 |. u/ N. U　　没有念道的，请另谋高就，不好意思。李伟，张军……一共念了大约６０人
/ Y$ j5 X! f$ v: v左右，我自然也在其中，其他人都郁闷的走了。然后带着我们去了饭堂。过会下
来三个人，个个西装笔挺。面试官跟我们说，一个是公司的副总，另外二个是人
事部经理和生产部经理。看来公司对这次招人很重视。相关的高层都来了。他们
３个领导都坐在第一排，离我们有段距离。面试官毕恭毕敬的把每个人的简历和
试卷附在一起，都交了上去。复试正式开始。没想到第一个念的就是我的名字。

' j/ y) B# d6 b- u" d/ t　　搞的我有点措手不及，还在思量怎么应对呢。本来站起来的时候还挺紧张的，
看着面试的兄弟都盯着我，我想，我一个堂堂北京名校的本科生还争不过这些初
: P: {* k/ x: i" s中生吗？

# d/ ^7 i/ |: V" F& ~" w6 R0 i　　想到这里我竟然冷静了许多。坐下之后经过简单的自我介绍，然后一人问了
我一个问题。那个人事部经理的问题最蛋疼：你有女朋友没？我只能如实回答没
1 S/ G* ~! W' M, a* {- f. Q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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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然后又问，如果将来你的女朋友是我们竞争对手公司里的人，你会不会把我
. n& G( v1 T. M, M7 W们公司的事情说给她听？不会！我不假思索的回答。为什么？这个经理非要打碎
* t5 ~5 j$ C+ |! f$ t我这个砂锅不可。因为她是我的女友而不是秘书！那个经理淡淡一笑这个问题就
* s7 ]4 r1 h9 _/ s* W' J! z算过去了。最后那个副总问我：你的试卷是所有人考的最好的，字也写的最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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$ [4 e; n5 o7 s) T' H　　你只有高中学历？我冷静的看着副总的眼睛，本来想说，我是本科实习，证
件九月份才拿的。但转念一想生意人喜怒无常，不见得诚实能获得赞赏。但我又
不想说谎，便反其道而回答到：我目前只有高中毕业证。那个副总点了点头。离
& q: g$ t/ m. g. I开饭堂总算舒了一口气。难怪这个公司做的这么大，一个普工面试都要惊动那么
0 Z3 i+ X7 N& [& A) K3 D8 S/ `, H多高层，这让我更想留下，体验下大公司的氛围。走到门口门岗那，保安告诉我
周六上午９点来公司门口看最终录取名单。我说了声谢谢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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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好不容易等到了周六，坐上车的时候心里还扑通扑通的跳，到了看到那已经
+ B. N4 F/ D& [3 T聚集了不少人，都在找自己的名字，时间仿佛回到了几百年前科举考试放榜的时
节。我挤进人群，榜单的第一个就是我的名字，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定了。我
! k5 |. L0 {( t" M) P- _. A3 F大致看了下，一共将近３０人。名单的下面还有一行字：以上人员已经初步为公
司录取，周日上午９点在公司门口集合体检，自带体检费，正式录取后报销体检
费。言下之意这３０人只要身体没有问题就算正式录取了。很快经过体检程序，
还真有２个人没有过。最终录取了２６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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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周日晚上电话通知我周一早上８点半在食堂集合，分部门，办入职手续和领
工装事宜。本人携带一寸照片２张，身份证复印件１张。周一上午我们办了入职
; X7 Y+ k8 {$ a. F8 m% M手续，分了部分也领了工装，那２５个人都分在了其他部分，有的两二三个一起，
有的五六个人分在一起，只有我一个人分在了贴膜部分。下午各自跟着部门主管
去熟悉车间了。来带我的是一个３０来岁的男人带着眼镜。看上去还挺和善。主
# C% h( W! d. t8 ]2 l管跟我说：我们都属于生产部，就是那个复试我的那个生产部经理管。下面根据
! V& W; k/ x7 U- `工序，又分成二十几个小部门，每个部门有一个主管，他就是这个贴膜部门的主
7 r) b! `, L; e9 W+ `  R管。

　　我们部门有３０几个人，分三班倒，除了加班时重合人多些，一般上班都是
十几个人一班。因为做的是电脑主板，对洁净度有很高的要求，上班必须穿洁净
$ R! I: j% e6 e& ^) @0 e$ n( h服，带洁净帽。就是在厂服上面在套一个白色衣服。到更衣室换好衣服，来到车
间，绕了好久才到，在大车间中间有一个小屋，我感觉我要一个人走肯定找不到
. ~& h* V5 g& D3 q地。一进车间，主管就叫停了其他同事，让我跟大家自我介绍下，我目光扫过所
, p$ Y  |; T8 \5 ]( R' H- s有同事，居然看到了她。虽然白色的大帽子藏住了她那乌黑亮丽的秀发，虽然宽
5 J! E. G  X5 e+ P大无状的洁净服遮挡了她的袅娜身姿。但酒香不怕巷子深，靓丽沁人的容颜还是
不同于寻常女子。大约十几个人，男女各半。自我介绍已经轻车熟路了，说完后，
主管让其他人也自报姓名。其他的都没记住，就记住了她的名字：李梅。主管给
我安排了一个师傅，让我跟着他学习。

6 O5 b- Z+ o8 k8 P5 }　　说完就离开了。大家都各自忙自己的事了。我跟着师傅来到设备前。公司你
认得人？师傅第一句话就这么问。没有啊，我就一个人，我实话说。不可能，不
# B6 {* Y9 N# N' l$ F/ t- q认识人怎么就你能分到这个部门？生产部一共２７个小部门，这个部门最清闲，
0 I7 q' d0 Y3 X' a4 j0 f' B主管人还和善。师傅似乎不太相信我的话。我第一个来珠海，刚来没几天，这个
' A( P8 J$ g9 Q9 o* d/ Z公司我怎么可能认识人？进这个公司也是机缘巧合。我又进一步做了说明。哦，
这样啊。那就是运气好了。师傅似乎才刚刚相信我的话。接着才和我聊部门的事。

　　他说这个部门不但清闲，女孩也多，其他部门都是男人居多。只有我们部门
女孩反而多些。然后用头点了一下说，你看见那个女孩没，师傅说的竟然是梅。
然后压低了声音说：靠，天天装清高，玩矜持。觉得自己上过大学，就搞的跟圣
5 }" G& N4 O1 Z5 ~$ @% U女一样。

+ n  K' }$ X1 |　　不就是一……说到这突然停了下来，警觉的插问我：你是什么学历啊？我哪
有什么学历啊，一个高中。我只能这么说以释其疑。师傅这才又放开了说：考，
一个破大专生，有什么了不起的，不也照样跟我们一起上班吗。师傅越说越气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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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赶紧解和说，师傅，她是不是得罪过你啊。我去，别提了，曾经我给她写
+ q& K* D, j; r- Z8 I了一封情书，她竟然当着我的面，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撕了扔到垃圾桶里。搞的同
事们嘲笑了我半年。害的我都有追女孩恐惧症，现在还单身一人呢 .师傅义愤填
膺的说。

　　呵呵，我差点没笑出声来。然后接着问，那她跟哪个同事要好啊，可以找人
! m" H6 e+ Q4 q) }& |1 U; m: H  r0 M居中撮合一下嘛。我故意给师傅出谋划策，其实只是想多听点关于梅的信息。考，
别提了，一提我就来气，她整天装高贵，觉得别人都不配她。平时都是独来独往。

　　上班大家都二二三三的聊天。她却很少说话。在这快做一年了，也没见她有
& k) D3 r6 f+ P" a/ M6 G一个朋友，连那些女同事她都不怎么理会。师傅一口气说完也骂完了，看着气色
& k1 t6 p6 w* o# R: ?; Z' A1 R( G好多了。我扭头看了一下，梅果然一个人在边上默默做着自己的活。其他同事则
是两三一起做事，边做边聊着天。冷若冰霜傲如梅，洁若白雪圣如莲。我轻轻的
说。

　　你说什么？师傅听到我嘀咕声问我道。师傅因爱成恨，我自然不敢让他知道
我对梅的赞美之言。没事，我是说，她长的也很普通嘛。我以为顺着师傅的话贬
' J( q# I3 d% v5 S低梅会得到赞扬，没想师傅却说：你这就说的不对了，美女我也见过不少，但像
李梅这样长相，身材，气质俱佳的，我还真没见过第二个。至此我也算对梅有了
" J" d8 @' h4 H- o: t初步的了解了。我就转移了话题，跟着师傅开始学工作技能。到下班２个小时，
我就学会了我今后的工作流程和技巧。师傅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说了一句：
这些事我学了１个星期才熟练，你几个小时就搞定了，有前途，有前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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' r$ g/ u: i3 b3 K0 u　　也许是天意，也许是缘分，偏偏我面试的时候被梅撞着。之后又那么巧合分
到她所在的部门。而且又一个班。一个月下来从早班到中班又到晚班，我都和梅
8 V$ Q4 W' |& w5 h8 L朝夕相处，虽然期间没有说一句话，但我们就在彼此的不远处。中间上夜班时发
$ u$ l9 Y# V6 N& f$ w生了一件小事，使她对我更近一步把。那天上夜班，师傅去厕所了（大家都懂得，
夜班没有领导偶尔失踪一下，都说上厕所）。领导也都不在，别的部门拿来一个
2 q! a, n3 R$ v# O& f2 d- w设备，要马上用的，之前组合这设备就是我师傅负责，现在他不在，要用这个设
! i- H6 f' q- @( |+ J9 g备的同事很焦急。我拿过来看了一下，有个组合说明书，只是全英文的。我照着
! y( c% f: q$ F' a说明书上所说一步步组合，最后居然成功了。那个同事虽然不会组合但会用，就
4 \5 ~$ R3 P2 b9 m试了下，完全没问题。过了会我师傅回来了，那同事就埋怨他出去太久差点误事，
) A4 V1 f- O& Q# {9 @6 T1 K) I  G9 q" H还好教给了徒弟。师傅当时就惊讶了，说没有教我这个。然后就问我怎么会弄的，
我说那说明书上不是说的很清楚吗。照着上面做的。师傅就拿起说明书，ｏ型着
嘴问：你认识英文？因为师傅一直以为我没文化，太吃惊了，声音失控了，好大。

( U1 Q% p: |% P0 k6 |1 C2 v　　同事们都盯着我看。我尴尬的笑了笑，没有说话。（好歹英语也四级呢，这
种小儿科英文简单）。在众多目光中，我看到了梅异样的眼神。她一看到我看她，
% x0 {) X8 g. i$ e) M6 r# c8 Q4 Q* z立马又扭头做自己的事了，恢复了不屑俗事的态度。从那后部门人都知道我会英
( o, Z& W- s  p, e语，好多人经常问我这怎么翻译，那怎么翻译，还有几个女同事说是要自考大专，
有英语这科，不厌其烦的问我怎么学之类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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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_" F: }" r. R' o4 W/ L8 ]　　发工资后我就搬到公司后面那个村住了。有一天晚上上晚班。我下楼去上班，
一楼有门禁需要磁性门卡才能打开。我到一楼看见梅在那开门呢，弄了半天也没
反应。我就走过去直接用卡打开了门。她看见是我很意外。除了那次骑车撞着我
说的一句话，这是第一个跟我说话：你也搬到这楼上住了？是啊，你也在这楼上
% i9 Y/ }) D; d7 i7 b住啊？我同样也很吃惊。嗯，梅轻轻的说。你的门卡消磁了把，回头找房东换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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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T7 l2 k' J4 b7 t　　我第一个离梅这么近说话，有些紧张，故意扯开话题。然后我们在也没有说
' Q; J1 h+ P7 R$ ~  N什么，不约而同的出去一起朝公司去。因为离的也不是太远，我一直都是走路去
% {- z) T0 Z5 r8 f# Y的，而梅却一直骑电动车的，现在推着车和我一起走。我觉得不好意思，就跟梅
说，你有车子，你先走把，我慢慢走，反正时间还有。梅没有说话，仍然推着车
跟我一路走着。其实我曾经设想过无数次和梅这样的偶遇，但今天终于实现了，
却千言万语不能出。还是梅先打破的沉默：你是大学生把，怎么会来做普工。我
0 N7 @' P# ]2 n最后半年实习，还没有领证，第一个工作也没有什么经验，好像只有普工不要那
. j: N- F' H3 J/ a  `么多条件把。在梅面前我一句谎话也说不出来。你在哪儿上的大学？梅问道。我
如实的告诉梅我学校的名字。哇，名牌大学耶，我填志愿时也填过，没考上，最
7 P0 V$ }  m/ m3 E后上了一个大专。梅向往的说道。

9 ]7 |$ s9 t6 O" }" K　　梅似乎对学校很感兴趣，也许是没有考上的遗憾吧，就问了我一些学校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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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都一一告知。其实梅还是很健谈的，并不是传说中的那样曲高和寡，只不
* e" O- K8 U% y+ i3 F  F& o过没人靠近了解她罢了。我对梅的认识又深了一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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+ r- u( q+ r7 t, J, P$ f　　真希望那条路在长些啊，可惜还是到公司门口了。梅去那边停车，临走前说
了一句：以后我们一起上班把，你给我讲讲你那学校的奇闻趣事。说完就推着车
跑开了。我受宠若惊的反复想着梅的话。害得我上班几次差点出错。而梅在车间
0 T# H0 W. b7 P, p里又像往常一样做着自己的独行侠，默默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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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就这样和梅的关系不咸不淡的相处着。上班时候不说话，下班上班途中一起
% N  v7 T' w. e! _+ \) a聊天说地。我也说不清我们是什么关系。有几次本来想对她说点什么，但一想到
4 x- F. K: c( O5 o1 k; ^" T  ~她上班的时候那冷漠的表情和眼神。我的话又咽回了肚子。如果不出意外我就会
3 O4 E% B8 B4 r$ z, k( d一直做到八月底回学校做论文。从此和梅也许就关山万里了。没想到转机竟然在
" s% w1 V' y7 c0 |七月七号那天。

　　都知道二月十四号是情人节，但那是西方的节日，而中国自己也有情人节，
& {2 F. D0 o# c1 A* N1 P4 I就是传说每年牛郎织女鹊桥见面的那天——七月七日。平时楼里很吵，即使关着
门也还是能听到。但那天竟然整栋楼静悄悄的。是啊，楼里租房子的都是年轻男
女，哪个没有自己的织女和牛郎呢。都出去成双入对了把。已经习惯了外面乱哄
0 `  n8 c7 O: T" w* [3 w哄的我，一下子安静了反而坐立不安。我穿上衣服，烦躁的走出门。我知道顶楼
  d# K9 X. M8 Y6 |( D有一个露台，平时都是整栋楼晒衣服的地方，我一个人来到楼顶。果然没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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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u2 c6 f0 o. G5 R& s$ P; m　　我一个人站在墙边，抬头看着漫天的星斗。也不知道哪一颗是牛郎哪一颗是
; Z! b9 I" }1 l# x5 S织女。

　　想想自己真是后悔。大学四年居然没有交一个女朋友。整天泡在图书馆里，
: s/ F4 }' t$ _& A9 C' a+ _8 y1 P看了那么多书，有什么用呢，不还是一样做普工。不是说：书中自有颜如玉，书
. Z8 T3 ?( A8 n  a' c' m; Y中自有黄金屋吗？都是骗人的鬼话。以前一直也没举得孤单，恰逢佳节，所有的
* t. P* |  g3 ^+ z7 c; F孤独之感一下子破茧而出。你没有出去吗？身后传来天使一样的声音。我转身看
见梅也来了。整个世界都是成双入对，我一个人还能去哪里呢？天下虽大，却只
剩下这个露台可以纳我。我感慨的说。呵呵……梅笑了，星光下，梅超凡脱俗的
气质更是彰显。可能是刚洗完澡把，梅半湿的头发，淡淡的沐浴芬香。让人陶醉，
近似乎嫦娥下凡。你好美，我情不自禁的说。梅脸红了低下了头。我觉得我如果
8 B) p: E( J2 d8 k5 n" V当时不说出自己的感情，我会终身遗憾。即使被梅拒绝从此失去说话的机会我也
9 r3 o7 u8 [) y; p- c不后悔。「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，上了三年半的大学只知道看书学习。一直都是
* Y7 h' Y  F/ D' X0 j以书为伴，以书为情。也从来没有觉得寂寞过。可自从看见你，我忽然发现我是
' C: T$ s" k* E' }8 O那么的形影孤单。可你太冷漠，让我不敢靠近，我本想把对你的感情深埋在心底。

# W/ E: A9 F! O! v: P' o$ n　　哪怕每天只能上下班陪你说说话就足够了。可越想压抑情感，情感越是与日
俱增。
( K4 _  a" ]6 g3 d4 _0 h5 p9 a
, x7 X) P& c$ f# X3 [　　我已经几乎不能承受其重。「我一下子说出了心里话，心里如释重负。我不
敢看梅，我怕看到拒绝的眼神。我扭头看着无边的天际。许久许久没有听到身后
梅的声音。不知道是在考虑还是在看星星，我不敢回头求证。你说牛郎和织女一
7 F. z* B- P/ u/ M& m2 c1 q年只能见一次面，爱的那么辛苦为什么他们还千万年都不放弃？梅突然冒出这么
/ c' V% x/ x. w$ o% G( _: Z一个问题。我转身静静的看着梅：因为他们心中一直有爱。我觉得只有爱才能支
* E* a# w; P' n3 P* O& O0 B5 U撑起人永恒的信念，才能源源不绝的提供战胜困难的勇气。那你原意做我永远的
牛郎吗？梅问道。我原意！我斩金截铁的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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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 Y4 N; q& q3 n/ f　　梅感动的流下了眼泪，我轻轻的把梅拥在怀里。我会永远爱你，照顾你，一
( K' w1 V/ d8 }$ @$ Z如天上的牛郎对织女。梅不住的点头。本来想用手擦干梅眼角的泪水，却忽然想
起爱情小说里描述的，男主角在此时都是吻干女主角的眼泪。我慢慢的用手抬起
梅的头。梅梨花带雨的脸庞，让我更加怜惜。我轻轻的吻着梅的眼泪，咸咸的…
…我们相拥聊天看星星，梅又问了我许多看书的事，之前一直都是梅问我大学的
事，我从来没有问过梅的，那时我不想让梅觉得我窥探她的隐私。现在梅是我女
朋友了，我想问问，了解下也无妨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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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就试探性的问了句：梅，你大学是怎么过的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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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U% J0 B4 a! g  b1 R　　梅听到我的问题，身子一震，默默不语。我以为自己那句话说错了，连忙让
( {/ Z  A  j5 Z( c梅解释：没事，我随意一问，你要不想说就不说。梅点了点头，忽然说：我们下
去喝酒吧，庆祝下我找到了牛郎。我正好借坡下驴，赶忙附和说：对对对，天气
正好闷热，我们下去喝冰镇啤酒，庆祝牛郎织女人间重现。呵呵，梅破涕为笑。
我们拉着手到楼下喝酒。没想到一连找了几个地都是人满为患。根本没地方坐。
最后我提议买几瓶酒买点凉菜，回家里喝。梅也赞同。我住在四楼，梅住三楼。
最后商量去我那喝，楼高点清静。从三楼顺便把梅的风扇也带上来了。我们２台
风扇一起扇。边聊边喝，没想到梅的酒量还不错，一下子喝了３瓶啤酒，我喝３
瓶头都有点晕，梅竟然没事。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梅今天酒性大发，还不停
* l8 k+ P" j3 p6 ^) S0 ?: x7 U的喝。
9 \5 n# {& I1 v' X3 U* e
3 X3 n# i5 e" L4 [* N　　我也只能舍命陪君子。就这样你一杯我一杯。把一件啤酒（９瓶）喝光了。
7 C6 o/ H2 R) I: |
　　梅比我喝的还多点。我的头晕的更厉害，梅站起来要去厕所，一起身差点摔
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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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只能强撑着扶起梅。把她扶到厕所然后就出来了。谁知道半天都没动静。
' N( D" y( J1 N, b' n我怕出意外就隔着门喊，没有回应。我推门进去一看。梅居然在墙角睡着了。我
直接用凉水洗了洗脸，清醒了一些。就叫醒了梅。你上过厕所没？我关切的问道。
# p% O$ G6 J# z' y3 {没有，我一进来头好晕，就蹲这走不了。

　　梅断续的说。喝了那么多啤酒不上厕所怎么行。我赶紧扶起梅，把她引到厕
池边。

6 k/ j& G$ C* q6 V　　我刚要出去。「老公帮我，我手没劲，解不开扣子。」我当时差点晕倒了，
* l5 k/ y, [1 j$ g4 S梅叫我老公。我从出生到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叫我老公，还是自己第一个喜欢
的女孩叫。我当时感觉血上头，比喝酒时还晕。我的手抖得厉害，好不容易才解
开梅牛仔裤前面的铁扣子。就离开了厕所。「老公帮我……」我就怕梅摔倒，一
直没有走远，就在厕所门外候命。听到梅叫我，我就进去了，一看梅还站在那里。

　　裤子也没脱下。喝的太多了，头好晕，手使不上劲。裤子推不下去。梅结巴
4 }# Q5 ?* s/ U0 {' a8 e. [+ T3 h的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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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梅的脸好红。像是喝酒喝的，又像是害羞。我脑子都快缺氧了。我当时还是
十足的处男啊，帮自己喜欢的女人褪裤子，真是要命。我快速褪掉梅的裤子，梅
4 w9 O) P0 q4 U: ?0 S3 v3 p9 e的内裤是卡通内裤，好可爱。屁股好圆。我不敢在看下去。赶紧跑出了厕所。梅
0 H" V! r) l6 w也是憋了好久，嘘嘘了半天才完。
! V' ]9 c/ P0 S) _: r
; H$ K  ?8 h1 m　　然后摇摇晃晃从厕所出来了。我清了清桌子。也去了趟厕所。出来看见梅竟
然在我床上睡着了。我本来想送她回自己屋休息的。可又不忍心叫醒她。于是就
用单子盖在梅的肚子上，把风扇从脚往上扇风。我就趴在桌子上睡。

9 e9 Y7 s* w9 C. ?　　「老公我想吐」梅突然说。我一下子惊醒了。立刻把垃圾篓拿到床前。我扶
起梅。梅呕了几下也梅吐出来。我拿水给梅漱漱口，喝点水压了压。又把梅放到
床上。我刚要回到桌子上睡。「老公你睡里面把，桌子上太难受。」梅说道。嗯，
) n+ }; X0 c* g+ ^4 U% _, j, m- K我受宠若惊，心也一下子好像被撞到一样。扑通一下子。我熄灭电灯爬到梅的里
面睡下。梅轻轻的把头枕在我的胳膊上。好点了吗？我关切的说。嗯，梅低声应
- p$ \$ |0 P( w5 {2 N. |道。然后就是一阵沉默，喜欢的女人躺在怀里，我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孩。根本受
不了这种状态。下面硬的难受。我平躺着，梅是左侧头枕在我右胳膊上。时间一
久我的胳膊有点酸，就轻微的调整了下，梅也配合我身子动了动，谁知腿一下子
平了下来，正好碰到我那支起的帐篷上。那就一个疼啊。梅也感觉到了，听到我
哎哟一声。一时情急，用手去安抚，谁知正好摸住我那硬的像钢一样的鸡巴上。
) o+ e# D) |; @. @2 d8 a
) N% y3 f( `' `5 C9 [# Z7 v* G4 r! d　　当时我的血液都凝固了。呼吸也骤然急促。梅当时的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，
是缩回来还是放在那里。虽然没有开灯，但外面还是满天星斗，透过窗户的星光，
0 k- m, o+ n4 k2 l我看到梅睁着眼睛，枕在我胳膊上的脸好烫好烫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办，怎么说。

9 l% F% v0 q! e- x+ l5 `6 O　　叫了一句：老婆……如果梅当时没有回应那句老公的话，也许就不会发生什
么。
+ k4 z* s+ h3 L0 S  I
　　老公……梅含情脉脉的回应。我再也受不了。疯狂的吻了过去。那会根本不
会吻，就知道亲着嘴唇。还是梅现伸出舌头，我就含着梅的舌头，拼命的允吸梅
3 p. g) \2 s2 l的津液。

$ L  w1 w- M0 i2 v　　我虽然当时是处男。但之前也看过一些色情文字上的描述。懂得一些做爱技
巧，虽然只是纸上谈兵，但今天却可以派上用场。我吻到梅的耳边：老婆，给我
/ w+ A2 w; }* @' S3 Z好吗？

. j1 Y5 B# y: D6 `3 }2 F& }: _5 r　　我轻轻的问梅。梅没有说话，只是脸更烫了，算是默认。我如逢大赦，用手
解开梅的衬衫扣子，虽然只有四个扣子但因为太紧张，手不停的发抖，解了半天。

　　梅的皮肤很白，即使没有开灯凭着外面的星光也能看到和黑夜反差极大的白
9 r0 l$ x2 r- k+ O8 G色。
/ N4 k! n8 k- k# p8 h
, R* W6 _% i+ [　　终于要看到女人最有魅力的部位——乳房了。我手弄了半天也没有找到胸罩
的接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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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梅把腰拱了起了，我心领神会的摸到胸罩后面，果然卡扣在后面。可怎么也
弄不开，越急越乱。梅突然一只手伸到身下面，一下子胸罩就松开了。我当时那
! t' W# C$ ~  {* E3 t叫一个囧。第一次解女人的胸罩解不开给我留下了后遗症。以至于现在经历了那
么多女人，如果不让我用眼睛看着，还是解不开。终于在现实中看到女人的乳房
了。
; A" ~' F. q2 L; F! A0 n
　　还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。我用颤抖的手摸住梅的乳房。好大，我一个手不能
, d# F# w7 s! X$ j掌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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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感觉梅的右边乳房比左边的要大一些，而且右边的乳头也大于左边的。我学
7 \, K2 L3 a. A3 j着书上写的用嘴舔梅的乳头。梅开始发出轻微的呻吟。我换到左边的乳头舔，梅
/ \% z5 X0 ^1 @的呻吟声音更大了。舔了半天，按着书上写的该用手摸下面了，这时才发现，梅
2 r/ C# Y( ^  a  t下面还穿着仔裤呢，晕。我脱掉梅的裤子，梅也配合的抬高了屁股。我也顺势脱
掉了自己的衣服只留一个内裤。鸡巴早就９０度很久了。不能趴着，只能侧躺在
* ?2 R3 ]2 s; u+ ^* |* U梅的身边。我用手隔着内裤摸梅的下面，没想梅的下面早就湿透了。内裤都粘在
上面了。我当时说了一句很傻逼的话：你下面怎么湿成这样了。梅没有回答，只
是用手轻轻的打了我一下。头埋在我怀里更深了。我伸进梅的内裤里面，梅的阴
. P# k" g/ f& `% O' {: }7 T, F$ N8 u1 D毛好少，阴唇也很小，阴户鼓鼓的。我那会什么也不懂，现在想想梅的逼应该就
是传说中的绝种好逼中的馒头逼吧。毛少，逼紧，水多。无一不是极品，可惜那
" d' r3 a( }6 s3 r7 a- v会我不懂珍惜，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贞操和一文不值的尊严。最终和梅天涯陌路。
1 y7 E+ E, B! K) U3 C
+ i1 x* B9 R$ @* M8 U. C' {, T　　我轻轻的脱掉梅身上最后一件衣服——内裤。当我把梅的内裤褪到大腿根部
3 y/ V" G  x: h) d. {+ N: n5 D5 O的时候，梅还用手拉住了我的手，我叫了一句老婆，梅就放开了。我才顺利的褪
4 u, X4 r6 a& [- M) ]( ^尽美人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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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也脱掉了内裤，硬了半天了，龟头都有点出水了。我趴到梅的身上，把鸡
巴放在梅的逼那。好多黏黏的水。我想插进去，可插了半天也不得其门而入，弄
. A7 @  J7 A$ P的鸡巴都疼。要不是弄疼了，估计还没插进去就射了。我急的满头大汗。我突然
) n( R9 C$ ~8 y/ T想起书上说的体位。我把梅的两条腿扛到肩膀上。但还是找不到地，有几次都顶
到肛门了，梅也嗯的一声，还像是弄疼了。正在我焦急万分的时候，梅伸出右手
3 E- q7 w- k% F! ]* v扶着我的鸡巴，我领会的在梅的牵引下，一使劲，一下子就进入一个烫热的环境，
齐根而入。梅，嗯的一声。这和刚才那个嗯明显不一样，这是舒服的，因为梅的
下面是迎合的。
/ K! B4 B# D1 N
　　我学着书上说的抽插，梅也随着我的动作呻吟起来。虽知刚抽插了几下就感
觉脊椎一阵酸，精液喷薄而出，我第一次做爱射精，也不知道体外射精，一股老
的都射到梅的体内。２１年的精华啊，足足射了七八下啊。自己就能感觉到好多
! x' ~( ~) @2 p" j  B2 r好多。没想到自己射的这么快，觉得好丢脸。就趴到梅的耳边说：对不起，太快
% }* v( d( i$ J/ }# G) N了……没想到，梅竟然笑了一声说：男孩第一次都是这样的。咳咳，我尴尬的咳
1 O5 c) k. l3 n8 `了二声，接着外面的光，我看到梅居然睁着眼睛看着我。好漂亮的女孩，终于属
于我了。我感觉自己好幸福。我深深的吻上梅的嘴。梅也非常配合的用手抱着我
的脖子，我们疯狂的吻着，吃着对方的津液。因为刚射了精就一直插在梅的体内，
, e5 N" Y" o% S这一吻又硬起来了。想起来还是处男厉害啊，射过了几分钟又勃起了，现在至少
+ g! r& F2 w( j- p& p- b6 @也得缓半小时啊。
( @1 J- g9 L* l( B
8 k+ b9 u2 `6 C4 s* b9 m* T　　我又开始抽插起来，想着书中说的九浅一深。本来梅的水就多，在加上刚射
的大量精液润滑。梅的里面好滑。我疯狂的抽插，仿佛要一洗刚才速射的耻辱。
1 f) {; V" S' O1 Y( g
; Z, K! V+ }* w# K: k　　梅呻吟的越来越大声。忽然猛然大叫了一声，身子一下子绷得好紧。两条腿
紧紧的夹着我的腰。下面水也一下子剧增。这应该就是说中说的高潮把。书上说
9 C  y( w0 M9 D' ^' w4 r: t' y' J- ^女人高潮后更敏感。我像是得到了鼓励，继续卖力的抽送。

　　梅几乎处于昏迷状态了，嘴里不停的说着话：老公，好舒服啊，老公插我…
+ a) R8 ^* |% ]! ]: @5 t…本来还能坚持一下的，可白天清纯如仙子的梅，在床上高潮后这么淫荡的话，
  W2 C1 ~9 T# I; }这种反差一下子击溃了我，精液又一次喷薄而出。这次射的也和第一次差不多。
我本来要拔出来射在体外的，梅的腿却夹住了我，怪不得书上说，女人对男人要
射精的感知是很准的。我只能再次内射。几分钟内连续射两次。这次鸡巴是真的
7 K3 ~/ `5 O$ \0 `软了。

　　梅的下面一片泥泞，爱液加上大量的精液。老公去把灯打开，我去洗下。梅
对我说。
2 `+ `! e# O7 F6 Y4 D
; s# h+ `/ ~  d/ P# e1 I  C　　正中我下怀，我正想开灯看看梅的身体呢。我赶紧跑过去打开灯。灯打开四
. t% x7 i. @3 L5 i% ]目相对，一丝不挂。梅的胸很大，也很挺，乳头左边较小还是粉红色的，右边稍
- ?  U# C" G: e* e" y微有点变色。腰也很细，腹部平坦。两条腿均匀。皮肤白质如玉。梅被我盯得不
好意思，用手护着胸。呵呵，我走到床边，拉开梅的手，把梅紧紧的抱在怀里，
我们的肌肤完全的贴在一起。「老婆，你的身材真好，长的也美若天仙，我何德
8 ~: ?* g/ {. U9 g0 K何能，能得到你」。我发自内心的称赞梅。好了，老公，我去洗洗啦，不然一会
; f( X' s! C7 o. ^! J  q6 s1 b2 g搞的床上都是。梅挣开我，跑到厕所。我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床单。（我这人有个
毛病，夏天不能垫席子，一垫席子就拉肚子），床单已经流出了一些爱液和精液
的混合物。书上说女人的第一次会落红。可床上什么也没有。难道梅……我不敢
3 o( X5 D- c7 F/ t7 I相信，又重新查看了床的每一个角落。还是没有，在想想梅的轻车熟路，还有做
. L* C; G. [6 m9 D# L" a) d爱时并没有表现出书中说的处女第一次的娇羞和疼痛。那个时候我的处女情节特
别严重。

9 ~2 |+ f4 x; |4 V　　我一直大学毕业都是处男之身就是因为我觉得，我的女人必须是处女，否则
我不肯能爱她，更不可能娶她。所以我也这样要求自己。现在想想我那时真是脑
残不可理喻。但转念一想，世道不同，８０后的兄弟都知道，我们那会处女率非
常高的，甚至大学毕业后，处女率仍然一半以上。初高中几乎是百分百，除非是
# q% U& ^& a$ V6 r9 Q. R9 V; b$ b被强奸了。所以我的处女情节那时那么严重也是时代使然。现在不要说大学了，
/ n5 y& l. g) d5 j" v. A初中毕业都得完蛋８０％，高中毕业后处女就是凤毛麟角了。大学毕业，不要说
处女了，只怕处胎（没有打过胎的）都很难找！所以就算你在这个时代有处女情
节也白搭，那车胎一出来就是坏的，不用备用胎，你还扛着车走啊。其实不是处
6 Y; [! R) \& Z; O6 ^( l女并不可怕，可怕的是貌似处女，看似清纯无比的女人，最后走马观花时才发现
花早凋落了才伤人啊。我的处女情结后来就是被一批这样的女人给治好的啊（失
望透了，伤透了，就接受了）……

- j2 Q5 F4 g2 J3 c% `* u　　梅从厕所里出来，看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就明白了。对不起，我不是处女，你
2 d5 R, e, F6 J# X" H  g# T一直想问我大学时的事，我都不愿提就是因为我不原意在想那段往事。大学的时
" F; U3 O6 |' r2 n  _5 W7 t* R7 S候好多男生追求我，而我从来都没有理过他们，直到大三都是这样。很多男生都
放弃了，只有一个男生一直都没有放弃，他对我真的很好，几年如一日，虽然我
都不怎么理他，但他从来没有抱怨。也是在毕业实习的最后半年，七月七的那天，
我那天感冒发高烧。他矿工来照顾我，还给我买了一束玫瑰。我终于答应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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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之后经不住他的花言巧语的诱惑就把第一次给他了。我以为我们会结婚。虽
+ a2 P7 h1 O2 V7 F0 O, q  Y( Y- l  D知没过多久他又和一个新生搞上了。我去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对我。他竟然说，他
; E* p/ s5 Q$ I/ B- \坚持了这么多年追我，就是为了赌一口气，为所有被我拒绝的男生出一口气，现
在他赢了。我当时打了他一巴掌就和他分手了，并离开了那个城市来到这儿。从
此不在相信任何人，也不和任何人接触。直到遇到我，感觉自己那颗死去的心又
复燃了。后来几经阴差阳错的交往也喜欢上了我。今天又遇到我表白就答应了。

　　梅一口气说了自己的经历。我没有说话，还是傻傻的坐着。「对不起，既然
$ ]/ b$ {( D3 ?5 `2 g你嫌弃我，就当今晚我们喝醉了，什么也没发生过。」梅说完就伸手来拿床上的
6 {: X# o2 W5 G2 O衣服，想穿衣服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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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s1 _4 P( W; }2 n　　我一下子揪住梅的手，一把拉梅到床上疯狂的舔着梅的乳头。梅用手推我的
头，但根本推不动，也就听之任之了。我在梅的两个乳房上来回猛舔。梅也渐渐
! ]! b) Z! c! R" P1 B呻吟起来。我扛起梅的腿直接插了进去。那会根本不懂什么技巧，就知道猛插。
( W- T1 }& M$ \/ s+ x( ~梅倒是很受用，在我猛插下高潮了，腿死死的夹着我的腰，我上身趴到梅的身上，
8 m7 ?* B* K. ?' I" h. @舌头伸进梅的嘴里，梅也伸出舌头和我缠绕在一起。我们拼命的允吸对方，仿佛
要把彼此过去的记忆吸干流尽。突然想着梅以前也是和他这样允吸的，我的妒忌
0 [) e' ^$ q1 c" f8 L" [# h之情油然而生，我离开梅的嘴，扳着梅的腿，开始了新一轮的冲锋。梅高潮刚过，
# D4 l8 o; i& }* Y. G在我的后续冲刺下陷入迷离。

" s  ^$ u8 `7 y7 ]3 ?4 b, L　　他一共干了你多少次啊？我问梅，老公不要提那个嘛，梅用最后的一点清醒
' r" s" w) r1 f& i5 w4 h说。我用猛烈的插几次，啊……好舒服老公，梅叫了起来。快说，他一共干了你
, S6 P: C' y: i! I+ L$ k% n多少次。我再次问。我们在一起就一个多月就分手了，每天晚上干三次把。我草，
* S! s* S' N# W- u2 X除去例假一个礼拜，那也干了六七十次。我气愤之极。那他都是怎么干你的？我
继续追问。就像你这样干啊，不过我从来都不让他射体内。梅特意加上这句话，
0 W# a+ g" m+ S  H; W) T希望能获得我的原谅。那你为什么让我射进去啊，我半信半疑的问。因为我喜欢
你，想给你生个宝宝。我草，我听着更来火。

　　干的也越猛了。那是我干的你爽还是他干的爽啊，男人都喜欢问这个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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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老公干的爽，老公的比他的大又比他的硬。梅气喘呼呼的说。我去，梅的浪
叫加上描述，我一下子就泄了。又是内射。那天晚上我们射完了就聊天接吻。硬
了就做。

( f( K, u. b! S# L& H　　一直到天亮才睡觉。我们都打电话给主管请了假，她说身体不舒服。我说去
车站接我弟弟。一觉睡到下午，我下去买了几包方便面我和梅吃。吃完又是昏天
" l7 C; r$ n( L, A4 `2 x- R暗地的做爱。二个夜晚加上一个白天，我和梅除了聊天就是做爱，后来算了下，
( f  ~" A, R( c" D做了至少有三十次。两夜＋一白天，三十泡。这恐怕能申请吉尼斯世界纪录了把。
4 g2 }' ^6 ?. g* `/ V( {7 ~6 z; D
. x% m! t) Q$ G+ f  \* Z8 G/ x　　想想还是处男猛啊，现在虽然也不老，但仍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，一个星
期只怕也做不了三十泡了。

% N. h4 l* W+ Y5 X" g9 W　　第三天上班站着腿都有点飘啊，换了现在估计都站不住。我时不时的半蹲着
捶腿，让梅看见了，一下子笑了脸也通红。这是梅第一次在公司笑。同事们像是
- V( d- \- {, r6 @* `看到奇迹。都ｏ型着嘴看着梅，不知所以然。我跟梅的关系直到最后我辞职回北
京都没同事知道。梅是我第一个女人，也是最让我遗憾的女人，那会太年轻不懂
! L  N7 d' I3 M  g2 W4 U0 Y- u珍惜，处女情节也太重了。知道梅不是处女后一直都放不下，尽管很喜欢她，但
" N! G6 p; y: @5 C& B( n始终无法说服自己从心里接受她，最终不欢而散。

　　从那后我们白天上班装着不熟悉，下班一起走路聊天装普通同事，一到家就
疯狂做爱。梅也搬到我一起住了。那段日子太无节制了，连续一个多月除了梅的
5 s6 U3 Z$ f7 V月经期，我们每晚都是五泡左右。那也就是处男啊，否则就算用虎鞭牛鞭把整个
人泡着，只怕也做不到。其实我知道，不管我们做的有疯狂，吻的有多么真实，
但从我知道梅不是处女的那一刹那开始，我对她的爱只剩下性。梅并不知道，她
( l% b  Z) y2 {  L1 A4 ^以为我已经接受了。看得出她是在用自己的全部来珍惜我。但那时的我脑子就像
! d* P7 @( m1 w# f4 o塞满了大便，心也被茅坑的石头替换。对梅的真爱无动于衷。尤其是临近我要回
  W$ h" _; j: C' N1 k北京学校做论文的时候。我必须要做一个选择，要么带着梅去北京，要么跟梅说
让梅等我回来。可当时被处女情结统治的我选择的是第三条路：分手。
2 A; Z4 Z$ O6 J# e# K2 D
　　记得那天是周六，我骗梅说我晚点去，让梅先去上班。梅深信不疑，在我脸
上亲了一下就去上班了。我收拾了行李就去公司辞职了。手续很快办完了，我也
5 C/ b2 S* u+ W9 a  l( g3 _拿到了工资。回去拿行李的时候我看着我和梅激战过无数次的床。想起梅那天使
# S& W( ]; v- Q7 P: e. z' v  e4 Q般的容颜和魔鬼的身材。想起梅在公司那冷如冰霜的表情。心像针扎似的疼痛。

/ i2 a6 O/ e% s　　但还是过不了自己的心魔，一声叹息关上了门，下楼离开了。也从此永远关
* B% ^+ Y" d! Z  X& _0 V/ |上了我和梅的感情之门。现在偶尔想起梅，我还想打自己一顿，不知道那时在想
什么。
- J/ H$ x& }' U
　　没有解释，没有留言，甚至没有征兆，我就这样离开了。到广州火车站的时
候越想心越痛。不敢想象梅下班回家看不到我，行李也没有了是何等的情形。我
用颤抖的手，用愧疚的心，给梅写下了一首诀别诗：

　　桃花三月令人痴，可惜来时已夏时。

　　满园春色不见在，只留回忆漫残枝。

9 n* C' v) T2 R　　对不起，我不能接受，也不能忘记你的过去，除了离开我别无选择……
& j2 V  V) a0 C( W+ J( M6 I
( q$ |9 R& E) f- \　　提示发送成功后我就关上了手机。一路都不敢开机，回到北京后在换新卡前，
插进珠海的ＳＩＭ卡看了一下，一下子跳出来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梅的，还有二
( }; }! b1 ~0 o2 y/ O8 ]4 ~条信息１。为什么不辞而别，为什么，为什么２。我恨你。其实我自己也搞不懂，
为什么走的时候不敢当面和梅讲，甚至电话都不敢接。现在几年过去了，经历了
9 o1 |' l5 n" X一些人，一些事后才渐渐的明白，当时我是爱梅的，不敢面对梅是怕见到梅就会
心软妥协，而那时的自己把可笑的处女情结和卑微的男人尊严（觉得自己是拣别
人剩下的）看的比生命还重，所以才选择逃避。


古灵精怪——如燕

# e: y' X, v. L　　回北京做论文后又毕业答辩还有实习报告什么的，弄了一个多月才拿到毕业
证。本来想在北京找工作的，可听完在北京工作的同学诉苦——工资不高，竞争
力又大，房租还贵。而且离春节也没几个月了，就直接回家了。在家呆了几天，
# A  R/ ~1 o  {* L! D! F村里有几个人正好又去珠海。我跟家人拿了点钱又跟着村里人来到了珠海。他们
都在翠微租房子，说那便宜，找工作坐车也方便。我也找了个单间租了下来。梅
的事让我一直耿耿于怀，所以一来珠海就换了新号码，想重新开始。一切安顿下
, Q0 `6 d9 j4 s4 p  l; N! h来就开始找工作。本来想去人才市场的，反正毕业证已经下来了，想再去找个好
* w! M' N' H4 M, f. n4 q: O% l点的工作。走到村头边无意中看到墙上贴了一张招工简章。说是格之格打印耗材
: P4 z- Z! ?+ F9 j& e5 \0 R) |公司招普工地址在上冲检查站那。离翠微很近。想着离过年也没几个月了，就还
, q+ Z; f  O* w3 \& ^找个普工干干把。工资虽然低点，但轻松简单，没有办公司里的那么多尔虞我诈。

7 X4 T8 w/ `' N$ ]' W　　就打电话过去问，那个人就让我去他那面谈，当时感觉是中介，但我一个大
$ ~  ~$ [( M- T6 \+ j老爷们也没有什么好怕的，就按照他说的地址过去了。那时的翠微比现在还凌乱。
1 ]) x( a( p0 X) {- x  Y
　　一路小胡同，两边尽是足疗按摩店，里面都是卖身的女人。虽然珠海的冬天
' z3 z( c; I$ f  M并不像北方那么寒冷，但还不至于像小姐们那样性感裸露。本人对这种女人一直
7 x$ w# M6 Q' h5 D: H# G是无语的。觉得她们已经卖无可买了，连最后父母给的一身皮囊也拿出来了。书
上虽然说英雄每多屠狗辈，自古侠女出红尘。但我还始终对那些红尘女子忌讳颇
1 M8 q+ d/ E0 Z多不敢靠近。穿过这条红尘街终于看到电话里说的「安心职介」一个接近十平米
的小屋。

6 t* S3 E3 s; X" Y/ f  e* x. L　　一台破电脑＋一个妇人，这大概就是小型职介的标配吧。刚才就是你打的电
话把，那个妇人问。嗯，是我，你们这为那个公司代理招人？我单刀直入的问。

　　算是把，我的一个亲戚在那个公司人事部，我们只负责牵线送人，至于面试
: ~- U9 }, s# N能不能过，你们自己各凭本事。那个妇人如实的说。她这么说我反而安心了，要
是那种大包大揽的，我反而不信。那你们怎么收费？我想她们职介肯定不会白牵
6 Q* ~! ?/ Y( e5 l  z) p线的。

! z) {, P- M) ^1 v9 ?　　交５０块钱就可以了，正好下午他们公司有集中面试。你拿着我写的推荐信，
保安就会让你进去的。那个妇人简单的说了下流程。我觉得５０块钱也不算多，
) B0 a( T5 H7 @就交了，拿了一个推荐信（其实就是一张条子）。我半信半疑的问：这个真的管
- t1 n: G$ g. e5 K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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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保安能放行？唉，我又不是摆地摊的，我这是租的门面，又跑不了，不好使
5 N8 t# n1 c4 N$ I. o你来找我。
% X2 E! y& z! ?9 o  L
5 w6 n6 |* P/ s- c　　要是面试通不过，还可以给你在推荐二次别的单位。那个妇人信心满满的说。

　　我想想，也算有道理就拿着条子走了。想着时间还早就在翠微转了转。村里
街很窄，都类似于胡同。一共有４条胡同，几乎每条胡同都有很多家足疗按摩店，
" p  O/ H1 P( I. z  x5 s. E但具体做什么的大家都明白。这让我想起了曾经传说中的北京民国时期的八大胡
, b' a" w( F8 J' T) e同！

: e) Z5 o/ _2 x　　我每经过那种店就特意加快脚步，直到走到最后一个胡同，看见一个理发店，
从外面看里面没有什么人，理发工具一应俱全。应该是这个村为数不多的真理发
店把。
4 r/ D* }% D+ i! ^
  a, B- N; V$ Y. @0 M　　想着也有几个月没有理发了，下午又要去面试，不想给面试官一个野人的感
觉。
, c' o# g& t7 n" N3 k
' N. x9 a2 C( i! A) F# ^  N　　就推门进去了。一个４０多岁的妇人迎了过来。我理发，我冲着那妇人说。

, B2 @) e' D9 ?/ h) i5 h. }% s4 r　　好，您坐下先洗个头把。然后喊了一声：燕，出来给这位帅哥洗下头。然后
过来一个女孩。那是我第一次见到燕，精致的脸庞，个子不高，肤色非常好，说
, v+ K8 Z, j" Z! N9 w; n8 s) R不上瘦也说不上胖，扎了个马尾辫，蹦蹦跳跳的来了，看上去年纪不大。然后开
始给我洗头，动作很生疏，有几次都抓的我头皮头，我也不好意思叫疼就硬撑着
( K' y  b) K7 D6 W3 F- x洗完了。
5 B- ]- _# D* C
: w& g) M$ M0 {  g# A7 `  m　　在我擦干头发的时候说了一句：啊……这是我洗头最痛苦的一次。呵呵，不
$ S2 U% M/ u3 ?. s' U好意思啦，我不常洗头啦，抓疼你啦。嘻嘻，然后笑着跑到一边沙发上坐着了。
5 ^: L: {+ Z2 y1 f* `+ ~
　　那个妇人开始给我理发，理发期间跟我无意中闲谈才知道，她是这个店的老
板。
1 m  b' A! X9 T# t8 r! Q
　　这个叫燕的女孩，是他侄女，初中还没有念完就不念了，在家里又没事做。
$ ~+ o- H  I! s- [5 L就跑到珠海这了，偶尔帮顾客洗洗头，收收钱。一直在店里玩。说是等过阵子报
个电脑培训班，学个一技之长也好谋个工作。其实那会我也没什么想法，就姑妄
1 W, k$ a' g1 }7 ~% v5 [# p2 t6 k; k9 s听之也没有答话。快理完发的时候这个妇人突然问我要不要按个摩。我是从来不
# n1 B' C5 `% r: }# \1 g喜欢那套的，一般都是直接拒绝的，但刚才聊了半天，也算是脸熟了，就不好意
7 {7 U9 \% m/ A. u! U% {5 |思那么直接。你们这里也有按摩？我就随口问了一句。有啊，理发一个人一年才
理几次啊，要是光理发还不得喝西北风啊。妇人说的也倒是实情。算了，我还有
9 F/ ?" e* S% P……
3 u# f( N: B6 p1 i
, b6 g% ]) t: p* _( \7 A　　我本来想说还有事，回头再说来推辞。可就在我无意扭头时眼神正好撞上燕
1 Q5 }1 m- H* E) |9 j看过来的眼神。那清澈无瑕的目光让我为之一怔。燕也看到了我的眼神，红着脸
; Q, S$ G! n+ p+ n' _! B' q: @# m移开了。那就让她给我按一个吧。我后面推辞的话竟然变成这半句。妇人面露难
色：我侄女在这里玩，不按摩的。那算了，我给了钱，就起身要走。刚走到门前
( H: A  {- z3 b  j要拉门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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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Z, V$ [' y  y. v. \1 G- s　　我给你按，身后传来燕的声音。我回头看到燕红红的脸。呵呵，我侄女愿意
# W6 @! Z4 B; d% P! ^. U按，那你就去把。可她没按过不是很专业，帅哥不要介意啊。妇人说道。没事，
随便按按吧，我回答妇人也是给燕吃颗定心丸。然后就跟着燕去了里面。没想到
) s" t: `9 v/ I, q2 x表面不大的屋子里面竟然别有洞天。进里屋过一个门，一左一右有两个小路。左
边里面是白色的灯，大约有五六间小屋，右边是红色的灯，有多少屋就看不清楚
" c+ w: z2 p9 _& j了。

　　燕带我来到左边白色灯的小屋。进屋后燕关上门。里面有一个很小很高的床
$ k. [/ Y3 _4 ?0 }和一个高脚凳子。应该就是用来按摩用的把。因为我是第一按摩，我也不知道该
3 k# B; W2 i# k怎么做。就坐在床边，燕也坐在床边不知所措。僵持了半天，还是燕说的，躺下
; s, i' u0 k9 }6 h# d我给你按按把。然后我就机械的躺下了，燕坐到床下那个高脚凳子上。然后就是
2 O$ _7 p% n& W- K# A! L传说中的按摩啊，先是在胳膊上按来按去，然后又按头，我因为是第一次按摩，
身上一直不停发抖，不知道是紧张还是痒。当燕按到身上时更严重，我整个身子
都在抖动。燕也发现：你冷吗？我把电热扇开开把。不是，我第一次按摩，有点
不适应，没事的，你按吧。我实话的对燕说。我姨教过我按摩，可我总是不好好
* F; X0 _7 k2 L' v( o1 z! V学，也不想学。除了我姨，你是我第一个按摩的人呢。
' @! w. E* r' F; ?- z
　　梅的话让我很意外。哦？那你为什么要给我按呢？我不解的问梅。因为我看
$ G$ d5 \7 K$ h你不像坏人。燕单纯的说。呵呵，那坏人要是能看出来，那他也就害不了人了，
( p0 f! f3 S; Q8 ~! y0 s也就成不了坏人了。我笑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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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不知道，反正感觉你人斯文不是坏人，就答应你按摩的要求了，之前有很
多顾客出高价让我按下摩我都没理他们。梅低着头说。那我不是很荣幸么，谢谢
你看得起我啊。我调侃梅道。梅也没有答话，继续给我按腿。只是按腿的时候，
6 Q' N- n2 `& P1 U) K# _! T我感觉怪怪的，似乎肚子内有一团火。一个钟很快就到了，因为下午还要面试就
. e* u. E; l( R# }; K+ K" v5 C让梅带我出去了，走到左右白红灯的时候，我就问梅，那边红灯区域是做什么的？
梅没有回答，脸却一下子红的厉害。我当时就明白了，店里也有那个，只是和理
! l7 ?! D* n# L* E9 X9 X发还有正规按摩同时存在。

　　那个职介的介绍信确实管事，我出示给保安就进去了。根据保安的指点来到
7 ^, X) v' |5 Q! i# D公司一楼餐厅。不愧是大公司。餐厅非常大。来面试的有百十人。我去的时候他
们都已经在等了。我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。过了会来了三个人。发给我们
每人一份简历，我填的还是高中学历。填完后交了上去。那三个面试的人就开始
4 y; k/ i6 N) B& ?7 r" ?整理那百十份简历，然后各自拿着一部分简历，分开叫名字面试。那个女面试官
  z; p7 f9 w$ m8 i% f# E拿了有三分之一的简历，中间那个胖胖的男面试官拿的最多，将近三分之二。边
8 @1 T/ Y# P7 q上那个瘦高的面试官拿的最少，大约有四五份。没想到我竟然在那个最少的简历
1 t4 i2 S' }& |/ O里。我过去面试的时候才知道，这个拿四五份简历的，是库房部主管，要在这百
% b, k" c" a, [0 f' c- ?3 p! I十人里招二个库管，待遇自然要比普工要高一些。我也不清楚他就匆匆一看凭什
么从百十份中挑出这么四五份。可能库房职位的特殊性把，我们这四五个人的面
试时间竟然和那边几十人同时完事。然后被告之都回去等通知，录取的第二天早
* {6 A( P- z, W晨８点前会通知体检。没有通知的请另谋高就。最惨的就是我们这四五个人，不
由分说的被人相中，然后要接受只有二个名额的筛选。失败后连普工也做不成了。

　　那边的普工虽然人多点，但名额也有几十人之多，相对几率就大得多。但没
5 v( H# m( h  \" z5 T' g2 k. C办法，这就是外面的世界，弱肉强食，能者居之。我们每个人不得不选择和被选
择。

/ }0 T7 g+ B1 b" i- R0 s! F; l/ ]　　回到翠微的时候有点累也有点饿，本来想吃点饭回去睡会的。没想到又不知
5 e' h1 S0 p4 Q8 N9 |0 W. z9 N不觉的走到那个理发店前。我往里看一眼，居然看到燕在门口站着往外看呢。我
* s1 P3 Z1 G# \! Q: ~* J们正好四目相对。燕脸红了一下莞尔一笑。我直到现在偶尔想起燕还是觉得她的
笑太有魅力了，那嘴角的酒窝像一个漩涡让我沦陷其中。我的腿像不受控制的走
9 o, C% r1 ]  j进店里。在给我按按把，我对燕说。嗯，你等下，我姨出去了，我去里面找个人
# l: i' o& E' m; W) m来看店。燕像一个燕子飞一般的跑到里面，很快带出来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，那
0 p: ^, E& u' ]2 r# X女人用狐狸般的眼神扫了一遍我的全身：我说呢，小妮子破例接待，原来是个帅
# i2 J, z( Q3 \/ E  y6 {哥啊。说完呵呵的笑。我当时差点没吐出来，要是别人夸我，我一定很高兴，可
$ z. _; m/ T* ?, F8 G! S从那种人的嘴里说出来，反而令人作呕。燕听着那女的话脸更红了，然后领着我
6 F9 d- s8 p1 ?8 I' I. k匆匆的去里面了。还是上次那间屋。所谓一回生二回熟，这次比上次好的多。燕
( `/ s/ R5 B1 T# t  _' m也恢复了灵动的本性。一边按摩一边聊天。「你是大学生吧，」燕突然问。嗯，
是啊，在北京上的大学，刚毕业跟村里人一起来珠海闯闯。呵呵，还是我猜得对。

( e% H8 V( U% A/ ~/ N1 J　　燕说。中午你走后我和姨聊天，我说你的大学生刚毕业来珠海，姨还不信，
* J3 z  U; u" R. ~跟我打赌，还说你偶尔经过这儿，误打误撞来的。不会再来了。可我觉得你一定
还会再来，而且就在今天，所以刚才才一直在门口看。燕一口气说了一大串。哦，
原来你是在等我啊，呵呵。那你又怎么那么自信我一定还会再来呢？我不解的问
燕。

+ U; R3 y0 s, X" k3 \　　不知道，感觉把。燕的回答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。是啊，人生有很多事就是
; l! Q$ N: C0 m) Y, {' m- ?2 n* c这样，自己也没办法解释，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，又像是事情可以被人为而改
3 B4 a9 n+ i: F9 n- O变。我以前从来不去按摩店什么的，也从来不按摩，你是第一个给我按摩的，以
5 {9 H( B- H/ B. X+ J$ G, O1 Q后要么不按，要按就只来找你。我发自肺腑的说。我也是，我以后只给你按，别
/ P/ r& S  {) f4 b人出再多的钱我也不给他们按。燕居然这么回答。我感动的抬头看着燕。燕也看
$ ?$ t+ y; g' Q! l着我，眼神有些迷离。活泼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。我都能听到自己的砰砰的
心跳。

　　我今天去面试了，如何录取的话，可能明天就开始体检上班了，以后可能没
有这么多时间来这了……我故意转移话题来缓解窒息的空气。呵呵，你好好上班
+ g! v+ O  {/ R; q吧。

　　有时间在来。燕倒是挺开朗。你只接待我，我要是长时间不来，你岂不是要
- n. D7 ~) d$ _7 ~7 |& y没饭吃了么，哈哈，我调侃梅一下想把活泼的气氛在找回来。我姨是老板，我不
0 J) S6 c" n/ b/ e; G会饿着的，呵呵，就怕你老来，最后才真的要没钱吃饭呢 .燕也反过来调侃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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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呵呵不会的，公司都管吃饭嘛。我们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。肚子突然
1 G( D; \) c4 M1 V+ R叫了一下，才发觉已经进来好久了，我怕待的太久耽误燕的时间，她姨回来也不
3 K* L  V2 Z2 U& n# ~好。

　　就跟燕说肚子饿了去吃饭，问燕要不是一起去，我请她。燕犹豫了一下说怕
姨回来看不到她会担心。可能当时燕对我这个刚认识一天的人不太放心把。我也
8 L) I. a0 E: P2 n  }8 h. N没有勉强给了钱就走了。出门的时候还看见那个花枝招展的女人一直盯着我，让
我鸡皮疙瘩起了半天。

　　吃完饭回去休息了一下就接到格之格打印耗材公司的通知，说明天早上８点
& Y# ?. M; u5 z去公司集合体检。我还特意跑到理发店里跟燕说了一声。燕也替我高兴。第二天
) e8 i4 q$ E8 s  A% C体检也没有任何问题，下午就通知明天正式上班了。因为体检折腾了半天有点累，
就想到在上班前在去找一下燕，顺便让她在给我按下。这次让我和燕关系更进了
一步。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边聊边按摩。直到走的时候，燕开房间门的时候，我
. `5 b$ y% g. D5 M6 }0 h突然有一种以后就见不到的感觉：燕，以后工作忙，要加班。可能来的就少了…
9 \! S5 i* w+ b* `$ V. a
　　…可我天天想来啊。我心酸的说。燕听我这么说，开门的手僵硬在空中。然
' p6 e/ \8 C+ I, F后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，把燕身子扳过来抱在了怀里。没想到燕也用手抱着了
; E$ j  W, B& E我的腰。我们就这么抱着谁也没有说话。我在加一刻钟吧，不然你姨该不乐意了。

　　我们在好好说会话。我之前还是听燕说的店里有加钟的规矩。燕嗯了一声就
4 Z1 M! Y( R- q/ X& q: g. ~1 H出去给她姨说了声又进来了。我坐在床上，让燕坐在我的腿上我抱着她。我们就
4 K1 w$ f% Z6 ^* [* s& Y, v这抱着聊天。燕说她自己虽然学习不好，上不下去了，但其实可羡慕那些上大学
4 t8 m& i: c; Q; r. }5 L4 i的人。

8 g# w2 `. `# p# I. \　　觉得他们有学问，找工作容易，挣得也多。没有文化什么也做不了。我跟燕
/ W5 P: Z  }8 m. X6 a% z4 w- [说，她可以学学电脑，长的这么可爱，要是在会点电脑，那办公司的工作应该不
难找。

　　并且说我可以教她。燕很高兴，在我脸上亲一下，说是奖励我的。谁知道这
) k1 l9 }& e5 F9 g亲一下不要紧，我的鸡巴一下子就抬头了，我都压制了半天了，却被这一吻给击
溃了防线。柳下惠是当不下去了，鸡巴迅速胀大。燕正坐在我大腿上估计感觉到
4 r) D- c: M# e4 D% v* ^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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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脸红到耳朵根子上了。我看着梅，燕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，但我还是看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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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燕也慢慢的抬起了头，看着娇羞的燕我再也忍不住了，用嘴吻了下去，燕略
5 Z' p" t& x9 F微反抗了下就和我吻了起来。燕也没有什么技巧，只是张着嘴大声的喘气。我拼
命的允吸着燕的舌头，吻的燕气喘呼呼。我的手也慢慢的伸进燕的胸部。燕用手
象征性的阻挡了下，看我坚持就听之任之了。燕的乳房好小，但胸罩很大，所有
0 r* f$ o$ c- E) B* w* n我不费吹灰之力就伸进胸罩里。，燕的乳头也很小只有一点点突起。乳房也好硬。
我把燕放到床上，把胸罩推上去了，用舌头舔着乳头。燕的呻吟声很小，像是刻
" h$ u% ?$ K0 s, M意的压抑。我的右手顺势就摸到燕的下面，她的手想阻止，但我的动作太快了，
& w4 A: l3 m5 J' n" _. M一下子就摸到阴户上，好湿，好黏！只有几根阴毛。那个时候不太明白阴帝这个
东西，所以手只是在阴户和阴唇上摸了摸，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猛玩阴帝的习惯。
9 l5 l% U3 d  D( Y1 o
　　就在我要腿燕的裤子的时候，燕突然清醒：不能在这，我姨会知道的。我听
出了弦外之音，不在这儿，不让她姨知道不就行了么。我当时也意识到了，在店
里做爱不管是什么原因，都是卖淫嫖娼。我们都坐了起来，各自整理了下衣服，
4 \2 r  ~, p" A) G/ z2 Y( o- F" f燕的脸红的像一块红布。娇嗔道：你好坏。我明天还要上班，先走了，你也去换
8 ^$ ~9 R4 p5 ]个内裤洗个澡把，不然湿湿的该栖感冒了……我调笑燕说。你还说，你还说，燕
抡起粉拳轻轻的追着我打，我故意跑了一圈突然停下来，让燕正好和我撞个满怀。
; B4 K9 ?4 O  H% R! Q* ?我们又深深的吻在一起，许久许久我们才分开。做我的女友，让我照顾你好吗？
5 _8 `  h9 r+ T' b我乘胜追击。嗯，燕答应了我，紧紧的抱着我。第二天要早班，我就跟燕相约在
: \/ |, l  {! X" I' w) e- j+ J% p会。

/ o) z, [! W+ t# Q; o) Q　　燕那时也没有手机，这事暂时又不能让她姨知道，所以她姨的号码我没要。
只能有时间来店里找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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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新人去公司刚开始是不用加班的。所以下班相对较早。一下班我就跑到理发
& [. O" t' e; F- m店找燕。来到我们熟悉的小屋，关上门我们就紧紧的吻在一起。虽然只有短短的
( @: H7 V% r1 H5 g/ I一天未见，但我们都感觉已经如隔三秋。我们相拥着来到床边诉说衷肠。美好的
# G9 l8 V3 E; l0 S  T) b时光总是那么短暂。一刻钟的时间转瞬及至。我们都没有尽兴。我跟燕说我还没
/ t% q1 p& H( x5 {* F' X有吃晚饭，一起出去吃饭。燕也明白我的意思，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。然后跟我
说：我先出去，她在找个借口跟她姨说下，在出去找我。我们约好在村头那家湖
: i# H& O% ]' f" E+ e7 n南菜馆碰面（燕是湖南人，所以我选在湖南菜馆，也是因为燕，搞的我直到现在
4 G+ X1 g0 w3 ~1 j3 q* s" F8 Q一见到湖南女生就心悸不已）。我满心期待的在饭馆门口等了一会，正在担心燕
出不来的时候燕来了，换了衣服，上身是黑色的外套，下身是紧身的黑色仔裤。
# e7 f9 E6 k4 Y4 ]  u! L
　　马尾辫也去掉了，一袭黑发散在脸庞。全身黑装，迎着微风姗姗而来。像是
翩翩起舞的燕子，迎春破浪。是啊，冬天都已经到了，春天还远吗？我迎上去拉
着燕的手，燕脸微微一红。我们进入湖南菜馆。点了二菜一汤。吃饭期间我们很
6 R9 W* l$ @; p* m  o% |少说话。因为彼此都知道吃完饭会发生什么。走把，我们出去把，我结完帐跟燕
说要出去。走到街中间的时候有两条路，向左走就是回燕店里的路，向右走是到
! E' V* B5 E5 V我租房那。我回去吧，不然我姨要骂我，燕小声的说。没事，还早，去我那聊会
+ _* Y5 V% {2 {; [. z吧，要不又该一天一夜见不到你，我想你……显然后面的半句话触动了燕。燕一
迟疑就不再作声算是默认。我拉着燕很快来到了我租房的地方。虽然之前多次和
燕在她们店小屋单独一起，但这次不同，是在没有任何顾虑的环境下，我们都很
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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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时不像现在，有电脑玩。那会电脑还很贵，网线并不普及。所以屋里什么
也没有，只有一张床，连凳子也没有。我们坐在床上，燕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。
4 d+ j/ E( e: Y  T* g
" {- l1 |& V; R: w　　我轻轻地叫了一声：燕。就把燕拉到怀里。因为之前已经有过肌肤之亲，只
4 v. _! ]; i8 p2 i0 `是没有进入最后一步。所以燕也没有太多的阻挠。我们又如胶似漆的吻了起来。
2 @4 R9 [% V+ z( v# Q6 T& I我的手轻车熟路的伸进了燕的胸罩。其实燕的胸很小，根本没有什么可玩的。但
男人就是这样，永远对女人的乳房乐此不疲。我直接连衣服和胸罩一起推到上面，
用舌头舔起燕的乳头，两个乳房交替舔吸。燕也逐渐的呻吟了起来。因为已经是
冬天，虽然珠海冬天并不是很冷。但长时间裸露身体也会感冒。我拉过被子盖在
燕的身上，顺手脱掉了燕的衣服和裤子。我自己也脱得只剩下内裤钻到被窝里。
% h% ~& r; H" b之前虽然和燕有几次肌肤之亲，但这次毕竟两个人贴在一起睡着自然不同。燕的
$ @) C1 r) Y" _" Y" s( n身体不停的发抖，我知道那是紧张。燕年龄还小，皮肤虽然很白，肤质却还是略
显青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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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燕一直闭着眼睛。看着像一个瓷娃娃。我爱惜的捧着燕的脸深深的吻下。从
额头到眼睛再到耳边，再到嘴唇。一路向下吻到乳房。那会网络还没有现在发达，
5 f/ M* h  z# ]! ^3 u' \; R毛片也很少见，也没有什么技巧，更没有什么舔阴的概念。所以想象一路舔到逼
% K! \, q6 z6 Z4 E. p- t4 D的兄弟只怕是要失望了。那会最多舔到乳头为止。我的手慢慢伸到内裤里，燕的
% w4 B% e3 ~/ e, m; R  J/ B下面已经一塌糊涂了。我以为水到渠成了，用手要脱去燕的内裤的时候，燕却紧
紧的抓住了我的手，睁开了眼睛直直的盯着我：你会永远爱我疼我吗？当时箭在
弦上，根本来不及考虑，也不容我拒绝，况且我当时是真的喜欢那个清纯的黑色
* I; v$ u, Y$ I8 s) p9 \8 Y天使——如燕，像燕子一样的女孩。「我永远爱你，疼你一生不变」我郑重的说。

& j+ F6 L2 B1 p/ x　　燕慢慢的闭上了眼睛，抓住我的手也慢慢的放开了。我这才把燕的内裤拖了
! |& h2 B& D9 S6 r" Q7 v2 \9 l下了，也顺便脱掉了自己的内裤。我以为燕是处女，怕她疼，就轻轻的慢慢的把
鸡巴放到阴道口。想一点点的进去，谁知到刚还没有用一点劲，一下子就进到底
了。伴随着燕的一声低吟，我的惊诧和无限失望还有无数爱液，我和燕的下体终
: d! p3 u8 t! C5 |  b0 f于紧紧的融为一体。我想不到，也不敢相信清如白水，纯如羊脂的燕竟然不是处
* }' @! e. J( X  S5 l女。而且从下面易入的程度来看，只怕也非一日。这让我忽然想起了她们店里红
色灯光的房间。忽然想起那个恶心的婊子的话：我说妮子怎么这么上心，原来是
帅哥啊。
  a: C/ _0 F9 N5 B. ?
7 X4 F3 x! |8 _4 ]) D9 }9 f　　想起来燕跟我说的从来没有给顾客按摩的说词。是否那个红色的区域也有燕
- G( J" J$ U, A# c的影子？是否帅哥远不止我一人？是否燕以前跟我说的一切都是谎言？可我一个
+ r/ [& ^9 `$ O落魄的大学生有什么值得她骗的呢？这也许是我唯一还能为燕辩护的说辞。因为
我的分心，鸡巴在燕的阴道里慢慢的软了下来。只空留一个做爱的动作静止在床
上。
2 K* _) j. X4 |! F
3 T: P+ X" s' F　　燕也感觉到异样，睁开了眼睛，看到我的表情也明白了。默默的穿上衣服，
什么也没有说，我心一阵阵的疼痛，连同旧日梅留下的伤口一起裂开。我完全已
9 r/ o) w* @$ e6 n' b经失去了求证的勇气，我害怕知道更糟糕的结果。更没有留住梅的信心，我知道
" `' B) ~6 e" R! @+ Q2 l6 P当时只要我一句话，一个拉手的动作就能挽回一切，但我真的被清纯的表象伤透
6 {( g9 [3 N# D" C) Z: h了，伤怕了。已经不敢在去承受更不堪的故事。

　　燕流着泪离开了，我从始至终也没有说一句话，甚至没有下床送别。我至今
* B; P' F9 K5 O也不清楚那时的我为什么那么在乎处女与否。仿佛那层薄薄的膜承载了我一生的
! ~: v+ b% g( `( F" B; x完美梦和全部的无缺爱。现在想想世上何曾有完美啊……接来下的一个礼拜我都
把自己沉浸在工作中，每天就是上班，发呆，睡觉，三点一线。直到周末公司休
5 W* X' `) ~6 b9 m7 o息一天。我终于憋不住了，其实不管我怎么想用忙碌来麻痹自己，我都没办法把
燕从我的思念中驱除。就像永远不可能把梅从内心深处驱逐一样。我失魂落魄的
来到理发店里，燕没有像往常一样站在门口玻璃后。我预感到发生了什么。就问
燕的姨。可能她姨也隐约知道燕的事跟我有关，没好气的说：燕走了，两天前就
, y% H9 x6 y; @& n; w0 ?; q& L8 D回老家了。那她回去干嘛了，还来吗？我也顾不得老板对我的反感追问道。不来
; [# h" p4 a- Q1 W- W! C了把，回去上学了。老板答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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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我还抱着一丝希望，指望是老板故意气我，隐瞒的话。她真的回去上学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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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「这是好事啊，那么大点女孩不上学干嘛，我骗你做什么，只是临走前哭的
! ~. v6 @2 C; U) u) y  ]0 y" b) [0 B那么伤心，还在门前坐了半天，不知道在等什么，最后死心了才走的。老板说完，
白了我一眼。我这才彻底相信燕真的永远离我而去。那时的我刚大学毕业踌躇满
' r6 G7 L  ?9 \1 r' X志，有大好的前景。根本没有勇气也放不下一切去她老家找她。要是现在的我，
( t# `# h5 I: i# d6 `/ Y! W% V一定去她家找她回到我身边，就算她家住在月球上，我也不会放弃。话问到这儿
已经尽了，我忽然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几岁。也许我不该嫌弃她，更不该怀疑她
的纯洁。也许我根本就没资格嫌弃她，我不也有过梅么。

: V/ r/ L* H1 E- i6 F0 \3 C　　也许我的处女情结根本就是一个错，害人害己的陋习错念。但那时一会半会
9 |# S% I7 H- @$ K$ V/ a却难以彻底摒除此念。正当我准备离去的时候，老板叫住了我。「给，这是燕走
& t4 N+ \2 _9 T( f时给你留的信。我本来不想给你的，看你那难受的样，又不忍心。」我心痛如绞，
接过老板的信就离开了，身后传来老板的一声叹息和言语：负心尽是读书人啊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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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j; Y+ s  F! W5 y' o; R# |　　是啊，书上说：自古红尘出侠女，负心尽是读书人。燕并非自红尘，是玉洁
. p+ W3 Z+ h  F  A/ r& b" ?' Z冰清的碧玉。而我却是不折不扣的读书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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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回到家里，我展开了燕的信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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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老公，请允许我这么叫你一次，也是最后一次。你知道吗，你第一来店里理
6 |) [/ T) y. B8 ^+ R$ L发的时候，我就喜欢上了你。后来知道你也喜欢我，我真的好开心，我觉得那时
是我一生最幸福的时刻，甚至觉得此生非你不嫁。现在弄成这样，不怪你。都是
) R4 ]/ B4 C  C$ f- c我不知自爱。我的第一次是被人骗了。那时我刚来珠海我姨的店里，有个男孩天
2 s! l& g1 C1 T9 H& V2 q天来我们店里按摩，他让我给他按，我从来没有答应。后来他又说认我做妹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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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|0 [! Y% m( w! Q( E) v　　因为她每次来都会给我姨和我带很多吃的，又是店里的常客，我姨很喜欢他，
就让我答应了。当时我想就是认个哥哥也没什么，就答应。后来他确实对我也不
2 o5 Y' f2 j- }3 d" V0 O! c+ p1 P错，更是把我姨哄得处处称道。后来有一次他说过生日，请我去吃饭，当然认识
1 n$ t7 I+ G; c% ?% r' t9 Z; I. O/ _) j也很久了，我姨也答应让我去，我就去了。没想到那天被逼着喝了几杯啤酒，有
点晕晕的，他说送我回家，谁知道却把我送到旅馆，我的第一就这样被他强行拿
! ^" p: i! V7 F/ y走了，事后就不知所踪了。所以从那后我就再也没有跟别人出去过，直到遇到你。

$ C" q# P5 i8 `+ _　　但不管怎么说，我已经是不洁之身，你那么优秀我配不上你。你一个星期都
( b, X4 I! H& @1 g% G- X没有再来看我。在这几天里我也想通了，可能这就是小说里面所说的有缘无分吧。
希望你能早点找到更好的女孩，我还是回去接着好好上学把。不过我会永远把你
放在心里的。你永远的燕子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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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读完信我已经泪流满面了。燕子虽然不是特别漂亮，但她的灵气和活泼正是
我所欠缺的，也许她就是最适合我的女人，可我却最终失去了她，因为我的迂腐
5 \7 |8 [$ B  v, d- x+ z和猜忌。几年过去了，不知道我曾经的燕子是否已经学业有成，你还记得我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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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得很好，有同感!我也是失去了初恋，直到现在仍然忘不了.....时光回不了头，但心里永远留了一块地。